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能進宮

  才進前院，南煙就看到南明的書心燈火通明，倒不是平日裏南明不點燈，而是今天點的大蠟燭由其的多，是以顯得更為明亮。


  走到書房的門前，南明的書僮正站在門外守著房門。


  “二小姐留步，待小的通稟一聲，您再進去。”


  書墨的阻攔讓南煙心情更加不好，“怎麽，你在這裏隻會攔我一個？在外頭我都能看到嫡母和爹爹在裏頭，我這做女兒還進不得房門了。”


  南煙懟了這個不長眼的小子一句，推門而入。


  “女兒恭喜爹爹，能再次入宮為太後娘娘祝壽，實是我南家之幸！願爹爹自宮中返回之日，讓我南家更上一層樓。”


  南明和南彩彩同時轉頭，二人的眼神各不相同，南彩彩的是憤恨，南明則是欣慰。


  “二丫頭，你也來啦。是打下人那裏聽到的消息嗎？哈哈哈，得太後娘娘青眼，讓你爹我進宮辦壽宴，等我再回家之時，必是咱們南家在京城揚名之日。”


  南彩彩掩飾了一下她的眼神，轉頭衝著南煙得意地笑道：“爹爹說得不錯。妹妹，等我和爹爹進宮之後，你且和母親在家看家，莫要給南家惹了麻煩。不然待爹爹和我回來之後，定不饒你！”


  南煙的臉色大變，她還以為這次進宮南明必會帶著她們二個呢，更猜陳氏會插手，讓她進不了宮。


  南彩彩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打一開始南明就不打算帶她進宮？


  一想到溫周白天和她說，這事太後雖然有意叫外頭的人幫著辦壽，可也多虧了溫周的提名。不然這等好事如何能落到南家的頭上，真當太後心心念念都是南明這個廚子嗎？


  “爹爹，姐姐的意思是說，我不能進宮嗎？”


  南煙心裏老大不高興。南明本來笑開花的老臉，此時一聽南煙的話，不由大怒：“南煙，你怎麽說話呢。你也不想想，你才學廚藝幾天？為父猜的不錯的話，應該一年都不到。你說，就你這狀態，為父如何放心？帶著你嫡姐進宮，那是她打小學廚，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省心呢。”


  “就是，妹妹啊，你可別再提進宮的話題了，不然把父親給氣病了，可對不起皇家隆恩！我能進宮，可是打小練習廚藝打下的名聲，妹妹你就不要妄想了。還是老實回到西院，好生為南家的一草一木擴張為是。待到日後，你們姐妹同心，共創南家盛世。父親，您瞧女兒說得對不對。”


  南明微微頷首，“二丫頭，你姐姐說得不錯。你還是在家呆著罷。為父可不想你進宮丟人現眼。”


  說到這裏，南明也怕南煙氣極了惹下什麽事非，又安慰道：“放心罷，二丫頭，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宮中喜事，且你的本事也大了，到時為父再帶你進宮不遲。”


  南煙聽得幾乎氣炸了肺，“父親，女兒不服，論起廚藝，哪怕女兒學習的晚了些，但您可能否認，女兒我的廚藝哪裏比不上嫡姐？憑什麽她能進宮，我卻得留守家中。這不公平！”


  南彩彩冷笑一聲：“何謂公平，我可不覺得哪裏不公平了。想想我小時候，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哪一天我都沒停下練習廚藝。妹妹，姐姐別個不說，就是專門練刀功，切出來的蘿卜，豆腐都比你現在酒樓裏賣出去的多！好啦，南煙，你也別在這裏氣父親的決定了，還是早些回你的院子休息好了。南家的大事，可由不得你參一腳。”


  南彩彩說罷，眼中那炫耀的眼神簡直突破天際。南明也點頭：“彩彩說得不錯……”


  “爹！僅憑你一句話就否定了女兒的本事，女兒不服！”


  南煙說到這裏，冷笑著質問南彩彩：“嫡姐，你一直說我不行，那不如咱們比比看，倒底咱們哪個厲害。省著你天天把南家大小姐，南家繼承人的身份放在嘴邊，咱們南家前些代也不是沒有庶出繼承的先例！”


  南彩彩被南煙的話驚得倒退一步，隨即便向南明抹眼淚：“爹，你看看她，這都是什麽話啊。哪有她這樣自不量力的南家子弟，張口就想奪取南家家主，父親，您還活著呢。你瞧瞧南煙這丫頭，真真天生反骨！”


  南明沉下臉，“二丫頭，我膝下隻得了你和彩彩二個女兒，可以說，南家下一代也隻能是你們姐妹二個互相扶持了。今天的話，我隻當沒聽到，你且回你的西院吧。這裏的事，與你無關。彩彩，咱們繼承談進宮給太後娘娘壽宴上準備的菜肴。等進了宮，你也露一手，到時接掌祖上的酒樓，也能叫下頭的人心服口服。”


  南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爹。你說的這些，女兒不敢苟同，若是別處，女兒也就不爭先了。宮裏不比往常，壽宴上的菜色可是做給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吃的。哪有隻論學習年月，而不分高低上下的。這要是叫旁的人聽到，隻會笑話咱們南家迂腐不堪。”


  “大膽！南煙，你怎麽說話呢？”


  南明怒不可遏地瞪著二女兒，頗有些心虛。南煙一指南彩彩：“嫡姐，你也不想叫外人笑話處處比不得我這個做庶妹的吧。如何，咱們比一場，要是我比不過你，那進宮之事，我自然無臉再提。但是，要是比過了，想來爹爹也不會帶你這樣沒用的進那皇宮大內。”


  “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一前一後二個聲音從南明和南彩彩的嘴裏發生，南煙心中湧出一絲苦澀。


  提議被拒絕了？怎麽辦？還沒等南煙想出主意，就聽南明道：“二丫頭，你給我滾出去，回你的西院，老實呆著，你當皇宮大內是什麽地方。那裏豈是單憑本事就能出入無礙的！出去！”


  南明半是警告半是脅迫，南煙抿了抿唇，衝著南彩彩大叫：“嫡姐，你可想清楚了，今日我出了這個門，你不如我且連比試都不敢的名聲傳出去，可是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


  南明怒極道：“南煙，爾敢！”


  “我怎麽就不敢呢，父親，我哪裏不如嫡姐，隻因為她生母是夫人，我娘是柳氏嗎？”


  南明的臉色更黑沉了，南煙不提柳氏還好，一提生母，這位南家主更加生氣了，他指指著南煙的鼻子怒罵道：“誰讓你提那個賤人的。我明告訴你吧，今天不讓你進宮，是因為宮裏隻給我一個名額，而這個名額，我隻會給彩彩。而不是你！”


  南煙冷冷地看著這對父女，她沒說話，南彩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爹爹，你不用因著妹妹發這麽大的火。南煙，我直說了吧，不是因為能力強弱的原因，而是你的本事，代表不了我南家。姐姐不才，生在南家，長在南家，跟著父親學藝。可以說，姐姐的一言一行，皆傳自南家，而妹妹你呢，你學的東西打哪來的，你自己清楚。還想跟著爹爹進宮，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麽說，你是認定南家的廚藝比不得妹妹我會的了。哼，不過如此！”


  南煙的恥笑在南彩彩的自尊心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那種滋味，簡直讓南彩彩發狂，就連南明也幾近暴怒。


  “夠了，南煙，不管你說什麽，我是不會同意你進宮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同意。”


  南煙生怕南彩彩被南煙刺激得應下此事，然而為時已晚。南彩彩上前一步，居然應下來了。


  南明回身看向大女兒，詫異問：“彩彩，宮裏隻給了一個名額，也就是說，你爹我也隻能帶一個人進宮。我已決定帶你前往，閨女，你為何應下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