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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畫像上的人

  “靜觀其變。”韓臻隻是說了四個字,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的神色。


  他現在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也決定怎麽做了,可心裏卻還是有些複雜。


  太後心狠殺了他的母妃和弟弟,卻也養了他十九年,雖然隻是當作一枚棋子,但是養育之恩依然不可抹殺。


  他會替母妃和弟弟報仇,隻是這件事得慢慢的來。


  賀蘭玉聽到皇帝的話,再看著他眼裏的決然神色,在心裏吐出一口氣,笑著說道:“陛下決定怎麽做便怎麽做,臣妾都會支持。”


  而她心裏也很明白,肖婉言手裏還握著天啟國一半的兵權,絕對不能衝動行事,萬一真將她逼急了,對皇上很不利。


  韓臻神色緩和了許多,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玉兒,你會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的對吧?”


  賀蘭玉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眼神一轉,立刻裝出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他說道:“臣妾都說過好多次了,陛下還是不相信臣妾嗎?真是太讓臣妾傷心了。”


  韓臻聽到她滿帶委屈的話,心裏一慌,連忙將人放開,低頭看著她充滿哀怨的眼神,失笑的搖了搖頭,抬手無比寵溺的在她額上輕輕的戳了一下,說道:“你呀!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了,不適合。”


  說著再次將人摟緊懷裏,聲音低沉而溫柔:“玉兒,我並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想再聽你多說一遍而已,隻有這樣,我的心才會更加安定。”


  賀蘭玉臉上的委屈神情立刻消失不見,被盈盈笑意取代,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身,耳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安心的閉著眼睛說道:“臣妾會一直都陪在陛下身邊,無論陛下問多少次,臣妾的答案都不會變。”


  韓臻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將人抱緊,低頭在她額上落下細碎的親吻,心裏被一種名為安心幸福的情緒脹的滿滿的。


  就連這兩日因為知道自己身世的煩悶也消失無蹤,這一刻他心境是前所未有的通透。


  不管他的母妃是誰?自己都是父皇僅存的唯一血脈,是堂堂正正的皇室貴胄,父輩打下來的江山他來守護,所以不管哪個女人是他的殺母仇人也好,是他的養育恩人也罷,隻要她威脅到這江山社稷,他都絕不會饒恕。


  還有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他今生所愛,誓要執子之手生死共存的人,在他還存在這世間一日,就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偏殿再次陷入沉默,可卻流淌著一股淡淡的溫馨,縈繞在相偎而立的兩人身側,美好的令人不忍心去打擾。


  白薇站在殿門口,臉上既是焦急又是猶豫,想上前,可又不忍心打破這他們的溫馨畫麵,於是便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


  送點心上來的白芷,見白薇一臉糾結的站在殿門,有些不解的問道:“白薇,你站在這裏幹嘛?”


  白芷的聲音,賀蘭玉和韓臻兩人聽的清楚,默契的扭頭看向殿門,見白薇臉色怪異的站在門口,她身邊還站著一臉莫名奇妙的白芷。


  賀蘭玉嘴角微微勾起,從皇帝的懷裏走出來,看著她們說道:“都進來吧!”


  聽到主子的話,白薇才鬆了一口氣,趕緊的走進偏殿,低聲說道:“娘娘,皇上,奴婢有事稟報。”


  賀蘭玉看了皇帝一眼,然後走到他身邊,自然的依偎進他的懷裏,這才看著白薇說道:“什麽事?”


  白薇從懷裏拿出一張宣紙,咱開鋪在了旁邊的桌上,然後說道:“娘娘,皇上,這是莊主剛剛派人送進宮的,說是南夷國大將軍達魯交給左相的東西,好像是讓左相幫忙在天啟國尋找這個人。”


  賀青淩派人潛入了左相府,本來是準備將那日達魯交給蘇然逸的羊皮卷偷出來,可去的人看到羊皮卷上的少年畫像之後,幹脆找了宣紙直接臨摹了下來,回去交給了賀青淩。


  而賀青淩在看到手下臨摹而來的畫像後,也如蘇然逸一般,產生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心下疑惑的同時,也趕緊的讓人送進了宮裏。


  再說賀蘭玉,看著白薇在桌上攤開的畫像,也是一股熟悉感瞬間湧上心頭,忍不住探出頭,仔細的打量起那畫像中的人。


  韓臻也同樣看著畫像,也覺得那眉眼有些許的熟悉,微微皺眉,也跟著認真的打量起來,半晌之後,忍不住低聲說道:“玉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的輪廓有那麽一絲熟悉的感覺?”


  賀蘭玉的眼睛依然看著畫像,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讚同皇帝的話,腦子裏一直都在努力思索,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不經意間抬頭,一抹映像從桌上的白瓷茶壺上一閃而過,賀蘭玉腦海中一道光芒閃過,頓時清明起來,有些驚訝的指著桌上的畫像說道:“陛下,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和臣妾有三分想像?”


  賀蘭玉這麽一說,皇帝也猶如醍醐灌頂,一瞬間明朗起來,放開懷中的人兒,低頭認真打量起來,然後又不時的看看桌麵上攤開的畫像,半晌之後,才有些驚訝的點頭說道:“果然和玉兒有些相似之處,這個人究竟是誰?南夷王為何要找他?”


  賀蘭玉微微皺眉看著桌上攤開的畫像,搖了搖頭:“臣妾也不知道,白薇,讓哥哥去查,一定要將這個人的身份找出來,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什麽聯係?”


  白薇聞言,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韓臻看著桌上攤開的畫像,然後將懷裏的人兒摟緊,坐到凳子上,將人置於膝上,這才說道:“玉兒,你可還記得你母親長什麽樣?”


  賀蘭玉神色一僵,腦海中便蹦出那張充滿了震驚,心疼和絕望的美麗臉龐,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握緊,身子也微微顫抖了起來,眼神一瞬間便冷了下來。


  韓臻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變化,眼神一變,心裏生出一絲後悔來,他怎麽就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呢?明知道這是她心裏的傷,卻……


  心裏懊悔異常,趕緊將人抱緊,低聲溫柔的在她耳邊安撫著:“玉兒,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賀蘭玉閉上眼睛,頭微微後仰,靠在他的肩頭,壓下心裏翻湧而出的心疼和恨,深呼吸了及此,才睜開眼睛,看著他滿是焦急和懊惱的眼睛,露出一抹笑,說道:“陛下,臣妾沒事,隻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疼難當,不過,說起來,這畫中的人,倒是和母親有五分相似。”


  韓臻見她神色之中隱藏著的一絲痛苦和恨,心髒猶如被人捏了一把,一陣悶痛傳來,下意識的將懷中的人兒抱的更緊幾分,這才看向桌上的畫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玉兒,你可知你母親的身世?”


  賀蘭玉聞言一愣,皇帝這次可真的難住她了,她穿越這十年,幾乎夜夜被那噩夢纏繞,偶爾還會夢到蘇蘭玉小時候的事情,可對她母親的身世還真是一無所知,隻知道她母親曾經說過,她在天啟國,除了蘇蘭玉,便丈夫一家,便再也沒有親人。


  想到這裏,賀蘭玉搖了搖頭,說道:“母親離世的時候,臣妾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也沒有聽母親說過,不過,小的時候,母親倒是說過,她說在天啟國,除了丈夫一家便再無親人。”


  在天啟國舉目無親,那其他地方呢?

  韓臻抓住了賀蘭玉話中的重點,眼神微微一閃,將情緒低落的人兒抱緊,笑著說道:“好了玉兒,不要傷心難過了,這畫中的人,說不定就是你們的親人,隻要找到他,就能弄明白。”


  賀蘭玉聞言,將視線放到了畫像上,沉默了半晌,才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吧!不過,不知道找這個人的,是達魯自己,還是南夷王授意。”


  韓臻將人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這才站起身,伸手將桌上的畫像拿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才說道:“我看定是南夷王授意,達魯是他手下最信得過的人,再則,若隻是達魯的私人恩怨,他絕對不會找上左相。”


  賀蘭玉覺得皇帝說的有禮,便點頭讚同,隨後皺眉說道:“若是南夷王要找他?那他究竟是什麽人?值得南夷王如此費心的來尋找?”


  韓臻搖了搖頭,將畫像折疊起來,走到賀蘭玉跟前,將畫像遞給她:“玉兒,這個你收好,你不是已經讓賀蘭山在的人去調查了嗎?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若不是對南夷王有著莫大的用處,就是對他有害處,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讓左相幫他找人。”


  賀蘭玉再次點頭,接過畫像站起身,看著手裏的畫像,神色凝重的說道:“若這個人和母親有關,那麽他現在恐怕已經不是這幅模樣,要找尋起來,怕是猶如大海撈針,難之又難?”


  韓臻也是點頭,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輕拍了兩下說道:“好了,別想了,若他與你有緣,說不定不用你找,他也會出現在你麵前。”


  “好吧,白芷,收好。”賀蘭玉吐出一口氣,喚了侯在一旁的白芷,將手裏疊好的畫像交給她,等她離開之後,這才看著皇帝問道:“陛下,左相與南夷國有所往來一事,你怎麽看?”


  世人皆知,南夷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將南夷國能與他有何競爭的人全數殺盡,才坐上了南夷王的位置,也一直都對天啟國虎視眈眈,隻是礙於天啟國這隻瘦死也比馬大的駱駝不好啃,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而如今天啟國的左相與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有所來往,讓人不得不提防。


  韓臻神色一冷,隨即摟著人往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蘇然逸身邊一直都有我的人,而他們卻沒有發現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他們太過無能,還是蘇然逸這個老狐狸太過狡猾,掩住了他們的耳目。”


  說完之後,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已經重新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賀蘭玉點了點頭,看著皇帝眼裏閃動的淩厲光芒,笑著說道:“陛下不必鬱悶,左相和何等狡猾之人?又豈能輕易的讓我們猜透看透?若真是這樣,那也太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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