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正胸口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扯爛了!其他部分也歪歪扭扭的······
噢,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是我太慢了,所以小悠才會遇上這種事情。怎麽辦?怎麽辦?誰來幫一下我。
啊。閆山越!是他的電話!
接——
不,不能接。接了的話我該說什麽才好呢?如果被他看見這種畫麵,他會怎麽想。
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的女朋友小悠被別人······
不行,我不能讓閆山越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小悠知道這件事情,更不能讓小悠被閆山越看見自己遭遇了這種事情。
走。趕緊走!
小悠,快點起來啊。醒醒,動一下,拜托動一下。這樣我背不動。
換作平時的話,我一定能輕而易舉地把小悠背起來,為什麽到了現在就這麽困難了呢?!
該死。手機還在響。屏幕一直在不停閃爍著光芒!
這已經給是第三個電話了!
閆山越你就不能死心嗎?不接電話就一直給我打電話。不能認為我和小悠已經擅自跑去哪裏玩了嗎?一般女生都會這麽做的吧。別給我打了。現在我已經夠煩的了。
小悠,拜托你醒一醒吧。為什麽你暈倒了之後反而更重了呢?
前麵應該聽袁浩的話好好鍛煉一下身體才對。這樣的話現在就能派得上用場了呀!
可惡。就差一點了。
好!小悠已經坐起來了。接下來就是扯到了我背上就可以了。
好重!好重!閆山越還在給我打電話!
掛掉!
我果斷地把按鍵滑到掛斷鍵,不去理會他,打算最後用一把力氣把小悠背起來。
就在這時,幾下沉穩的腳步聲出現在我的耳畔。她們又雜亂開始越來越堅定,由緩慢變得越來越快!直到最後小跑了過來!
“居然掛斷我的電話······仆人!”
他一字一句道出,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帶著淡淡的憤怒。
近了!
不好!
我忙反身把小悠抱住,慌張說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我還要問你······你抱著誰······”
閆山越疑惑了半分後果斷蹲了下來,抬起小悠的臉。
驚住了!他吃了一驚!
他一定有很多疑問。因為就在他抬起小悠的臉的時候,小悠那被扯爛的衣服已經暴露無遺。
“你們遇到壞人了?起來。”
閆山越低沉著聲音問道,順勢就把西裝脫下來披到了小悠身上,轉身就把它背走了!
跟上去吧。還是有些話要和他解釋一番。不然小悠和閆山越之間又要被蒙上不可以解開的誤會了!
剛才小悠也是急了才會奮不顧身、不考慮危險的衝上去的,因為她覺得那個人就是閆山越啊。以為她真的很擔心,真的很在意閆山越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如果不是真的很愛閆山越的話,她也不會主動去排斥那個新來的女同事。我明白,都明白的。小悠隻是很渴望得到這份愛,這份溫暖。就像當時她發現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一樣。
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裏麵,自信而略帶點囂張的小悠比誰都渴望得到愛的。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
所以閆山越請你一定不要往別處想。小悠隻是衣服被扯爛了而已。當時就差那一點時間而已。壞人根本沒有時間多做別的事情的。所以小悠一直都是清白的。她現在需要的是安慰和愛,是包容和理解,是耐心和陪伴。
一直為了自己的事情沒有陪伴你,真是很抱歉。以後都不會了。小悠。請你不要怪我。之前和閆山越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不好。都是我的不堅定,都是對袁浩的某種好奇,都是對袁浩的某種渴望。
可是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樣了。所以小悠,拜托你一定要沒有事,醒來之後也不要有事。
我暗暗祈求著,跟著閆山越上了車。
我們都被安排在後車座上。他駕駛著車往醫院趕。
對對。應該是要去醫院。我怎麽那麽傻。當時怎麽沒有想到要叫救護車。
看我其實什麽都不會,還會惹禍。
袁浩都教我那麽多了,我還是做不好。如果能早一點說出來就好了。當時我為什麽要那麽緊張?我和閆山越其實什麽都沒有,為什麽就不敢大大方方告訴她,這就是閆山越打過來的電話號碼呢?我到底是在害怕什麽?明明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如果早點說出來的話小悠就不會做出這種舉動。
苗小樂啊苗小樂。你又做錯事情了。
小車在飛速行駛著,很快就到了市立醫院。小悠被很好地安置了起來。醫生說小悠可能是受到什麽硬物衝擊了,所以可能稍微有些腦震蕩。不過現在沒有什麽大礙。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們這些親屬最好不要打擾她。現在已經很晚了,醫生建議我們還是先回家,如果實在擔心的話可以要個床位陪護。
“要一個床位。”
我果斷回應著,雙眼一直凝視著昏迷不醒的小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醒過來。本來就白皙的皮膚現在顯得更加蒼白。蒼白中還有一點點發青。
閆山越出去買飲料了,問我要不要買點吃的。
我說不用,礦泉水就好了。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吃東西呢?可我也知道,他同樣是關心著的,隻是沒有像我這樣表現得很明顯。所以並沒有和他發脾氣。
沒過半個小時,兩杯咖啡和一盒蛋撻被閆山越帶了回來,順帶一瓶礦泉水。
“醫院有礦泉水的。”他無意地提醒著遞給我一瓶剛被擰開的礦泉水,接著緩緩說道:“咖啡還是熱的,可以等下喝。先吃點蛋撻墊墊肚子吧······照顧病人也是需要體力的。”
好餓。
在喝下第一口礦泉水的時候,我的胃居然這樣告訴我。他偶爾也還是會說這些暖心的話。
蛋撻已經吃了一個半。
是不是該說點什麽了。
閆山越一直目視著前方,偶爾順著咖啡緩緩蒸騰起來的水汽抿一口,並沒有開口說話。
是不是在想小悠的事情。
很在意吧。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話。
如果是袁浩的話·······
不行,還是說吧。
我吞下最後一口蛋撻送下一口礦泉水,調整著氣息說道:“那個·······閆總,我有話·······”
“嗯?”
他淡淡哼了一個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要我繼續嗎?
我遲疑道:“其實······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他沒有說話,中間喝了一口咖啡。握住咖啡的那隻手緩緩地換了換指節。
很燙吧。咖啡。
我猶豫著,不知從何說起:“小悠她隻是衣服被扯爛了而已。其實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可能······她遇見了什麽不好的人。”
“就是說,你當時不在了。”
閆山越飛快接了一句,好像聽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話。
“是······”
我低頭回應著。
是的。我的好友——小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前幾分鍾她還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怪我。
“是的。我當時不在。當時我還以······”
“嗯。沒事就好。”
他果斷地應答著,在我繼續把這件事情說完之前。
什麽意思?是表示他知道小悠並沒有被別人汙染,還是說就算被了但人沒事就好了。
不能就這麽不清不楚的。這事關小悠的幸福!
我果斷轉身麵向他叫道:“沒事就好了是什麽意思?小悠她是為了你才追上去的。不過······不過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是。小悠是遇見了壞人,可她並沒有被······她是清白的,她是愛你的。我希望你不要用這種態度來······來麵對她!”
等回過神來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手一開始就緊緊地攥住了閆山越的右手臂衣袖。那是一件藏青色西服襯衫,量身定製,別出心裁,波浪起伏的衣褶子反射著亮光。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排斥。眼神一直落在我的眼中,就這樣和我對視著。
“你是這樣認為的。”
他終於開口了。在一片沉默之後,他微微抬起了右手臂好像是要反過來抓住什麽。
“事情我都說清楚了。請你以後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小悠。她,她隻是比較直。就是這樣,你那麽忙還是先回去吧。這裏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了。”
我忙把手抽回來,心虛地反叫著。有點像是露出馬腳的吉娃娃在衝一直絲毫沒有所動搖的狼犬一樣。
太可怕了,這種男人。
如果是袁浩的話,早就開心得不得了了。聽到這種間接告白的話。
他們果然就不是同一類的人,性格相差之大,也絕對不可能是什麽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之類的。
最多······也不過就是長得相似。
雖然說在全國十幾億人口中找到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十分相似的人很難。可袁浩是鬼啊!
正因為是鬼,所以才有這種超越自然科學的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