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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人的淚

  昏暗的車廂里,沈冰冷冽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纖秀的眉頭緊緊皺著,手指攥緊,骨節泛白,忍不住的問:「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 

  「我是誰,要做什麼,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紀南尋冷清的臉色在黑夜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冷若冰霜。 

  「可你在假-扮顧琰深騙沐晚夕,這到底是為什麼?」沈冰窮追不捨的追問。 

  紀南尋手裡握著的是沐晚夕摔在臉上的銀色手鏈,目光忽明忽暗,指尖輕撫著手鏈,似乎還余留沐晚夕的溫度,淡淡的,那樣的溫暖。 

  半響,他幽幽的開口,「你有沒有興趣與我聯手?」 

  「你什麼意思?」沈冰不解的問道。 

  「顧琰深在最後關頭丟下你,一個人離開……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你!有的是沐晚夕,你不覺得很公平嗎?你為他犧牲那麼多,他最後卻不要你了……」紀南尋側頭,猩紅的目光猙獰駭人,「現在他人死了,但這樣你甘心嗎?他到死時心裡裝的全是沐晚夕……」 

  「夠了!別說了!」沈冰受不了的打斷他,「你想我怎麼做?」 

  「配合我演好戲……」紀南尋饒有深意道,「顧琰深是被沐晚夕和殷慕玦聯手害死的,難道你不想為他報仇嗎?」 

  沈冰陰毒的目光遲疑了一小會,點頭:「好!我幫你!」眼底劃過精光,冷冽的厲害。 

  她一定要沐晚夕,痛不欲生!! 

  ** 

  翌日。 

  沐晚夕好似沒事人一樣照常的起床,吃早餐,上班。 

  現在不管多麼難堪的事都不能再把她打倒。知道難堪的真相越多,她越要堅強,活的更好,變得更加堅韌,讓那些人知道—— 

  沐晚夕不是軟弱能的小女孩了! 

  開了一上午的會議,沐晚夕很想聚精會神專註工作,只是下意識的會去抹手腕上的鏈子,這是她的習慣了。 

  只是一上午她摸了好幾次,空蕩的手腕什麼都沒有,就好像連同那個人一同從自己的心中被丟出去,空蕩蕩的。 

  她不想說的,殷慕玦沒逼問,只是開會時,餘光早已將她今天的每一個細小的反應都納入眼底,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 

  大概不需要問都知道怎麼回事…… 

  那條銀鏈子他見顧琰深買的,她一直戴著時刻不離身,現在不戴了,大概是知道顧琰深的什麼事。 

  也只有顧琰深的事能讓她傷心痛哭成那樣…… 

  散會,沐晚夕抱著資料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忽然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她回頭看到麥麥俏皮的臉,疑惑,「有什麼事?」 

  「殷少讓我訂了餐廳,中午要和你一起吃午餐。」 

  「我?」沐晚夕懷疑自己聽錯了,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看著資料的殷慕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中午和自己一起吃午餐。 

  「我去訂位子,訂好了發你手機里。」麥麥對著她擠眉弄眼笑了半天,跑掉了。 

  沐晚夕的視線也從他身上移開,垂下眼眸,想了一會,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全公司都知道他們姐弟的關係,中午吃午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在頭皺紀。殷慕玦站在珠寶店看了半天沒看到自己滿意的,眉頭越皺越緊。營業員正要詢問他需要什麼時,他忽然看到一顆翠綠的玉,打磨的形狀很像一滴眼淚。中間有一個孔,但沒有任何的鏈子。 

  「這個是什麼?」殷慕玦蔥白手指指著它。 

  「這是情人的淚。」營業員淺笑細語的為他解釋:「這個是需要一條手工編的繩子才能戴在手腕或脖子上。」 

  「買不可以嗎?」現在還手工編製繩子?好幼稚! 

  「先生,你是想溫柔的擦去愛的人流的淚,還是想看著她一直流淚呢?」 

  殷慕玦沉思片刻,問:「很難嗎?」 

  「不難的,我可以教你。看你是想要編成手鏈,還是項鏈。」 

  「手鏈……」 

  *** 

  殷慕玦到餐廳時,沐晚夕已經等了一個半小時。 

  「早知道我還不如買盒飯在公司吃。等的我餓死了!」沐晚夕喝著水,忍不住抱怨他的遲到。 

  殷慕玦坐下,手指僵硬的扯開襯衫的領子,如古潭的眸子沉靜的凝視她,「你可以先叫甜點吃。」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招收讓服務員上菜。「我已經幫你點好東西了……」 

  殷慕玦沒有異議。 

  服務員著餐車,按照順序有條不紊的為他們擺好餐具,上菜,最後恭敬的離去。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吃著午餐,偶爾能聽到銀色的刀叉與盤子碰撞細微的聲音。 

  沐晚夕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幾口放下餐具,只是輕啜著茶水。 

  殷慕玦吃的差不多,視線迎上她的臉龐,緩慢的移動到她的手腕,目光逐漸變得深意,鋒芒凌厲…… 

  沐晚夕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杯子,右手緩慢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企圖遮蓋住自己空蕩的手腕,避開他饒有深意的目光,視線定格在水杯上。 

  「你的手鏈呢?」 

  「丟,丟了……」沐晚夕回答的很不利索。 

  殷慕玦輕抿咖啡,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視線盯的沐晚夕格外不舒服,忽然開口:「把左手給我。」 

  「呃……」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沐晚夕遲疑的將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面前,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殷慕玦捲起她的衣袖,露出纖細的手腕,肌膚白希細膩,纖細如竹,令人憐惜。他從口袋裡掏出手鏈,輕輕的系在了她的腕上。 

  「不準摘下來。」 

  沐晚夕一怔,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黑色的繩子搭配翠綠的玉,被打磨成淚滴的形狀,玲瓏剔透,極其好看。 

  「為什麼送我手鏈?」 

  「沒什麼。」殷慕玦漫不經心的開口:「一上午見你心神不寧,我不想你因為丟了一條手鏈不認真工作。要知道黎回這個項目我很看重,你要是犯一點點的錯,看我怎麼懲罰你!」 

  在說到「懲罰」兩個字時,音咬的特別重,似笑非笑。 

  沐晚夕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種事上,耳根子立刻沖血般紅了起來;縮回左手,低頭看著手鏈,右手輕輕的撫摸著翠綠的眼淚,觸覺微涼,反射著餐廳玻璃上的光,更加的好看。 

  「謝謝。」 

  殷慕玦站起來,轉身時嘴角忍不住的揚起弧度,「走吧,回公司認真工作報答我。」 

  沐晚夕習慣性的摸到手腕的鏈子,很安心的感覺, 

  殷慕玦,謝謝你。 

  昨天的,今天的。 

  ***** 

  春去夏來,天氣越來越炎熱時,也到了沐晚夕的生日。 

  以前魏湘都會提前為她定好酒店,邀請商業名流,親朋好友為她慶生,而今年人為她打點,甚至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在監督黎回這個項目的同時,她還要兼顧公司其他的事,忙的暈頭轉向,連日期都記不住,哪裡記得住自己的生日。 

  她正在陪殷慕玦在高爾夫球場應酬時,商千颯的電話追來,電話那端傳來颯颯歡快的聲音,「沐沐,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啦。你要怎麼過?」 

  沐晚夕站在烈日下,汗流浹背,「我都忘記了原來我要過日子了……如果可以就讓我好好的在家睡一天吧。」 

  最近她和殷慕玦為了把公司弄好,可是全心全意的投入,連假期都拿來加班,她連學校都沒去了。 

  學校與社會完全是兩個世界,在學校學到的東西在社會上一點永不上;但在社會上學習到的東西,在學校是永遠學不到的。 

  「哎呀……你還是一個女人嗎?」商千颯不樂意的抱怨,「出來玩唄……我讓騷包男把酒吧借出來給我們玩一夜。」 

  沐晚夕其實很不想去,以前陪在身邊的是爹地和媽咪,可此刻陪在身邊的不說也罷。 

  「好了……我知道,你安排。我到時間人絕對出現好嗎?」沐晚夕一邊擦汗,一邊嘆氣:「我不跟你說了,在工作呢。」 

  殷慕玦和對方老總一起走過來,沐晚夕很自然的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對方忍不住的調侃,「你們姐弟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沐晚夕已經學會雲淡風輕,淺顯一笑:「我沒他那麼能幹,就只能做個小跟班了。」 

  殷慕玦喝水,擰上蓋子,眸光落在她身上,笑:「那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跟班。」 

  沐晚夕笑而不語。 

  「合作的事就這樣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殷少。」 

  殷慕玦客套的寒暄了一下,目送對方離開,目光收回來時,沐晚夕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著水。 

  「看你的樣子比我還累。」 

  沐晚夕纖細的眉頭皺著,「我就是不明白男人談生意為什麼一定要在高爾夫球場,或是酒桌上……」 

  殷慕玦眉宇間染著笑意,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別以為抱怨以後就可以不來了。是你要學習東西的,這些是必須的。」 

  沐晚夕跟在殷慕玦後面,逐漸的學會喝酒,打高爾夫球,甚至連划拳都學會了。。 

  這些以前離她的生活可是很遙遠,很遙遠的啊。 

  「走吧,我們也回去。」殷慕玦站起來,走向觀光車。 

  沐晚夕跟在他的身後,車上聽到他道:「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她低頭手指習慣性的去摸手鏈,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 

  「生日快樂。」 

  沐晚夕側頭盯著他峻冷的輪廓,殷慕玦的視線看向遼闊的草坪,就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就這樣?」眉頭皺起,很不滿意。 

  「你還想怎麼樣?」殷慕玦將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 

  至少也要送個禮物吧。這句話沐晚夕沒說,只是扁了扁嘴:「我要放假!颯颯說要幫我慶祝,在尉遲恆的酒吧里。」 

  「好。」殷慕玦點頭,「勉為其難的放你一天假。」 

  沐晚夕沒再說話。 

  一直到殷慕玦住的地方,沐晚夕都沒有說話,殷慕玦坐在沙發上,看她那樣子,好像是在生氣啊。 

  嘴角忍不住的揚起笑意,「晚晚……」 

  「有什麼事?」沐晚夕的目光看著資料,壓根就沒看他一眼。 

  殷慕玦不滿意她只看資料不看自己,直接伸手將資料抽過來。沐晚夕不得不抬頭看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天上午我要開股東會,下午要去談合作,晚上應該有時間,你早點回來。」殷慕玦淡淡的開口。 

  沐晚夕不解的目光看他,伸手拿回資料,「回來做什麼?」 

  「回來我給你慶祝生日。」殷慕玦對她越來越有耐性了,「順便送禮物,省的某人擺臉色給我看。」 

  「誰擺臉色了。」沐晚夕皺眉,小聲道:「我是姐姐……」 

  「是……我的好姐姐……」殷慕玦黑眸盯著她,饒有深意,故意把「好姐姐」三個字的音咬的曖昧。 

  手指已經不規矩的落在她的胸前,沐晚夕焦急的撥開,「別鬧了,還有很多東西沒看呢。」 

  「可以先吃一下再看。」殷慕玦說著就要壓倒她了。 

  「我拒絕。」沐晚夕著他,水眸里流動著焦急,「我生日,我可以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你生日是明天……」 

  「我提前使用我的權利!」 

  「我不同意……」 

  「殷慕玦……唔……」 

  剩下的話全部消失在兩個人的口齒間,只剩下一室的香汗淋漓…… 

  *** 

  隔日,沐晚夕睡到日晒三桿才醒。殷慕玦早早的去了公司,她起床弄了點吃的,換好新買的裙子直奔酒吧。 

  商千颯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她。 

  與商千颯逛街,購物,回酒吧吃東西,聊天。 

  一天的時光如此消磨掉了。 

  到晚上七點,商千颯還沒打算放她走,沐晚夕忍不住的掃手機上的時間。 

  商千颯研究的目光看著她,「你趕時間?」 

  沐晚夕不好意思的笑笑,「殷慕玦他說晚上在家給我慶生。你知道他脾氣不好,我……」 

  「ok!」商千颯給了她一個我明白的眼神,「本來還想要你陪我玩通宵,難怪騷包男都沒來。原來是早知道你和殷慕玦有約……」 

  「我先走了,下次再約你!」沐晚夕眼神里閃過歉意。 

  「好的,沐大忙人……」 

  商千颯目送她的背影離開,還沒到一分鐘,手機響起,那邊傳來尉遲恆焦急的聲音,「颯颯,沐晚夕呢?」 

  「走了……」 

  「不好,糟糕了……」電話那頭的尉遲恆大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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