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皇帝的小計謀
剛瓦解了紅樓一個分部的賀蘭玉等人,此刻正坐在紅樓分部的大廳中說話。
而大廳之中,堆了好幾個大箱子,還有一些珠寶玉器,幾個屍體就那麽橫在正廳之上。
秦雲正一臉興奮的圍著那些珠寶玉器查看,手裏的銀算盤被他撥的劈裏啪啦直響。
賀蘭玉和義父坐在首位,看著秦雲那異常興奮的樣子,一陣無奈,抬手扶額歎息,扭頭看著義父說道:“義父,你說我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紅樓的樓主會出來嗎?”
“不會。”賀正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看到女兒不滿的瞪大了眼睛,扯出一抹笑容解釋道:“玉兒,若他不是傻子,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逃,以此保存實力,然後再休養生息,卷土重來。”
賀蘭玉聽到義父的話,眉頭皺了起來,義父說的很有道理,紅樓身為殺手組織,消息自然異常的靈通,想必賀蘭山莊的背景他們也一清二楚,肯定不會願意和他們為敵,他們老大現在恐怕早已經逃之夭夭。
想到這裏,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不滿的看著義父說道:“義父,既然你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幹嘛還要說那種話?現在蛇跑了,你讓我去哪裏抓他?”
看著女兒滿臉埋怨的樣子,慈愛的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了,義父這不是想讓玉兒好好出出氣嘛,放心,義父會幫你把他找出來的,這裏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賀蘭玉聽到義父的話,噘嘴囁嚅了幾句,這才站起身,見秦雲正蹲在地上研究一個花瓶,走上前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看著他一個趔趄,還不忘護著手裏花瓶的樣子,滿是無奈的說道:“守財奴,算清楚了嗎?沒算清楚就讓人帶回去慢慢的算。”
說完走到那幾口大箱子跟前,伸手打開,看著裏麵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銀錠,眼神閃了閃,嘀咕了一句:“紅樓還真夠有錢的。”說完之後,轉身看著一變揉著屁股,還不忘算賬的秦雲,頓時黑線,嘴角一抽,看著他說道:“守財奴,把這些銀子換成銀票,給我送進宮來。”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秦雲正喜滋滋的在算賬,聽到她的話,神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大喊道:“為什麽啊大小姐?皇帝有一個國庫呢,幹嘛還要搶屬下這一點小錢。”
賀蘭玉聞言,腳步一頓,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阿雲,你剛才說著錢是誰的?”
秦雲聞言抬頭,就對上她閃動著異樣光芒的眼睛,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立刻獻媚的笑著說道:“哈哈,屬下是說這些銀子是大小姐的,屬下馬上就去換成銀票給大小姐送去,嗬嗬嗬嗬!”說完一陣幹笑。
賀蘭玉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假裝沒有看見秦雲的尷尬,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恩,速度快點啊!”
“是!”原本還因為突然多了這麽多錢財而興奮不已的秦雲,此時已經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
耷拉著腦袋走回箱子邊,突然撲到箱子上,大聲哀嚎起來:“嗚嗚,我的銀子啊,就這麽飛走了。”
留下來處理後事的盧韋峰幾人見狀,紛紛黑線的扭開頭,裝作不認識那個撲在箱子上的人。
賀蘭玉離開之後,看著夜空中的月亮吐出一口氣,心裏還是覺得悶悶的,沒能將紅樓斬草除根,恐怕會後患無窮,他們明麵上是不敢和賀蘭山莊為敵,但是誰能難保,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不會在暗中做些什麽?
想到這裏,心情又沉悶了一些,隨即想到義父說會將他們找出來,心裏又稍稍的鬆了口氣,算了,紅樓的殺手再多,總多不過神農宮的教眾吧?
隻要有一絲蛛絲馬跡,他們一定能將紅樓的人全部找出來。
皇帝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有些不解的說道:“賀蘭山莊為何會突然這麽做?”
前來稟報消息的是靈,帶著半張狐狸麵具的她看清楚全貌,但是露出的半張臉也足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很是美貌的女子。
聽到主子的話,靈微微低頭,掩去眼中的光芒,回道:“回主子,屬下無能,沒能查出其中的緣由。”
韓臻聽到靈略帶自責的語氣,抬頭看著她說道:“這與你無關,無需自責,這件事,等玉兒回宮之後,朕在問問她,對了,這幾日左相有什麽動靜?”
靈聞言,恭敬的說道:“回主子,左相這幾日異常的安靜,下朝回去之後,便一直呆在府中,一步也不曾離開。”
韓臻微微皺起了眉,按理說,和他秘密見麵的那些大臣一個一個的相繼失蹤,他該有所動作才對,怎麽反而安靜了下來?那個老狐狸又在搞什麽鬼?
想到這裏,韓臻的神色嚴肅了些,看著靈說道:“靈,繼續注意的他的一舉一動,近期他一定會有所動作。”
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什麽,接著問道:“對了,最近他可有去雲龍寺?”
“回主子,自從上次之後,便如往年一樣,沒再去過。”靈恭敬的回答著,眼裏也閃過一絲疑惑,她曾派人去雲龍寺暗中調查過,可什麽都沒有。
韓臻眼神微微一暗,點了點頭:“恩,朕知道了,去吧!”
“屬下告退。”靈抱拳行禮,在離開之前,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立於一旁的影,神色微微一閃,轉身離開。
影不是沒有看見靈看向他的目光,卻當做沒看到,沒有什麽波瀾的眼眸微微一暗。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韓臻並沒有發現手下的異常,等他回過神來,一切早已經恢複原狀,扭頭看了一眼影,站起身說道:“玉兒明日也該到了,對了影,宣宜宮可有什麽異常?”
影聞言,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回主子,沒有。”
韓臻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抬手拍了拍影的肩膀,然後回到了禦書房。
坐到禦案後麵,看著上麵攤開的聖旨,伸手拿過一旁的狼嚎,沾了墨汁,開始書寫。
片刻之後,聖旨已經寫好,看著上麵的內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彎腰從暗格中拿出玉璽,正預備蓋上,卻突然頓住了動作,看著手裏的玉璽閃過一道精光。
他差點忘了,玉璽現在可不在他的手裏,而是由他的母後保管,這封妃的聖旨,應該由母後蓋上玉璽才對。
想到這裏,氣定神閑的將玉璽收回暗格,拿起聖旨:“來人。”
福元推門進屋,恭敬的立於殿前:“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
韓臻走下高台,將手裏的聖旨交給福元,笑著說道:“起駕乾寧宮。”
福元趕緊的伸手接過聖旨,偷偷的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見是冊封玉嬪娘娘為玉妃的聖旨,心裏不禁為玉嬪娘娘高興起來,看著走在前麵的皇帝,他也明白皇帝此時駕臨乾寧宮是為了什麽?
肖婉言已經拆掉了額上的紗布,左額角的地方,傷口愈合之後,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痕。
此時肖婉言正坐在銅鏡之前,眉頭緊皺的查看著額上的傷口,看著那淺淺的疤痕,臉色陰沉了幾分,那些該死的刺客,不但膽大包天的盜走了玉璽,竟然還在她貌美如花的臉上留下了這醜陋的疤痕,簡直是不可饒恕。
想到這裏,握拳重重的敲在了梳妝台上,發出‘嘭’的一聲。
傅允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反複查看那傷痕的樣子,淡淡的翻了個白眼,抬手掩嘴,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心裏暗想,大小姐不在宮裏,還真是夠無聊的。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聲響,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太後一臉陰沉的模樣,又是一個白眼,囁嚅了幾句,才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太後,怎麽了?”
“清福,哀家額上這個傷痕是不是很醜?”肖婉言收回拳頭,扭頭皺眉看著傅允,撫著額上的傷痕問道。
是啊!醜死了,老太婆。
傅允在心裏一陣腹誹,嘴上卻說道:“太後,一個小傷痕而已,怎能掩蓋太後的天人之姿,太後還是依然美麗動人。”說完之後,不著痕跡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肖婉言聽到傅允的話,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站起身看著他說道:“清福,果然還是你懂得哀家得心思,去太醫院問問,有沒有什麽藥能消除這痕跡。”
傅允跟在她的身後,撇了撇嘴,應聲:“是,老奴這就差人去太醫院問問。”心裏卻在想,本少爺這有,可就是不給你用。
“皇上駕到!”外麵一聲通傳,打斷了肖婉言接下來要說的話,眉頭微微一皺,轉身走進了偏殿。
韓臻走進偏殿,見母後端坐在椅子上,連忙上前:“兒臣給母後請安。”
肖婉言正了正神色,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皇帝,就收回了視線,扭頭端起矮桌上的茶杯,這才威嚴的說道:“皇上來了,坐吧!”
“些母後。”韓臻起身道謝,卻沒有立刻走過去坐下,而是對著身後喊道:“福元。”
候在一旁的福元會意,托著聖旨恭敬的走到太後跟前,呈上:“太後!”
肖婉言看了一眼福元手裏捧著的聖旨,眼神微微一閃,伸手接過,理所當然的打開查看起來。
韓臻看著母後的動作,神色微微一暗,然後幾步走到母後身邊坐下,見她放下聖旨,才恭敬的問道:“母後,兒臣寫的可對?”
肖婉言將聖旨放到手邊,抬頭看了一眼眼含期待的皇帝,微微點頭:“皇上寫的很好,等玉嬪回宮,就這麽頒旨吧!”
“是,母後。”韓臻笑意盈盈的應了一聲,隨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母後的神色之中含著一絲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