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怒殺魔族
其中有一位魔族人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手成厲爪,包裹了一層紅色的像是靈力又不是靈力的東西,朝著一旁並沒有出手的慕容羽澤攻去。
「小心!」方雨剛好發現了這個狀況,他想起他中毒那會,也知道慕容羽澤要少用靈力。
心裡一急,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靈力瞬間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回蕩著,也就是這個時候,方雨身體猛地前傾,一腳踢開其中一個魔族人,趁這個空擋一把拉過離自己不算太遠的慕容雨澤,借著他的力打飛了那個試圖攻擊慕容羽澤的人。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慕容羽澤冷冷的看著已經呆掉的眾人,沉聲喝道。
眾人被慕容羽澤這一喊,一個個瞬間驚醒了過來,連忙加入了戰鬥。
有了眾位強者的幫忙,方雨只覺得自己的壓力瞬間減少了很多,只是哪怕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對於方雨來說雙眼也是赤紅,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將對方撕裂。
冰冷的寒氣自體內爆出,周圍的溫度極速下降,方雨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之前去魔獸森林得到的一把比較鋒利的劍。
這把劍是方雨戰勝一頭虎王所得的戰利品。劍身雕刻著淺藍色的花紋,劍柄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閃著耀眼的紅光。
它和剛剛那些瀰漫的紅霧不一樣。那些紅霧帶著流竄的黑氣,死氣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這顆寶石如果放在那些紅霧中,必然是璀璨而純凈的。好像能夠改變周圍的一切一般,令人心悸。
方雨將自身的靈力注入了劍里,那把劍立刻像是有了意識一樣,自己飛了出去。
方雨不斷變換著手勢操控著這把劍,還分出了一絲靈力建了一個保護罩,順便將慕容羽澤一起罩了進去。
但是魔族的人卻越殺越多,好像怎麼也殺不完似的。
方雨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這些爛殺無辜的魔族人,絲毫不知道他在眾人眼中已經成了一尊殺神。
「方雨?」慕容羽澤原本是背對著方雨的,但是他感受到了背後那衝天的殺氣,疑惑的轉過頭,就發現方雨只是機械的在重複著一個動作。而方雨此時身上出現的殺意,卻是讓慕容羽澤自己都覺得隱隱有些恐懼。
慕容羽澤試著叫了兩聲,卻沒見方雨回答,這才意識到不妙。
「方雨?方雨你醒醒……
噗……
慕容羽澤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移到方雨面前,試圖將方雨的神志給喚回來。可是還沒等靠近,就被方雨身上的寒氣給逼退了,甚至還吐了兩口血。
慕容羽澤一隻手捂住全部移位的五臟六腑,眉毛卻是在這個時候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樣子下去不行,方雨會走火入魔的!
「方雨!!!」慕容羽澤忍住身體的痛,注入了一絲靈力喊道。可是儘管如此,方雨的身體也只是震了震,並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小七也發現了這個狀況,她伸出雙手,迅速在胸前結了一個晦澀難懂的印記,拍在了方雨的頭上。
方雨的神情突然變得痛苦,緊接著一個錯不及防,被距離他最近的魔族人打中了,單薄的身影立刻飛了出去。
失去了保護罩保護的慕容羽澤也被魔族人重擊了一下,倒在了方雨身邊。
其他正在拼搏的高手見兩個最厲害的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裡對魔族的恐懼更上了一層樓,氣息也開始紊亂起來。
魔族人抓緊這個機會,殺死和重創了許多大乘期的高手。魔族的人不減反增,從原本的平衡到群毆,僅僅只用了一刻鐘的功夫。
一時間,方雨這邊損失慘重,局勢朝著一邊倒去。
「爹爹!」小七一邊來到方雨的身邊,焦急的叫著,一邊不斷的揮退欺身而上的魔族人。
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她原本是用她們族裡特有的一個法術來控制方雨大腦里魔性的增長,開始的疼痛會有一點,然後就會清醒過來,這個法術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然而方雨現在的狀況讓小七感到了深深地恐懼。她忽然想起她在練這個法術的時候旁邊有一段話,禁止給魔性深入的人使用此法術,否則會導致痛不欲生,直接痴傻。
想到這裡,小七覺得自責不以,又束手無策。
「你按住他。」慕容羽澤看見方雨如此痛苦,心裡一狠,下定了決心。
小七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慕容羽澤說的按住了方雨。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可以救爹爹。
慕容羽澤閉上眼睛,緩緩調動了身體里的靈力聚攏在指尖,又用靈力在自己的手腕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慕容羽澤的臉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慕容羽澤催動剛剛聚在指尖的靈力,將流出的血全部都吸了過去。
不知吸了多少,慕容羽澤才將血給止住,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將血和靈力融合在一起。
慕容羽澤嘴裡不知念了什麼,一時間手裡那團靈力光芒大勝,覆蓋了整座島,所有的魔族人都被這神聖的光芒籠罩,動彈不得。
不光是魔族人,就連那些心術不正的強者,都覺得呼吸困難。
那術光芒同樣照到了方雨的身'上,方雨原本因為痛苦扭曲的臉緩緩的平靜下來,就見一團黑氣從方雨的頭頂冒出。
禁術!
小七差一點叫出聲,她本來是不喜歡這個慕容羽澤的,但是看到他為了救爹爹不惜開啟如此殘忍的禁術,她對慕容羽澤瞬間從不滿變成了感激。但是她同樣也是知道,這樣的一個禁術對於慕容羽澤來說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此時,方雨只覺得全身像泡在了火山岩漿里,滾燙滾燙的,從內到外,好像要將他烤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戮,將體內的熱氣散發出來。
突然,他感覺腦袋被人拍了一下,然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在他和這股痛意做鬥爭的時候,又有一股暖流自體外進入了他的身體,是這股痛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順帶將那種滾燙的熾熱感也沖刷的一乾二淨。
慕容羽澤做完了這一切,已經癱倒在了地上,原本被他壓住的毒也向四周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