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另類說法
南彩彩的臉色瞬間變了變,那天的事,她當然記得,她當時叫南煙一嚇,結果落荒而逃,現在想起來,南彩彩簡直恨極了南煙。
“娘,你不提女兒都忘了,南煙丫頭果然是女兒克星,最好咱們把那丫頭打發走。省著天天在府裏給咱們母女添堵!”
陳氏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就聽外間有小丫頭叫喊:“老爺來了!”
陳氏聽到這個聲音,馬上給南彩彩使了眼色,便起身相迎。
“老爺,您來了。正好,彩彩這幾一直在廚房裏苦練手藝,您給她做個指導罷。不然天天叫她一個人苦練,也不是個事。太後大宴是重要,可也不給彩彩的壓力太重啊。”
南明此時有些郝然,他可沒想到彩彩身上的壓力會這般大,轉頭看南彩彩時,南明有些痛心地發現,他這個大女兒的手居然有些顫抖,不用想,必是太過用心了。
“彩彩,你隻要平常心就是。剩下的自有為父作主。畢竟,太後她老人家能請父親辦一次壽宴,未來的事,為父自然也能爭取第二次機會。”
“爹!女兒知道了。不過女兒可是爹爹您一手教出來的南家下一代。若是進了宮,丟了父親您的人,女兒如何甘心。所以,所以這段時間女兒辛苦一些不算什麽。”
得了南彩彩這句話,南明老情大慰:“好孩子,你隻要認真,為父自然不會把南家這個重擔提早壓在你的身上。而且……”
“老爺,你看看你,才咱妾這裏多久,就一付說教彩彩的模樣啊。”
陳氏的話打斷的南明的長篇大論,讓南家主略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下巴,似是喃喃自語,“彩彩,唉,可惜了。”
南明這話的聲音極小,可奈不住此時陳氏離著南明極近,就見陳氏一挑眉,一把揪住了南明的袖子:“老爺,你直說罷。可是有什麽與彩彩有關的事瞞著妾身?”
南明打了哈哈,“哪有,沒什麽!”
他回答得又快又急,叫陳氏更是滿腹狐疑:“老爺!妾與彩彩可就老爺您一個親近人了。您要還不把外頭的事與妾說道幾句,妾如何放得下心。老爺!”
叫陳氏這話一拿,南明有些招架不住,隻得歎著氣道:“我去南煙的小酒樓時,正巧遇上溫世子,當時說了幾句話。老夫一直以後那位世子爺隻對二丫頭有興致,沒想到溫世子初時還提到彩彩,可後來不知怎麽的,就不再提了。老夫又不好打聽過甚,隻得拉著溫世子吃頓飯。沒想到那位口風緊得厲害。老夫一點兒東西也沒套來,倒叫那小子弄得一頭水霧。所以這位世子爺現在倒底是看上了咱家的大女兒,還是二女兒,老夫心裏沒個準頭……”
陳氏本來聽得好好的,這會兒一個激靈,馬上就道:“老爺啊,這事難道還用想嘛。世子爺必是看上咱家彩彩了。”
這話幾乎一個釘子釘到地上般的實誠,叫南明頓時愕然。
“這話從何談起?難道還有什麽老夫不知的地方?”
陳氏此時一隻手背到身後,給南彩彩打了個手勢。正巧南明也拿眼神往往自家大女兒的身上一掃。卻見南彩彩那張小臉上顯出一片紅雲。
南明心中猶疑不定,“夫人,你可是知道些什麽?”
“老爺,咱們旁的不提,您就說,倒底是妾的大女兒長的好,還是南煙那丫頭長得好看?”
這話說得南明有些不自在,他眼神略飄,“當然是彩彩長得更氣派了。”
其實在南明眼中,無論是南彩彩異或者是南煙,長得都是極好的。
現在當著他夫人和大女兒的麵前,南明也不會不自在的說南煙如何罷了。
陳氏一拍巴掌,笑得如花一般的開心,“老爺。這不就是了嘛。要妾說啊,比起南煙那丫頭,還得是咱家的彩彩長得更好些吧。不然那溫世子也不會在見著咱家彩彩的時候,相談甚歡了。”
南明古怪地看著陳氏,“你這話,說得可準?若是彩彩真與溫周交情莫逆,怎的他進宮,隻帶了南煙,不曾來問彩彩?”
陳氏笑了:“老爺,南煙再如何,不過是個庶女罷了。您往京城裏看看,哪家貴人把庶女當一回事?那些人呐,看庶孽時,不過把人當成比奴仆高一級的玩物罷了。您且想想,那位世子與南煙相處時,是不是給人這種感覺?可咱家的彩彩就不一樣了,溫世子就是因著看重咱家大丫頭,有些時候才不好與彩彩走得過近。這是尊重啊,夫君!”
“可,可……”
南明一時無言以對。京裏頭對嫡庶這一套最嚴格,可同時也是最不嚴格的地方。端看那庶女的背後是什麽背景罷了。
“爹,女兒一直就想嫁給溫世子呢。您要是能跟溫世子說上話,還請父親為女兒美言幾句。”
對上南彩彩那熱切的眼神,南明苦笑一聲:“為父倒是想了,可是人家溫世子沒給為父一個準話啊。溫周他,應該是不大喜歡吧。不然為父提起彩彩時,也不見人家有什麽看重的地方。倒是南煙,幾次三番的與溫周相處……”
南明不說實話還好,他這番言論一出口,陳氏瞬間變了模樣,“好你們南明,你倒是向著南煙那賤丫頭了!怎麽著,你有本事見著溫世子,還一起吃酒,叫你給咱家彩彩說幾句好話怎麽了?就憑著咱家的地位,正妃之位妾是不敢提的,但是一個側室總是沒問題吧。你在太後娘娘麵前還有個臉麵呢,這次太後壽宴因何旁人不做主廚,還不是你本事非凡。可你呢,你為家裏做了什麽?居然連一句話不敢在世子爺麵前提。妾也沒要求您做什麽大事啊,一句的話而已,老爺啊,您心裏倒底想著什麽呢?彩彩可是咱家的孩子,你為著孩子,就不能厚著臉皮提一嘴嘛!”
陳氏說到這裏,拿起帕子捂住了臉,南明被這番說唱叫罵弄得極沒臉,他虎著臉低聲道:“夫人,夫人!你且小聲些罷,彩彩還在一旁看著呢。”
陳氏不聽還好,一聽這話,火氣蹭地一下直衝腦門子:“好呀,南明,我跟著你也十幾年的光景,老娘倒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窩囊!老娘叫你幹什麽了,不過跟溫世子遞句話的事罷了。你這話都不會說,南明,你還能幹什麽!你這個不爭氣的,老娘怎麽就跟了你這麽個人呐!”
陳氏對南明,簡直不滿到了極點。這話也極難聽。南明此時也急了:“夫人,你閉嘴,人家溫世子就看南煙順眼,為夫又能如何?反正這二丫頭都是為夫的女兒,哪個能嫁了溫世子,都是好的。”
陳氏直接叫南明氣個倒仰,她哆哆嗦嗦指著南明,不敢相信南明居然隻窩囊的來了這麽一句。
“好好好,南明,我算是看透你了!”
南明心中更加不滿,他哪裏說錯話了,這分明是溫周在酒桌上的態度。他不過是直言罷了。大女兒不爭氣,他這個做爹的又能如何!
然而他這番心思不論是陳氏也好,南彩彩也好,這二人都沒想明白。
“夫人!”
南明低聲喝斥,“我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代表了溫世子的想法。誰讓咱家彩彩不爭氣呢。這事啊,叫我說,強求不得。”
不得不說,南明的脾氣是真好。便是叫陳氏這麽不給麵子的叫罵,他也能強壓著怒火,好生說話。
然而南明勸慰沒起到一分作用,就聽陳氏冷哼道:“咱家要是全指著你,我和大丫頭還有個什麽指望。實話和你說,那天溫周過來咱們府來,和彩彩相處極佳,那可是妾親眼所見。豈能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