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豬隊友
陳氏話裏帶調侃,這讓南彩彩十分不好意思,她的臉有些紅了。溫周……想到自己和溫世子相談甚歡的模樣,南彩彩此時是真的難為情了。
陳氏看到這裏,臉上不由帶出滿意的笑容,“好女兒,你不要擔心外麵的事,隻要沒有真實的證據,這些事,算得了什麽!”
“娘,那可是溫世子啊,他懷疑……”
陳氏一抬手,製止了南彩彩要說下去的話,“彩彩,娘問你,那開著小酒樓的南煙是娘的什麽人?”
南彩彩愣愣地看著母親,一時不知應該怎麽回答。南煙,是她的竟爭者,更是南家的庶女啊。母親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她那一臉疑惑的蠢樣,直讓陳氏歎氣;“丫頭,你且想想,那南煙是否要尊我一聲母親?不管怎麽說,這事隻能是私下裏傳,隻要沒有確實的證據,也隻能是傳聞。另外,便是有人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我是南煙的嫡母,哪有子女告父母的說法!在大越朝,但凡身上沾有這種汙點的人,根本別想在外頭有立足之地!”
南彩彩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陳氏,一時不知應該說什麽好,半晌,她方道:“可是,那位可是成王世子溫周啊。怎麽可能查不出來呢。”
陳氏不以為然,“大丫頭,你就是想的多了。溫世子是外人,他能拿母親如何。行了,別多想了,要是不信的話,你且看娘的手段。”
陳氏說到這裏,當著南彩彩麵一指身邊的翡翠:“把二小姐請過來。就說我這個做嫡母的好些天沒見著她了,叫她過來。”
隨著陳氏的一聲令下,南煙很快就到了正院。
“二小姐,請吧。夫人在屋裏等著呢。”
南煙冷冷地看了一眼翡翠,對於正字夫人手底下的人,南煙一個也喜歡!
要不是陳氏招她來的理由正當,她是真不想過來。可惜南煙現在還住在南家,所以在後院這一畝三分地兒,她就不得不受製於人。
心情壓抑的南煙打翡翠的身邊走後,帶些一些風,這讓陳氏身邊的大丫頭翡翠十分不滿。她黑著臉給南煙挑起了簾子,南煙當仁不讓的走了進去。
連陳氏的臉都沒見著,南煙就衝著正座方向行了禮,“南煙見過母親。不知母親喚女兒前來,有何要事。”
陳氏坐在上首微微一笑:“二丫頭,母親自打從你那酒樓回來,就沒睡好一個覺,這些天一直不怎麽舒服。正好這幾天你和彩彩不是有個比試嘛,你說,要是母親不高興了,是不是你父親都沒了心思去看你和大丫頭的比賽了?”
陳氏說到這裏,還用嚴厲的眼神掃了南煙一眼,那滿滿的警告之意,十分明顯。
南煙張了張嘴,正要開口,陳氏卻一擺手,繼續道:“二丫頭,咱家的廚房你用著也自在,是不是不用再去酒樓那邊忙了。這人一難受呐,就想子女繞膝,二丫頭,你覺得母親這話說得可對?”
陳氏的話連削帶打,更含著字字句句的警告,讓南煙十分不自然。
南煙是一點兒也不想應下,可她轉念一想,就有了主意;“母親說得是,若真要女兒伺疾,自然可以。隻是單隻女兒一個,叫外人知道了,還當大姐她不孝順呢,不若您把大姐來尋來。正好我們姐妹二個一起來正院,您看可好?”
陳氏看著下頭的南煙,突然間笑了起來:“好孩子,果然孝悌,居然能處處想著你嫡姐,倒是辛苦了。看來母親對你有誤解啊。”
南煙低下頭,狀似乖巧地道:“不值當母親的教導,嫡姐彩彩才是真孝悌呢。”
陳氏大笑:“好好好,二丫頭,既然你也覺得母親的說得對,那我問且你,外頭一直傳言咱們母女不和,還說什麽我對你的小酒樓使了壞,你覺得這事是真是假?”
南煙身體瞬間僵硬,她是真沒想到陳氏居然無恥到如此地步。做了壞事,居然還想要張光鮮的臉麵!
南煙憋著氣,沒說話。然而南煙默不作聲,倒叫陳氏自以為拿捏住了這個丫頭,她在心中得意,不由放下戒心。
“二丫頭,你當知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說說吧,你那小酒樓最近一月的營業額是多少?”
南煙此時氣極了,她嘲諷道:“母親,可用南煙把那酒樓的帳本子拿過來?”
陳氏聞言,輕輕敲了敲桌子,麵上更是得意,“好孩子,你能這樣想最好了。我這做母親的,可是你這孩子的靠山呢。”
南煙猛地抬頭,她簡直不敢相信陳氏居然如此無恥,下作!
深吸一口氣,南煙緩了緩神,打起十分的精神,字斟句酌地道:“母親說得是。正好我那酒樓今天也不知是怎麽的了,居然來了一幫閑漢,也不點吃喝,隻占著酒樓裏的空位。母親,您可是說過,隻要孩兒有事,您可是要做女兒的靠山的。這事,母親您看?”
陳氏的臉瞬間一黑,她可沒想到,南煙居然敢拿這事來反問她。
那些人本就是她親自派過去的,現在叫回來,當她是什麽人了!
就在陳氏尷尬的時候,一個自屏風後轉了回了出來。
“南煙,別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母親,我娘憑什麽要管你死活!哼,真當你這賤種成了我娘的親生女了!什麽得寸進尺的事都敢問!”
南彩彩這話一出口,陳氏就知不好。剛剛拿捏住了南煙,可別叫這丫頭撕破了臉,那可就不好辦了。
陳氏剛要說幾句話緩和一下南煙的情緒,不想南煙張口就反問:“嫡姐,您這話說得可真外道了,我可是你的妹妹,這事,就連父親和母親都是認可了的。你倒覺得妹妹不是妹妹,這要是傳到外人耳中,還當咱們姐妹不和,嫡姐您連父親唯二的血脈都容不下呢。”
南煙說到這裏,衝著陳氏一樂:“母親,我那酒樓的事,就交給您了。女兒是信您的,畢竟您可是拿女兒不當外人!”
陳氏一邊在心裏暗罵大丫頭不曉事,一邊不得不憋屈著應下此事。
就聽她強撐著笑臉道:“好說,不過二丫頭,剛剛你大姐許是口誤了,你父親隻得了你和彩彩二個孩子,大丫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你不利,你說是嗎?”
南煙笑了:“母親說得對。另外,在母親這裏見著我嫡姐在側,想來這裏也不需要南煙了,女兒告退。”
南彩彩瞪圓了雙眼,還待開口,卻叫陳氏那雙嚴厲的眼睛製止了。
她委屈地閉了嘴,隻覺得連親娘都向著南煙了。居然還應下解決什麽酒樓問題,簡直無理取鬧!
南煙就這麽退了出去,直接沒了這個賤人的身影,南彩彩再也忍不住了:“娘,你憑什麽應下這事!”
“彩彩,怎麽說話呢。這事,娘自有主張!你就別問了。”
“娘……”
被陳氏嗬斥,南彩彩有點兒蔫巴,她低頭想了想,突然間想到了溫周那近乎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試探。
當時不由脫口而出:“娘,是不是您怕被溫世子知了!我就知道,南煙那丫頭不是個好的。天天巴結著溫世子,用外人的權勢壓製咱們自家人。”
陳氏不言不語,半晌她向外招了招手:“翡翠,你去告訴城北那邊的人,不要再去二丫頭那酒樓鬧事了。”
說罷,陳氏又轉回頭,眼圈微紅地沉聲道:“彩彩,這次你一定要死死壓製南煙,不然為娘心裏不痛快!哼,一個賤種,彩彩,你定要有信心!”
陳氏說著這話,心裏除了憤怒之外,就是委屈了,真沒想到啊,這才幾年時間,西院那邊自生自滅的賤丫頭就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