45.第45章 這一場虐心的人妖戀
丁總看著我們,看樣子在做思想鬥爭,然後長出一口氣說:「她那天晚上突然來找我,起初我也嚇了一跳。不過因為和老馮經歷過的那些事,我也並不沒有很害怕。她說她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好奇就和她坐下來聊起來。」
棟哥搭話說:「不對,你丫肯定是看見人家漂亮。」一聽棟哥說這話,我也暗自同意,因為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也差點被迷住。好吧,不是差點,就是被迷住了。
丁總搖搖頭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那天來就是一身素裝,和現在一樣。」
卿兒解釋說:「行了,這話我相信。剛才讓你們看見的,只不過是她身上玉器的光輝,千年古玉,看起來自然魅力。不過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你們這群臭男人,一個個都見色起意。用這招對付你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女子嬌羞地點點頭,沒說話。確實,如果現在看那名女子,還真的是一般,不至於讓人迷失心智。
丁總:「這個妹子說的話在理,姑娘是什麼人,我都忘記問了。」
我呲著牙說:「還妹子呢,她比你祖宗都大!」
「老馮,你丫怎麼罵人呢?」
卿兒在我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要再嘴欠,小心本姑娘的手段。」
「得得得,你們都是大爺。丁總你先說你的事,回頭我再和你說這位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的小蘿莉是何方神聖。」
聽到我言不由衷的讚美,卿兒總算表情放輕鬆。
那名女子小聲對丁總說:「這個姐姐是神仙,我能感覺到!」
丁總楞了一下,也不敢再問,繼續接著剛才話:「那天我們聊了一個晚上,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聽完她的故事,我竟然心裡難受的要命。兄弟一時沒忍住,就想把她擁在懷裡。不過玉兒,哦,忘了和你們說了,她沒有名字,我叫她玉兒。」
玉兒害羞地低著頭說:「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丁總寵愛地笑了笑說:「玉兒掙脫開我,不讓我靠近她,說是害怕傷害了我,後來就走了。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長這麼大,真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天雞蛋和棟哥都去醫院了,我撒謊說自己不舒服,留在客店就是為了等她來。後來她又來了,我死活都沒讓她走,拉著她聊天說話。她活了成百上千年的時光,卻都是在孤獨寂寞中度過,幾乎所有的經歷用幾句話就可以說完。而我才活了幾十年不到,所經歷的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聽我講自己的故事,她臉上都是羨慕,每每如此,我心就像被捆死一樣,勒的難受。哥們也是男人,哥們更不是什麼聖人。不知道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就有了一種佔有她,保護她的衝動,甚至為了她甘願犧牲自己的願望。沒過幾天,她開始變得虛弱起來。」
卿兒恨恨地說:「能不虛弱嗎?她本就不屬於人間,雖然是器靈,也屬於精怪一類。太陽的光線是至陽至剛,天然對她們剋制。她想陪著你,不忍心告訴你罷了。」
丁總恍然大悟,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怪我!」
玉兒拉住丁總的手,心疼地說:「能陪你共度日月,我心裡歡喜的很。」
丁總嘆了口氣說:「我誤以為是她精氣不足。於是,於是。。。。」
棟哥著急地問:「於是什麼?」
丁總紅著臉說:「我想起來了古代鬼怪小說中的那句話,叫采陽補陰。於是就。。。。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想把自己的精氣給她,哪怕我丟了性命。」
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們算是徹底傻眼了,這算哪門子理由啊。
雞蛋瞪著眼睛感嘆:「我擦,這麼齷齪的事都能被你說的這麼偉大。我的天哪!」
丁總生氣地推了一把雞蛋:「靠,勞資說的都是真心話!」
玉兒聽聞,也楞住了,一把拉住丁總的胳膊說:「你真傻,原來你心裡是這樣的計較?」
卿兒笑了,笑聲很大。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她,卿兒說:「你們兩個人真是有意思。痴情的男女是不是腦子都有病?」
丁總不忿:「哎,你怎麼罵人呢?」
「罵你?且不論你剛才說的話是否屬實。」
「句句屬實,敢對天起誓,如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一聽這句誓言,我身子不由一顫。
卿兒看了一眼我,笑的更歡了:「行,行,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你知不知道,你想著犧牲自己,可是這位姑娘為了保全你的性命。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都渡給你。你以為你在做好事,實際上卻是害了她。要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裡?別那麼幼稚好嗎?你當精怪屬貓的,吃一口就能飽?就你身上這點精氣,全榨乾也就一杯果汁的量!」
我對卿兒算是徹底服了,張口閉口就是吃吃吃,這個時候還能聯繫到飲食。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丁總瞪著眼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後的女子。
女子小心翼翼地說:「能與你做一日夫妻,我滿足了。」怯怯地樣子,好像生怕丁總怪罪。
丁總一把抱住女子,喊道:「你好傻啊!」
我們幾個正被眼前這神轉折的劇情驚嘆呢,卿兒不解風情地說:「行了,別卿卿我我了。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大家都好!」
丁總態度異常堅決:「不,我不要和她分開。」
卿兒一攤手說:「得,我就知道是這樣。」然後轉頭對我說:「下面看你的了,叫你來就是勸人的,反正我對這種嘰嘰歪歪的情啊愛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棟哥在後面攛掇:「老馮,這就是讓你做法海呢!」
我無語地看著他們:「這好像沒你們的事似的?難道你倆準備坐視不管?」
雞蛋說:「多麼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可不忍心替他們劃上句號。」
沒辦法,我對著丁總正要張嘴說話。丁總就是一句怒吼:「滾,誰勸都不好使。我就是不離開她。」
得,我還是閉嘴吧我,這要是強行給弄回去。指不定哪天晚上睡覺就被捅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卿兒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可倒好,直接把頭扭過去說:「別看我啊,他們死活可不關我什麼事?反正這女的要是離開此地,定會被別處的神仙發現,他們可不管你們有什麼虐戀。在這兒吧,還有那兩名小仙護著。你的朋友要是願意留在這兒也行。現在這裡沒我的事了,再見!記得你們欠我一頓好吃的啊!」
說完這話,一團白光閃過,她竟然真的走了。
空留我們三個傻站在那裡,親眼見證這場生離死別的狗血劇情,還不能換台!
過了一會,玉兒輕輕推開丁總,笑了,笑的很幸福說:「你真的願意陪著我?」
丁總不知道從哪整了句古詩:「生死相依,定不背棄。蒼天在上,此心可鑒。」
說完這話,玉兒滿臉都是小女人的幸福:「好,你在此等我一會。」
說完,獨自一個人走進卧室。丁總要跟進去,玉兒說:「你先別進來。」
沒辦法,我們只好在外等候,可等了很久,玉兒都沒有出來。大家覺得不對勁,趕緊衝進卧室。
此時卧室里空無一人,我們以為玉兒不告而別的時候。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東西,是一枚玉佩,古色古香,沁著一絲血色。
玉佩下壓著一張紙條,紅色的字跡:帶著我離開吧,讓我陪你一生,這是我這一世最幸運的選擇。我愛你,哪怕只是一眼。
第一次看見丁總哭,也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哭的那麼肆意。
他的眼淚是那麼冰冷,我們三個人的心,都涼了!
我們回到了校園。從那以後,丁總身上多了一枚玉佩,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也是從那以後,他多了一個習慣,總會對著那枚玉佩說說話。
哦對了,後來有個不開眼的問丁總那枚玉佩多少錢出手。要不是我們三個拼了命地拉著,估計那個哥們能被活活咬死。
不過我們後來都不叫他丁總了,我們叫他十夜。這個名字還是雞蛋給起的,他說光是看見這兩子,就補腎。這要是讀起來,簡直就像是注射了一管子雄性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