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炒黃瓜醬
好吧，不過普通的早點，麵對的也多是京城裏的普通富戶，她不能要求太高。這南家開的酒樓，還是十分不錯的。
南煙眯著眼，把一籠小籠湯包吃了個幹淨。心滿意足的把空盤子推到一邊，南煙把小手伸向了豆漿。突然，就聽一聲極為耳熟的聲音響起。
“南煙！你怎麽在這裏？南家的酒樓，豈是你這個庶女能來的地方，還不回你的小院，待我稟報了母親，定要治你不尊家規之罪！”
南彩彩的聲音大極了，由其她的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家丁丫頭。
這張桌子聲音一大，早起來買早點的客人們也看向了她們這一邊。
南煙的臉色難看起來，她又沒幹什麽，不過吃個早飯，也不安生。
轉頭冷冷看了南彩彩一眼，南煙慢慢起身：“這不是南家大小姐嘛，雖然咱們不是同母。可是姐姐，你都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而且，我可不是自己偷偷出來哦，是父親親自帶我來的呢。姐姐，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嘩……
周圍看熱門的人群頓時嗡嗡聲不絕於耳。南彩彩大怒：“我才不信父親會帶你來酒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不過是個婢生女而已。我身邊的大丫頭都比你金貴許多。就你這身份還能叫父親帶你來南家的酒樓，你當我沒看過家規嗎？咱們南家，傳嫡不傳庶！南煙，想跟著父親學藝，我看你還是重新投個好胎吧。”
南煙氣得指尖發顫，喉嚨發緊。然而在南彩彩說完之後，叫好聲不絕於耳。
再沒有這一刻，能讓南煙明了身份地位的差距了。隻是在一樓吃了頓包子，南彩彩上來不分原由的一頓叫罵，為著一個嫡庶關係，看熱鬧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支持她的。
南煙唇角輕扯，“我說沒說謊，左右父親人尚在酒樓之中。不若咱們一同去尋父親說說話，想來誰是誰非，自有公論。隻是，父親叫來酒樓，可不是無緣無故。想來也是嫡姐你行事不周，本事不行，才惹了父親不快，不然似我這樣的庶出子女，又如何能進得了這酒樓的大門呢。嫡姐，您說，妹妹我說得對不對。”
南彩彩不聽還好，此時聞言，簡直怒不可遏，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南煙的鼻子，“好你個南煙！虧得我以往一下以為你是個忠厚老實的，現在露了狐狸尾巴吧。南家自來技藝就傳嫡不傳庶，誰知到你的口中，卻成了南家大小姐技藝不成？怎麽，我不好，你就好了嗎？在這裏，我倒要問問，你一個從來不進廚房的庶出二小姐，憑什麽認定我本事不行？”
南煙在聽到南彩彩的與以往不同時，心跳就快得不得了，生怕這個嫡姐發現了什麽。
不然南彩彩隻是單純的質疑而已。南煙堪堪鬆了一口氣，“大姐，妹妹不才，一直認為自己技藝精深。既然嫡姐一直認定妹妹功力不夠，不若咱們姐妹二人比上一比。省著嫡姐見人就說妹妹我不如您。這做菜嘛，好不好吃，還是由咱們酒樓裏的大廚來敲定。不過，這次之後，小妹若是僥幸勝了，以後嫡姐再見妹妹在酒樓做事，您可不要大驚小怪了。”
南彩彩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真看不出來，南煙！你居然還有做廚師的誌向，不錯，倒底是南家出來的女兒，有這個誌向倒也不能說你不好。隻是吧，這人呐，得有自知知明。你從小到大，才進過幾次廚房，現下居然信誓旦旦的談勝利之事。真真不怕那風大扇了舌頭！”
南煙怒視南彩彩：“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對決吧。”
南彩彩不屑地看了南煙一眼，如同在看地上的垃圾，口中淡然地道：“可。”
南煙麵上露出一絲笑容，正想說同進廚房燒一道菜時，就聽南彩彩問道：“南煙，你隻說你贏了如何。可你若是輸了呢？”
南煙一愣，“我怎麽可能輸？”
南彩彩冷笑：“南煙，也不叫你賭別個。就以這南家酒樓做賭吧。輸的人，以後不得再踏進南家酒樓一步，如何？”
南煙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自作孽，不可活，這話可不是她親口說出來的。
當下就靜態道：“好！不過南彩彩，我可信不過你身邊的人品評咱倆做出的菜。”
南彩彩不屑地道：“本小姐為南家大小姐，難道還能叫人胡謅不成？正好一大早的，酒樓大廚許師傅當無事，待我請他老人家出來評比。南煙，如此你可滿意？”
南煙點了點頭，照南彩彩的說法，許大廚既然受雇於南家，想來也不會輕易摻和進南家二個女兒之間的紛爭。
“如此，甚好。”
南彩彩譏諷地看著南煙，“身為庶出子，有點子心眼也是自然。不過我身為你的嫡姐，跟你一起比賽，倒覺得有些掉麵子呢。不若這樣，我與你做相同的菜，省著做了不同的菜，你又要尋理由不認輸！”
嘩！
“看來婢生子就是不咋地，看看南家嫡出的這位大小姐，真真大方得體。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照看這個庶出的妹妹。”
“誰說不是，叫我說，我若是那庶的姑娘，早尋個地縫鑽進去了，哪裏敢跟自家嫡姐強嘴呢。”
“嘿嘿，奴才秧子出身，見識短淺，哪裏比得上嫡出！”
南煙這時氣得臉色紅一塊白一塊的，她可沒想到，嫡姐南彩彩故意找茬，然而到了最後，她不過正當反駁幾句，在場這麽多的人馬上就覺得她這不對，那不對了。
南煙暗暗咬牙，卻也不好在這種大眾場合再說什麽，隻一甩袖子，就進了酒樓的後廚。
南彩彩微笑著跟在她的身後。南煙與她相反，氣呼呼的一進廚房，二話不說就悶頭做起菜來。
她做的是炒黃瓜醬。南煙選擇這個，主要是早餐一般人都不些吊胃口不佳。畢竟剛剛起床，若是做肉菜更讓人膩得狠。涼菜，一大早上的，哪個樂意吃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