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不是叔叔
一早到公司,秘書立刻過來彙報工作,送到n&公司的合作書對方已經給了答覆,希望程氏企業的能派人過去仔細詳談。舒殢殩獍
程安臣面色沉靜,眸光不動聲色的掃過沐晚夕,「我會親自過去。」
「——這個。」秘書猶豫幾秒,小心翼翼的開口:「對方秘書說指定要副總經理去談,否則合作一事免談!」
劍眉皺起,神色一沉,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沐晚夕面表情,對於秘書的話動於衷,早就該想到了。「你和對方秘書約個時間,我會親自過去。」
「是,沒事我先出去工作。」秘書走出辦公室,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一片寂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程安臣不放心的詢問,她一個人真的能面對那麼慘痛的過去嗎?
沐晚夕垂著的眼帘緩慢的掠起看向他,沒有半點的情緒波瀾,紅唇微微的一扯,「如果我撐不下去的話會第一個告訴你異界艷修最新章節。在決定回來之前我做好承受面對的準備,在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誰也法打倒我!」
程安臣點頭,站起來走到她身旁,傾身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她的髮絲,聲音低啞而溫柔比,「我相信晚夕是最堅強的,不管怎樣,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支持你。」
在你撐不下去我會站到你的面前,替你擋住一切刀鋒劍影。
沐晚夕沒有說話,整個辦公室好像被冰封住一樣,安臣的心跳聲就在身旁,可是她感覺不到。滿心的冰涼與荒蕪,過去的四年早已把她的所有感覺都消磨殆盡,即便是痛也是麻木的。
突兀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程安臣鬆開她,這個手機鈴聲是歡歡幼稚園老師的。沐晚夕接聽電話,不到五秒臉色瞬間冷冽,細長的眸子里泛著寒意與凜冽,「我立刻過去。」
「怎麼了?」
「幼稚園的老師說,歡歡不見了。」聲音冷清彷彿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心裡忐忑不安,千萬不要是被他們找到了!
歡歡!!!
「別擔心!我陪你一起去找。」程安臣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大掌很想傳遞溫暖與力量,可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沐晚夕的身體一貫的冰涼,猶如——活死人。
趕到幼稚園時,老師也一臉的惶恐與不安,能進這所幼稚園的孩子非貴即富,有一點的閃失,她這個普通的幼師是付不起責任的。
「對不起,之前下課有幾分鐘休息時間,平常她們就在教室前面的地方玩耍,可不知道為什麼上課時歡歡就不見了。」
幼師幾乎要哭出來了。
「只有歡歡不見了嗎?」沐晚夕冷冽的開口,視線掃向歡歡的座位,書包什麼都不在了。歡歡要是被人拐走,不會連書包也拿走,除非是她自己蹺課。
「還有歡歡的同桌尉遲安小朋友,我也通知了她的家長,只是她媽媽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沐晚夕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兩個孩子同時失蹤,一定是貪玩跑出去了。可是她們好好的為什麼要跑出去,能去哪裡?
「報警沒有?」程安臣開口,臉色沉聲,他知道歡歡對沐晚夕有多重要,歡歡要是出了什麼事,對沐晚夕是毀滅性的打擊。
「還沒有……我立刻……」
「不用。」沐晚夕閉眼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情。程安臣和幼師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難道她知道歡歡去哪裡了?
「你們學校是不是有一個叫殷恪迦的孩子?」沐晚夕定睛的開口,如果沒有記錯是這個名字。
「殷恪迦?」幼師怔了下,想到什麼,立刻解釋,「有,他是在小學部,長的很漂亮,學習是全年級第一,品德兼優,家境也非常的好。對了,他好像還是安安的哥哥!」
「你打電話問問他的班主任,殷恪迦有沒有在上課?」
沐晚夕心裡已經有了底。
幼師卻打電話,程安臣的眸光落在她蒼白的側臉上,「你懷疑歡歡和安安是跟這個叫殷恪迦的孩子走了。」
「歡歡極少會這麼調皮的。」沐晚夕低低的開口,除非是看到帥哥或者是被安安慫恿的。
「他班主任說殷恪迦今天早退了,我也要了他的地址,你需要嗎?」幼師水眸看向沐晚夕充滿感激,孩子不見了,沐晚夕不像其他家長第一時間就是罵自己,而是很冷靜的在尋找孩子揀寶最新章節!
「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里。這件事不要驚動校方,就當是我給歡歡請假了。假條明天補給你!」沐晚夕冷靜的開口,這次是歡歡的錯,不能辜連累到老師,否則會對她以後的幼師考核有所影響,「安臣,我們走。」
「謝謝,謝謝你程太太。」
沐晚夕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忽然頓了一下,回頭看著萬分感激的看著自己的幼師,淡然的吐出一句話,「我不是程太太。」
「咦……」幼師愣住了,頓時就窘迫。經常看到沐晚夕和程安臣一起送歡歡上學,他們竟然不是夫妻?自己搞錯了?!
沐晚夕在開車,當受到幼師傳來的簡訊上因可見的地址時,眸子幽然一緊,竟然是——他。
車子停在了沐家大宅面前,沐晚夕下車,冷清的眸光看著在陽光下的別墅,一如多年前的風光不滅,面色冷冽而沉重。
殷恪迦,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聯想到。殷和迦,小嘉的名字她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聽歡歡說時,也只是以為同姓,並不知道竟然是這樣的巧合。
當年的小嘉,此刻已是在學校品德兼優的殷恪迦。
程安臣知道她表情看起來很鎮定,實際心裡很不好受。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側頭看著她薄唇擠出點絲絲的笑容,支撐安慰她,有什麼他們一起去面對。
她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身奮戰。
沐家的大廳早已不是當年的沐家,所有的傢具布局全部改變了,找不到半點當年沐家的風格。歡歡和安安坐在地上的毛毯上玩著殷恪迦給的玩具。
殷恪迦從廚房端來傭人準備好的點心,看到兩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透著奈,「歡歡安安怎麼又坐在地上,會容易著涼。」
「不會的。恪迦哥哥……」歡歡抬起頭看向他,小臉蛋洋溢著花痴的笑容:「歡歡的身體可好了,很少生病打針的!」
殷恪迦將托盤放在茶几上,拉著歡歡的小手讓她坐在沙發上,又將安安也拉起來,將她們手上的玩具抽走;用濕熱的毛巾給她們擦乾淨手,動作緩慢卻仔細,明明就比她們大一些罷了,儼然像個小大人,很會照顧人。
「歡歡安安,要不要給你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要是他們知道你們不在幼稚園會很擔心的。」殷恪迦擔心的說。
歡歡猶豫許久點頭:「那等我吃過東西再給夕媽媽打電話!」
「我也是。」安安見歡歡這樣說,立刻跟著說。
殷恪迦看著兩個小妹妹,笑了笑,將點心遞給她,順序永遠是從歡歡開始。歡歡長的漂亮,衣著打扮雖然不是名牌可很有自己的風格,俏皮可愛,性格也是樂天派,一點也不嬌氣。安安太過文靜,總是低著頭,不愛說話,很容易就被人忽視了。
雖然是先認識安安的,可殷恪迦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歡歡,尤其是看著她的笑容,感覺很溫暖,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彷彿能讓看到的人心情也很好。
沐晚夕和程安臣走進大廳看到兩隻小饞貓在吃著點心,而殷恪迦像個大哥哥在照顧兩個小傢伙,拿著紙巾輕輕的擦去她們嘴角的鮮奶。
「恪迦哥哥,你家的點心真的很好吃。」歡歡吃著點心,還忍不住舔了舔唇瓣,意猶未盡。
「喜歡的話下次還邀請你來吃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
歡歡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尖的看到站在門口的沐晚夕和程安臣,手一抖點心掉在地上,獃獃的開口:「晚夕,媽媽……」
殷恪迦見歡歡嚇的東西都掉在地上時,回頭看向門口,只不過是一瞬間也徹底愣住。雖然四年前殷恪迦還很小,可是他不會忘記沐晚夕的樣子,哪怕現在沐晚夕的氣息和神色完全不同於四年前,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沐晚夕,近乎是脫口而出——
「姑姑……」
從二樓書房走出來的殷慕玦在聽到「姑姑」兩個字時,腳步一頓,黑眸也投過來,冷冽而犀利,削薄的唇瓣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記憶里她溫柔善良很是和氣,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是誰?
四年的時間讓她完全脫變成另外一個人,五官依舊,只是多了分冷漠,黑白分明的瞳孔沒有任何的波瀾,視線從嚇呆的歡歡身上移動到站在樓梯口的殷慕玦身上,波瀾不驚,風浪,生疏的猶如在看陌生人。
比起剛剛二十歲的殷慕玦,此刻的他更顯得強勢氣場懾人,如刀削的五官挺立峻寒,一雙銳利的鷹眸泛著冷意與危險,穿著居家的休閑服,卻沒有休閑的氣息,佇立在那裡,玉樹臨風,削薄的唇瓣抿著沒有感情弧度,不言自威。
程安臣視線在他們之間徘徊,這兩個人身上都有著獨有的氣質與氣場,強勢的似乎沒有其他人能夠再參與進去。
殷恪迦雙眸緊緊盯著沐晚夕,說不出來的喜悅與激動,雖然媽媽說姑姑已經離開永遠不會回來了,可是每次跟爸爸去那邊時,爸爸都會說姑姑會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只是沒想到今天姑姑真的回來了!
是叔面立程。「姑姑,你真的回來了……姑姑……你還記得小嘉嗎?」殷恪迦聲音青澀哽咽,很小時他就記住姑姑的擁抱,姑姑很漂亮也很溫柔,姑姑對自己的笑是真心實意的,與別人不一樣,不是可憐或敷衍自己。
沐晚夕清冷的視線動於衷的從殷慕玦身上移開,沒有多看一秒,落在殷恪迦身上時多了幾分意外。
四年不見,殷恪迦的個子長了不少,五官也挺立輪廓分明,與殷慕玦好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尤其是和小時后的殷慕玦,簡直一模一樣,只是殷慕玦小時顯得單薄瘦弱,而小嘉這幾年身體調理的不錯,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精神和神色都很好的。
「小嘉,你長大了!」聲音清冷而出,淡淡的,沒有情緒,也沒有排斥。
「姑姑……」殷恪迦撲過去一把抱住沐晚夕,近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姑姑,你終於回來了。我很想你,很想你。」
沐晚夕身子一僵,眸光複雜而遲疑的看著殷恪迦清澈天真的眸子,有什麼一閃即逝。
歡歡傻了,為什麼恪迦哥哥會抱著晚夕媽媽叫姑姑呢?
程安臣察覺到沐晚夕的異樣,立刻拉開殷恪迦,聲音溫和道:「殷同學,是你把歡歡帶回來的?」
殷恪迦點頭,「是啊!你是誰?你和我姑姑也認識歡歡?」
程安臣沒回答,視線看向冷漠的沐晚夕,此時此刻站在本屬於她的家,卻像一個外來者,多麼諷刺可笑。她的心該有多難受,又需要多大的毅力壓抑自己不去爆發。
沐晚夕的視線冷冽的射向沙發上,言簡意賅:「歡歡,過來。」
「晚夕媽媽……」歡歡粉嘟嘟的一張臉此刻比的糾結,眼神里滿載著膽怯與害怕,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爬下來,像烏龜一樣爬的速度慢慢的走向沐晚夕神仙會所最新章節。
而她那一聲晚夕媽媽響起時,樓梯口的殷慕玦黑瞳一震,不可思議的盯著沐晚夕和歡歡。
歡歡,沐離歡,竟然是她的女兒!她竟然連女兒都有了!
歡歡會不會是——
來不及想下去,歡歡的又一聲活生生的粉碎了殷慕玦所有的幻想,「臣爸爸!!」歡歡害怕被沐晚夕打,弱弱的像程安臣求救。
歡歡竟然叫程安臣——臣爸爸!!!
程安臣見沐晚夕的臉色越加的蒼白,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幽然收緊成拳頭,上前一步先把歡歡抱在懷中,沉聲責備:「歡歡,你太胡鬧了。這樣突然從幼稚園跑出來,知不知我們有多擔心你?」
歡歡拉攏著腦袋,很小聲的說:「我知道錯了……」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鎮定的迎上殷慕玦複雜而冷冽的目光,開口:「很抱歉,我們家歡歡給你們添麻煩了。改日再登門道歉,今天就不打擾了。」
殷慕玦仿若未聞,視線緊緊的盯著沐晚夕,連眼睛都不眨。
「晚夕,我們先帶歡歡回去。」程安臣一隻手抱著歡歡,空出另外一隻手牽住沐晚夕的手,聲音溫柔寵溺。
「姑姑……」殷恪迦看著沐晚夕,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殷慕玦,爸爸不是很想姑姑嗎?為什麼姑姑回來了,爸爸卻不說一句話。他們兩個人都好奇怪的人!
沐晚夕沒說話,但腳步卻是跟著程安臣一起移動。身後傳來冷清漠然的聲音,「姐姐,你回來了。」
程安臣的腳步停下,沐晚夕也跟著挺,他的目光落在身旁消瘦冷漠的側臉,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力氣加大,是晚夕內心的變化,她的情緒正在掙扎。
殷慕玦步伐輕輕的往下走,猶如踩在雲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即便是站在他們距離五步之遙,依然氣勢如虹,黑眸更是將她吸進去一般。
「快到用午餐的時間,不如留下來一起用餐。」
良久,沐晚夕緩慢的回頭,黑白分明的瞳孔迎上他的視線,薄唇輕扯,吐出一個字,「好。」
秦綰綰在公司不在家,午餐是楊阿姨準備的,三個孩子分別坐開,歡歡坐在沐晚夕和程安臣中間,殷恪迦坐在沐晚夕的旁邊,殷慕玦坐在殷恪迦身旁,安安坐在殷慕玦和程安臣中間。
午餐準備的很豐富,只是氣氛太過詭異,三個孩子都在這種形凝重的氣氛下,睜大天真的眸光,不敢說話。
殷慕玦的眸光由始至終都落在沐晚夕一個人身上,只要她出現在視線里,他的眼睛彷彿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可是沐晚夕卻不再正眼看過他一次,一秒都沒有。
聲息的用餐,沐晚夕吃了一口蒸蛋時,側頭輕聲對程安臣說:「蒸蛋里有蝦米你不要吃。」
「好。」程安臣點頭,面含淺笑,「雞翅太辣了,你的胃不好,不要吃。」
沐晚夕點頭。
殷慕玦拿著筷子的手不禁收緊力氣,陰戾從眼底一閃即逝,聲音冰冷,聽不清楚喜怒,「你們還真是相互了解的很深。」
沐晚夕沒有說話,歡歡率先開口,「臣爸爸不能吃蝦米,吃一點身上就有很多很多的紅痘痘。所以晚夕媽媽從來都不做任何蝦子的菜,就算我喜歡吃蝦米,晚夕媽媽也不肯做魔痕。晚夕媽媽每次吃完辣的都會不舒服,所以臣爸爸也不讓家裡的餐桌有辣辣的食物存在!」
「你忘記我說的,食不言寢不語?」沐晚夕輕聲開口,不同之前冷漠,面對歡歡時臉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快點吃飯。」
「是帥叔叔先開口說話的。」歡歡認得殷慕玦,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帥叔叔。
「不是叔叔。」沐晚夕平靜的聲音開口時,兩個男人的視線同一時間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殷慕玦黑眸里劃過異樣,不是叔叔,按照歡歡的年齡算不一定是這個姓程的,也有可能是——
冷清的聲音打算他的思緒,「是舅舅。」
殷慕玦劍眉皺起,一張峻寒的容顏能嚇死人,郁啐堵在胸口,手指收緊「啪」的一聲筷子被折斷,半根划傷了他的虎口,鮮血迅速的往外流!
舅舅兩個字像是一把形而犀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心口,黑眸直射平靜的沐晚夕,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舅舅?」歡歡太小完全不明白大人之間的事,只是看到鮮血時大叫,「晚夕媽媽,舅舅的手流血了。」
沐晚夕眸光平靜的從他流血的手掃過,沒有任何的反應,「舅舅不怕疼,沒事。繼續吃飯。」
舅舅不怕疼?歡歡很好奇,「舅舅是鐵嗎?鐵是不怕疼的……」
話還沒說完,殷慕玦豁然站起來,低眸俯視這一幕幕,尤其是看到沐晚夕淡漠的側臉,眉眼之間全是疏離與冷漠,哪裡有一絲絲的人氣。
殷恪迦比歡歡大,微微有點懂現在的氣氛是不好的,視線看向殷慕玦,「爸爸,你的手——」
話還沒完因為殷慕玦鐵青黑到不能再黑的一張臉嚇的聲音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看著峻寒的輪廓,寒意懾人,漆黑的眸子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子。
沐晚夕動於衷,為程安臣布菜,「多吃點,楊阿姨的廚藝很不錯。」
程安臣也順理成章的為她夾菜,兩個人怎麼看怎麼舒適,怎麼看怎麼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殷慕玦一言不發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上走——
「爸……」
殷恪迦剛出口,沐晚夕淡淡的開口:「小嘉,吃飯。」15426623
殷恪迦清澈的瞳孔對著沐晚夕猶豫,遲鈍,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只是看著吃的正歡的歡歡,還有安安靜靜的安安,最終只是低下頭繼續吃東西。12jv。
吃過飯歡歡還想繼續留在這裡玩,沐晚夕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說:回家再找你算賬。
歡歡明顯看懂她眼神里的意思,拉攏的低下頭,懨懨神。
「小嘉,我們走了。再見。」沐晚夕說完,視線波瀾不驚的掃了一眼楊阿姨,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和程安臣一前一後走出去。
「姑姑再見,歡歡再見,程叔叔再見。」殷恪迦禮貌的開口,視線落在沐離歡的背影上,歡歡是姑姑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妹妹。
歡歡在兩個人中間,三個人論是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像是甜蜜的一家人。
站在口的殷慕玦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表情很平靜,可是放在身後緊握成拳頭的手出賣他的情緒。鮮紅色的血液沿著他掌心的縫隙一滴滴的流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