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受傷
“彩彩,沒事吧?”
南煙的眼都快叫這對父女閃瞎了,她恨恨地盯著南明和南彩彩,剛想罵二句,突然想起南明那不分是非痛大女兒的樣子,突然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
“嗚哇哇!”
南煙順手用帶著血水的手在臉上抹了幾下,抬著一張唬人的血腥麵孔,哇哇大哭起來。
南煙尖叫哭聲又大又刺耳,讓周圍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她。
“爹,那是我亡母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您就行行好,讓嫡姐把東西還我吧。隻是一隻普通的銀質簪子,哪裏比得上嫡姐的金釵玉簪,看在女兒隻有這一件首飾的情份上,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庶出的二女兒吧。嗚哇哇!”
南明看到一臉血的南煙,再看看一身光亮,還一點兒傷痛也無的南彩彩,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
“那什麽,你們小姐倆打架,一會叫陳氏好生教導一二。爹還有事,先回書房了。還有,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有理,要不是你突然向嫡姐動手,哪裏會受傷!趕緊回你的相跨院,少生事非!”
說罷,轉身就這麽離去了。南彩彩從上往下俯視著地上的南煙,突然間笑了起來。
“南煙,你這醜人真是能作怪。還以為爹會幫你,一個婢生子而已,擱以前,不過是南家的仆婢而已。現在稱上一句小姐,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南家的小姐了?呐,這就是你想要的簪子吧?反正我今兒隻是帶著玩玩,不過見你這般想要,不若我這就還你?”
南煙的眼一亮,正想伸手接來。不想南彩彩突然手一揚,一道銀芒閃過,咚!就見那支銀簪子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被南彩彩扔進了小花園的荷花池子裏。
南煙瞬間眼都紅了,這個南彩彩簡直不可理喻!
“南彩彩!”
“怎麽樣,還你了吧。隻要你不怕水,就自己跳進水裏慢慢找啊!想來你那亡母的東西,對你還是很重要的吧。哈哈哈……”
南煙死死地盯了南彩彩一會,直到看得南彩彩笑不出聲來,這才慢慢自地上爬了起來。
南彩彩身邊的侍婢見南煙似有不善,紛紛搶站在了南彩彩的身前。
南煙並沒理會挑釁的南彩彩,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不遠處的荷花池。
撲通一聲!
“小姐!”
小蘭的聲音聲嘶力竭,讓南彩彩倒吸一冷氣,因為南煙還真就跳進了水中。
南府的荷花池主要是為了觀賞,最多再少少地收些蓮藕。
所以這池子並不深,也就三尺左右的吧,不過水裏因為種的是荷花,所以淤泥就多了些。
南煙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學過遊泳,另一方也是了解這池水不深,才敢下水的。
不過南彩彩一時半會沒想到這些,由其她前些時候剛剛這丫頭推進了水裏,此時聯想到日後家裏的荷花池會出現個水鬼什麽的,登時嚇得麵無人色。
“快,快快!把人拉出來!可別讓她死在荷花池裏,我還想日後賞荷花呢,死個人在裏頭,算怎麽回事!”
“好好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姐妹情深’呢!”
溫周一臉怒意的站在一群人的身後,突然發生道。他來了有段時間了,正是南明走後不久。
親眼見著這嫡庶姐妹二人的爭執,簡直刷新了溫世子宅鬥的三觀。
正常女人們鬥起來,不都是麵上和顏悅色,暗地裏下手麽,合著南府就這麽明目仗膽的火拚呐。流血,跳水一條龍,簡直了都!
他一開始不想出聲,是想著最危機時好南煙仗腰,哪想著一錯神的功夫,南煙就自己跳進了荷花池!
他心目中的大廚要是死在這裏,非把南明南彩彩都給滅了不可!
張了張嘴,溫周正想叫自己身邊的侍衛下水撈人,突然間,他有些為難地想到,自己這次偷偷出來,似乎並未帶人。
唉!
溫周隻是稍稍為難,一想到在宮裏時,南煙那濕淋淋的模樣,不由狠了狠心,一撩衣襟,跟在南煙的身後,撲通一聲,也跳下了水。
“南煙,別怕。我來救你!”
溫周心裏說,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出水後,你一定會跟著我回府吧……
一想到天天可以吃到南煙做的菜,溫周整個都蕩漾起來。
“你下水做什麽!別礙事!我正尋我母親留給我簪子呢,快出去!”
南煙說罷,又低頭細致的尋起來。成王世子登時尷尬起來,這怎麽和他想好的不一樣呢!
一身水跡,狼狽濕透又難受的溫周氣鼓鼓的慢慢上岸。
隨著溫世子的到來,南彩彩此時卻回過神來。成王世子對她是個什麽態度,南彩彩自己再明白不過了。
昨兒剛給溫周下了料,雖然如同惡作劇一般的小動作,但溫周那天怒發衝冠的模樣,是真的嚇到了南彩彩。
在看到溫周追著南煙下了水之後,南彩彩一個激靈之後,便做出了決定,轉身便往父親南明那裏逃去。
她不可想再次麵對這個動轍要人性命的成王世子!由其這位看起來與那個賤人生的雜種關係那般融洽!
才跑了幾步的路,溫周居然不和南煙湊一起了,居然出水。南彩彩一邊小跑,一邊回頭,此時發現情況不妙,她跑得越發的快了。
但一個弱女子跑得再快,又能有多快?溫周身為一個王府的世子,那可是跟著宮裏的皇子師傅們一起上的學,怎麽可能稀鬆平常!
如果真是這樣,他又憑什麽在太後麵前得了那麽些年的寵。光憑一張巧嘴,當太後是傻的嘛。
“站住!”
溫周大喝一聲!幾個飛躍就把南彩彩攔了下來。南彩彩麵色灰敗,卻也不敢再跑了。
“成王世子,真是好巧,彩彩可不曾想到,您居然能駕臨寒舍。我父此時當正在書店,不若由彩彩帶路,請您到書店小坐。”
南彩彩聰明的沒提南煙,溫周冷笑一聲,這個南彩彩倒也不是一點兒不會說話嘛。
不過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廚師還在水裏泡著,溫周的心就一陣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