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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劍拔弩張(求票)

  馬車重新上路時,慕雲吟擱在馬車邊緣上的布條,稍微一顛簸,就掉在了地上。


  “王妃,奴婢幫你揉揉腳。”


  馬車上,一個婢女說著,替慕雲吟揉著剛剛跪著的雙腿。


  而另外一個婢女,重新把慕雲吟的雙手綁在馬車上,然後把慕雲吟的腳,綁在了一起,再固定在馬車上。


  這一次,慕雲吟坐在了新娘的位置,再被蓋上紅頭蓋之前,慕雲吟的舌頭,又被夾上了軟夾。


  此地,離漢中南部已經不遠了。


  迎親的馬車,載著慕雲吟,飛快的向拓跋舞所在的營地駛去。


  …………


  返回烏家壩古鎮的葉盛林,騎著馬,在人來人往的古鎮不停的尋找著,希望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蜀南王,您從早到現在,都沒有喝一口水,我們去街邊的茶肆,喝一碗茶再尋如何?”


  葉盛林點點頭,下馬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茶肆。


  喝茶時,街上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隨後,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女孩,隻穿著一隻鞋履從葉盛林他們喝茶的茶肆前麵跑過。


  後麵緊跟著一個拿著棍子的娘子,拎著一隻鞋履邊走邊罵,看似是母親管教自己的女兒。


  葉盛林突然想到了馬車上,那個背對著他跪著的婢女。


  那個婢女的羅裙下麵,露出了一雙沒有穿著鞋履的腳。


  “不好,快追。”


  葉盛林一下子站起來,快步走到茶肆外麵,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的向剛剛那輛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幾個時辰都過去了,那輛馬車已經沒有了蹤影。


  葉盛林在離古鎮十裏外的地方,發現了一截布條,這截布條,就跟建康傳來的消息中,描述的顏色和麵料一模一樣。


  “雲吟,是姨父眼拙,竟沒有發現跪在馬車裏的那個才是你。姨父愚鈍,沒有立馬想到,迎親的人裏麵,哪可能有赤足的婢女?”


  葉盛林後悔得直捶自己的胸脯,望著遠方漢南的方向,氣得雙拳緊握。


  …………


  漢中南部,原來漢南王的地盤上。


  幫漢南王阻止了蜀南王部下馬輝的追擊後,魏國的軍隊,就駐紮在了漢中南部的地區。


  拓跋舞在漢中南部,強占了漢南王一座新建的王府,漢南王被擠走。


  漢南王這個引狼入室的反賊,雖然自詡為王,不再承認大梁的皇帝,但是如今隻能苟安一隅。


  拓跋舞在漢南的府邸裏,到處張燈結彩,喜慶洋洋。


  “英王殿下,王妃的馬車,已經進入漢南地界了。”


  穆荻下馬後,跑著來到拓跋舞的麵前,抱拳向拓跋舞稟告。


  拓跋舞嘴角微微上翹,雙眸秋水瀲灩。


  “烏娜。”


  “奴婢在。”


  “再去王妃房間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需要添置的,你伺候過王妃一段時間,王妃的喜好,你應該清楚。”


  “是,英王殿下。”


  烏娜慌忙退出後,拓跋舞蹲下去,拍著一條黑色的大狗說


  “阿旺,你的女住人要回來了。”


  “嗚嗚。”


  阿旺抬起頭來,嗚嗚了兩聲,好像聽得懂拓跋舞的話似的。


  “走,看看本王的新房去。”


  拓跋舞說著站起身來,向府邸正中的新房走去,阿旺搖著尾巴,也跟著拓跋舞走進了裝飾一新的房間。


  “殿下,娘娘喜歡藍色的花,奴婢專門讓人去外麵找了幾朵來,這藍色的花,稀少呢。”


  烏娜一麵說,一麵插著幾朵藍色的小花。


  “她喜歡藍色的花,本王以後就專門為她種一片。”


  “殿下對王妃真好。”


  烏娜嘴上誇著拓跋舞,心裏不禁的嘀咕都逃到梁國做了貴妃了,聽說都要封後了,怎麽又被英王殿下找來了?

  拓跋舞自然不知道烏娜心裏在想著什麽,聽了烏娜的話,得意的一笑,並未說什麽。


  看了一眼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拓跋舞走出新房,對著外麵喊道

  “穆荻,來替本王沐浴更衣。”


  “是,殿下。”


  穆荻忙跑進來,為拓跋舞去準備熱水。


  …………


  載著慕雲吟的馬車,進入漢中南部後,綁著慕雲吟手腳的布條已經解開。


  馬車已不再狂奔,而是緩緩的行在南漢地區的街道。


  突然,前麵的人群一陣慌亂,一對人馬從前麵直衝過來。


  這對人馬來到慕雲吟乘坐的馬車前,猛然勒住了馬,為首的一員武將,望著車簾緊閉的馬車,笑意邪魅。


  “宇文將軍,這是英王殿下的馬車,請將軍借過一下。”


  拓跋舞的人,對擋住了馬車的宇文韜抱拳說道。


  “哈哈哈。”


  宇文韜望著馬車哈哈大笑,不但沒有讓出路,反而勒馬走上前來,騎在馬上,彎腰用槍挑起了車簾。


  看了一眼車簾內,宇文韜眼睛蕩起迷離的光。


  “誰說這輛馬車上是英王殿下,本將軍奉宇文宰相之命,要帶這輛馬車回長安。”


  拓跋舞的人一聽,唰的一聲,從各自的馬上,抽出了隱藏著的兵器。


  雙方劍拔弩張起來,空氣一下子變得異樣。


  附近看熱鬧的人,一看這陣勢,嚇得一下子散開,躲得遠遠的。


  混戰一觸即發,雙方的人馬,都不是是吃素的。


  宇文韜手下的人,一向南征北戰,所向披靡。


  而拓跋舞這邊的人,別看都像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但可別小看這些人,他們能被拓跋舞百裏挑一的選中,又派往梁國,那就是一些絕世高手。


  這些高手,不僅善於化妝和隱藏,各國的風土人情,道路交通,均了如指掌。


  雙方馬上交起手來,利刃出鞘火花四濺,雙打得難分難解。


  本來應是拓跋舞這邊的人站上風,但是,他們又要交戰,又要護著馬車,護著馬車裏的人不被劫走。


  特別是,一個迎親的隊伍,不可能帶多少人,那會被梁國發現貓膩的。


  宇文韜這邊的人可沒有多少顧慮,直接拉來了兩百人的親衛,且個個身上不凡。


  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兵器之聲刺耳,火星四濺。


  宇文韜身邊的兩個人,看準時機,飛身離馬,直取護住馬車的兩個人。


  這個人用了聲東擊西的計策,看似要劈開馬車的頂棚搶人,實則刀鋒一轉,砍向了倆人的頭。


  這倆人身子一偏,險險躲過了一劫,但是耳朵和肩上,均被劃傷。


  就在宇文韜的這兩個手下劈開馬車的頂棚,伸出利爪要抓慕雲吟時,守在慕雲吟身邊的兩個婢女,突然一揚手,兩股白色的氣流直噴在宇文韜手下的人臉上。


  兩聲慘叫過後,那倆人就像瞎子一樣找不著南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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