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只怪造化弄人,就跟當年大伍小伍……
357.只怪造化弄人,就跟當年大伍小伍……
蕭沛山回過身來,正好就看到宋貝貝站在他們的後面。
「是貝貝啊,你回來了?」
宋貝貝倒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笑了笑,就問馨桐:「在跟爺爺玩什麼?」
馨桐笑眯眯的靠在蕭沛山的懷裡:「爺爺在給馨桐講故事。」
蕭沛山也抱著馨桐站了起來。
宋貝貝說:「馨桐自己下來走,爺爺抱不動你。」
蕭沛山的身體最近一直時好時壞。
他的心臟也不好,近期還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
馨桐很乖的:「爺爺,馨桐自己走。」
蕭沛山卻笑著:「馨桐這點重量算什麼,爸爸還沒有老成那個樣子。」
宋貝貝也沒有再堅持。
只是對蕭沛山說:「爸爸,快回去吧,外面現在挺涼的。」
宋貝貝看到蕭沛山還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
蕭沛山對懷裡的馨桐說:「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馨桐彎著眉眼說:「好。」
到了屋子裡面,宋貝貝說:「爸爸,我今天是來接馨桐出去的,你放心,我會經常帶著馨桐回來看你。」
蕭沛山倒是瞭然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那小子跟我說過了,那小子執意要出去,我也是攔不住,這個家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強留著你了,以後記得經常帶著馨桐回來住兩天。」
宋貝貝說:「我一定會的,爸爸。」
管家正好在,蕭沛山囑咐:「剛剛小小姐要吃蛋糕,你讓西點房給她做點杏仁豆腐。」
管家說好,然後就抱著馨桐走了。
宋貝貝覺得蕭沛山是有什麼話要同她講。
果然,蕭沛山說:「貝貝,你到我的書房來一趟。」
宋貝貝跟著蕭沛山去了書房。
宋貝貝進來以後,蕭沛山指了指沙發:「坐吧。」
宋貝貝坐了下來,問道:「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蕭沛山轉身將牆上的一幅畫摘了下來。
裡面是一個保險柜。
蕭沛山輸入了幾個密碼,保險柜就開了。
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
宋貝貝心裡疑惑的厲害,一則她不知道蕭沛山從裡面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二則,宋貝貝不明白,蕭沛山為何一點都不避諱,就在她的跟前打開保險柜。
思索的時候,蕭沛山已經走了過來。
然後在宋貝貝對面的沙發裡面坐了下來。
他將手上的東西,往宋貝貝跟前一推。
宋貝貝才發現,蕭沛山剛剛拿出來的是一個木製的錦盒。
宋貝貝十分驚訝的看著蕭沛山:「爸爸,這是……」
蕭沛山說:「打開看看。」
宋貝貝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塊玉質印章。
蕭沛山說:「你和言清結婚,爸爸也沒有給你送什麼禮物,你們兩個兜兜轉轉,先前的一次,我也不知曉,你父親也去世的早,我們蕭家也沒有準備聘禮,今天爸爸將這枚印章給你,這個東西跟了我一輩子了,就當是我給你和言清的結婚禮物。」
宋貝貝看了那印章,上面有刻字,但是篆刻的是繁體小篆,宋貝貝不認識。
但是這印章,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透明的質地,一看就是價值斐然。
宋貝貝說:「爸爸,這個印章跟了你一輩子,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要。」
蕭沛山說:「就是因為重要,我才交給你。」
蕭沛山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爸爸的身體不行了,是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
宋貝貝連忙說:「爸爸,你別這樣說,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您只需要好好保養,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
蕭沛山卻笑了起來:「別說長命百歲了,能活過一百天就謝天謝地了。」
宋貝貝聽著這話,只覺得很不對勁。
就問道:「爸爸,你的身體,是最近哪兒不舒服嗎?」
蕭沛山說:「就別擔心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印章你拿著,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是爸爸的一番心意,你只管好好收著就是。」
蕭沛山這樣說,宋貝貝倒是也不好推拒了。
伸手將錦盒拿了過來,說道:「謝謝爸爸,我一定會好好保存,將來給馨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蕭沛山聽了這句話倒是十分高興的樣子。
他說道:「貝貝,其實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單純善良,有這樣特質的人,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尤其是在我們這樣的家庭里。」
宋貝貝說:「爸爸,你別這麼說,那時候的我有些傻而已。」
蕭沛山搖了搖頭:「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是沖著我的遺產,多少人算計我,只有你跟言清不在乎,言清是個商業天才,沛山集團若是能交給他,我就算是死也是瞑目了。」
沛山集團是蕭沛山白手起家,幾十年獨自打下的江山。
在其生命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宋貝貝也一直知道,蕭沛山是希望將沛山集團交給顧言清。
但是,這麼長時間了,顧言清對這個家一直有心結。
所以也絕對不會接受。
蕭沛山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這也是,蕭微現在能坐在總裁之位的重要原因吧。
宋貝貝說道:「其實都是爸爸的孩子,給誰不一樣呢,大姐雖然不是金融出生,但是她有伍子俊的扶持,現在沛山集團在她的手上也已經步入正軌,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蕭沛山搖了搖頭:「我這個女兒,絕不是經營公司的料,她接手沛山集團,也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她心裡有怨氣,就叫她好好的去折騰吧,原本就是我欠她的,只要沛山集團根基不動,隨她高興吧。」
宋貝貝只覺得蕭沛山這話語間意有所指的樣子。
他這樣說,宋貝貝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只得說:「大姐現在想要的,將來都會給阿晟的,阿晟雖然年輕,但是將來,他的作為絕對不比言清差。」
說道這個,蕭沛山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阿晟啊,的確是個人才,只可惜,他痴迷於你,執迷不悟,這樣很難成大事,我反而倒是有些擔心。」
宋貝貝十分震驚:「爸爸,你怎麼知道……其實我跟阿晟沒什麼。」
蕭沛山擺了擺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第一次坐下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那小子,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他,都說外甥像舅舅,他跟言清是真像,連品味都一樣。」
宋貝貝心情極其複雜,一時間只覺得手足無措。
蕭沛山說:「這也不能怪你,只怪造化弄人,就跟當年大伍小伍……」
蕭沛山欲言又止:「只希望悲劇不要重演,親人成仇人,手足相殘。」
宋貝貝說:「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我跟阿晟現在現在是朋友,將來也是,我們早已經將事情說開了,他只是還沒有碰到一個值得他喜歡的女孩子,等那個女孩子出現了,所有的一切,自然煙消雲散了。」
蕭沛山說:「但願吧,阿晟和勉君,兩個人對感情都是執著的很,你們兩個搬出去也好。」
蕭沛山說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宋貝貝心裡一沉,原來蕭勉君喜歡顧言清的事情,他也知道。
宋貝貝忽然覺得,蕭沛山自從身體不好以來,一直不太管事,不管是公司還是家裡。
他只是希望大家能坐下來陪他安安靜靜的吃一頓飯。
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宋貝貝一直覺得是穆嵐主導的。
但是原來,蕭沛山才是最清明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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