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詭辯
隨即,南彩彩就看到了南煙那幸災樂禍的眼神,不由怒叫道:“好哇,南煙你這個小賤人,原來是你在溫世子麵前詆毀於我。”
說著,南彩彩一臉惡意地瞪一眼南煙,待轉過頭來對上溫周的眼時,卻是一臉的諂媚之色。
“溫世子,你可不能聽我這妹妹胡謅,她懂個什麽,這丫頭出身庶孽。平日裏就隻會和我這個嫡出的爭權奪利。就是這間酒樓,也是父親不得已方才給她堵嘴用的。世子爺若是打南煙嘴裏聽到了些什麽,都不用問,必是詆毀我的言論。您出身成王府,可不能因為南煙一人,就認定彩彩心懷叵測啊。而且昨兒我也沒說什麽,能傳到世子爺您的耳朵裏,想來也不知過了多少人的嘴了。裏頭必有些誇大其詞。在彩彩想來,那些流言蜚語世子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溫周愣了愣,昨天的事,在南煙不在包間的時候,小福子還真去打聽了一下。聽說當時南彩彩就差大聲宣布她自己是世子妃了。
質問起南煙來,簡直如同主母對沒妾,那德行簡直沒誰了。
這事小福子講得繪聲繪色的,溫周當時挺生氣的,南煙進來前,他還和小福子說這事呢。
不過為了避免尷尬,在南煙再次進來之後,溫周就把自己的心思放到了那些菜上。沒想到南彩彩真個見到他本人之後,居然還能這般狡辯。溫周就有些不大高興,不過這種桃花韻事,倒底於他的傷害有限。稍作沉吟,溫周道:“既然是下頭人的誤解,南大小姐,在下與你沒多少關係,此時本世子正在用膳,還請你避開罷。”
南彩彩卻笑了:“溫世子說得哪裏話來,這酒樓可是南家開的,我作為主人,過來看看也是當然。對了,還未問溫世子呢,我這庶妹做菜本事一般,也不知溫世子您吃得如何?不若下次到我南家總店去吃,總比來這個邊遠地界的分店要方便許多。到時在下也好給殿下您露出幾手,必不叫您失望就是。”
溫周叫這個自來熟一般的南彩彩說得呆了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上趕著的女郎呢。想他成王府的世子爺,還真沒人敢在他麵前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硬往上粘呢,這個女人真真是……
溫周一時想不出如何形容南彩彩。而在一旁的南煙聽得皺了皺眉,不由在心底暗歎,要是南彩彩把這種詭辯的用心,放在正經事上,指不定早就掌握南府了。
瞧瞧這家夥說的話,不說是句句在理吧,也相差無幾,幾乎把昨天的事抹個幹淨,還舔著臉上門劫人,真真人材!
不過能從南彩彩那張高傲的臉上看到諂媚,南煙還是覺得大開眼界。這樣的南彩彩,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呢。
看來為了給溫周一點兒好印象,南彩彩也是拚了。這麽一想,南煙就覺得南彩彩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可笑,她的嘴角不由翹了翹。
然而,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角度,卻讓南彩彩一眼就看到了。
別看南彩彩對著溫周如何的態度和氣,但是對南煙,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這會兒一見南煙似在嘲笑她,南彩彩當時就拉下了臉子。
“南煙!你,”
南彩彩說到這裏,突然閉了嘴,隻提了鼻子嗅了嗅,轉眼間就換了一付臉色,“二丫頭啊,不是姐姐說你,你看看這做得這是什麽菜啊,一盤子牛肉豆腐也能擺得上桌?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盤子菜的作料是用的茱萸吧。這種辣味的菜,哪裏是成王世子能用的,還不把世子爺給辣壞了。南煙,你可真給咱們南府丟人現眼。待回去,我必要稟明了父親,把你關在家中,好生學習一番,方才可以出外行事。”
南彩彩說到這裏,麵上帶出幾分鄙夷,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簡直讓南煙氣炸,人家溫周還說好吃來著,你一個外人,不講規矩的跑到人家包間裏,評頭論足的,什麽玩意兒!
她張了嘴,正待開口,不想旁邊的溫周卻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開口道:“南家大小姐,這道菜南煙做得極合我味口,這一點兒,不用你來說三道四。我想,本世子想吃什麽東西,還不用著別人來品評吧。南彩彩你逾越了。”
這話一出口,由其加上剛剛的小動作,南彩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可轉眼間,她就露出了笑容,隻是這次的笑容,十分的勉強。
“原來是這樣啊。倒是彩彩錯怪了妹妹。不過南煙出身京城南家,我南家世代為廚,是以南府上下最佳的菜品,可不是在一家分店裏能吃得到的。溫世子,您若是有空,倒是可以到我南家的總讓吃一吃那裏的菜,想來必會叫您滿意而歸。今天倒是彩彩打擾您了,我也是聽到外間到處傳揚彩彩與您的流言,方覺得不妥當。才來這裏向您解釋一二的。畢竟,彩彩一點兒也不覺得,仰慕您,有何錯處。溫世子,您說,彩彩說得可對?”
南彩彩說到這裏,倒是仰著一張可憐的小臉,有些楚楚可憐起來。
溫周挑了挑眉,“南大小姐這張嘴真利落,周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今天在下尚未用完膳,就不留南小姐了。”
南彩彩強笑著點頭道:“這個彩彩自然明了,今天打擾世子爺了,彩彩告退。”
南彩彩慢慢的退了出去,隻是剛一出門,一臉色就變得鐵青無比。
“南煙,本小姐可算是記下你了!哼,咱們走著瞧!”
蹬蹬蹬!南彩彩氣呼呼的往樓下走著,那冷嗖嗖的氣場,連酒樓裏的食客都忍不住往旁邊讓了讓。
出了大門,南彩彩也沒打算在南煙的地盤多呆,隻想著上了馬車,和母親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南煙。
不想才出了酒樓的大門,走了不足十步,就聽旁邊有人喚她。
“大小姐?大小姐!”
南彩彩一回頭,是一個剛剛從酒樓裏出來的小丫頭,人看著眼熟,可她卻不認識。
“你是何人?”
“大小姐,奴婢是夫人院子裏的三等仆婢,小春啊。”
南彩彩的神色稍一遲疑,這個奴婢的名字叫什麽她倒沒什麽印象,不過這張倒是有幾分熟悉,叫小春一提,她倒是記起來,母親的院中,確有這個丫頭。
“尋我什麽事?還有,你怎麽在這裏?”
小春眨眨眼,忙道:“大小姐,我來這裏,還是主母叫我們過來幫忙的。隻可惜二小姐從來就信不過咱們。所以奴婢也隻好在這間酒樓裏幹些粗活。好在奴婢機靈,倒是與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頭小蘭搭上些關係。前些時候,夫人道,叫奴婢多看著些那小賤蹄子。”
南彩彩被小春的說法勾起了興趣,倒沒方才那般惱火了,“那你來攔本小姐,要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要稟報?”
小春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大小姐,其實,其實昨天您來的時候,奴婢是聽到了您說的話的。奴婢就想,主子既然有心,奴婢自然也要助主子一臂之力,是以在小蘭的嘴裏,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被小春拉拉雜雜的解釋弄得有些心煩,南彩彩冷聲道:“撿重點說!”
小春低下頭,南彩彩的斥責讓她心中不忿,不過她倒也不敢在南家大小姐麵前如何,果真直接道:“在小姐,奴婢聽說,那南煙,可是對溫世子可動心了呢。這事還是奴婢從小蘭嘴裏掏出來的,而且,今天一早上,那南煙忙前忙後,就是為了著那位世子爺做菜,看得奴婢都覺得臉紅不已。咱大越朝的女娘,還真沒有一個似二小姐這般上趕著巴結男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