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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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騎兵的兩種戰鬥方式,劈砍,刺擊孰優孰劣,這個問題在曆史上爭論個不休,到底也沒爭論出個結果。然而後世美國名將巴頓將軍,曾經對這個問題做個係統的研究,巴頓發現法國人擅長騎兵作戰,而且戰術比起美國,要高明許多。
這是因為,美國騎兵仍使用彎刀作戰,這一定程度上製約了騎兵的威力,揮舞劈砍的進攻方式,削弱了美國騎兵的攻擊性。而英法騎兵都裝備了直刃軍刀,以突刺作為主要的進攻方式。法國騎兵刀術精湛,以快速的進攻,密集的攻擊方式使對手無所遁形。
於是巴頓便對美國騎兵刀進行了改良,按照巴頓的設計,製造出了新的騎兵刀,直刃,新軍刀又長又直,極適合突刺使用。這款編號騎兵刀,便是大名鼎鼎的巴頓劍。縱觀威名赫赫的近代騎兵,馬上殺敵多以直刀刺擊為主。
反觀大明鐵騎,大量裝備的騎兵刀,亦是又長又直的直刀。刀長一米,十分鋒利,殺敵動作以刀尖作為製敵首選。
大明騎兵科的騎兵操典,是這樣描述的:“要記住刀尖是壓倒一切的重點,富有活力、勇於進取的士兵要像刀尖一樣,在進攻中刺穿敵人的身體。”
雖說是直刀,可是也略略的帶有一個彎曲的小小弧度,也並非就不能劈砍了。除了馬戰中用於刺擊,以鋒刃砍殺步兵還是沒有問題的。當是時,裝備百煆直刀的兩千開原鐵騎,一照麵便將遊牧彎刀騎兵刺的潰不成軍。
一寸長,一寸強,雙馬交錯而過,長一米的騎兵刀狠狠一刺,揮舞著彎刀的波斯騎兵猝不及防,遭受了重大殺傷。驚慌中的彎刀騎兵嚎叫著,瘋狂的奮力劈砍,鋒利的彎刀卻隻在明騎厚實的棉甲上,無力的滑落。
噗,馬刀入肉,一刺一個血窟窿,一炷香後兩千明騎竟殺透敵陣,停了下來。
“希律律!”
戰馬嘶鳴,張水子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周遭盡是血透重衫的鐵騎。
“整隊!”
“列隊!”
明騎雖隻有兩千餘眾,卻成群結隊,始終維持著集團作戰的嚴密隊形,再看身後一片狼藉的人馬屍體,交錯縱橫。完全不成比例的傷亡,砍瓜切菜一般的刺擊,讓損失慘重的萬餘波斯騎兵慌亂了,驚恐著試圖調轉馬頭,卻擠成一團。
而三路明騎則快速完成了轉身,整隊的動作,重新將胳臂上抬,做出了一個千錘百煉的預備刺擊動作。
“殺!”
“喝!”
呼喝聲中,人人浴血的明騎再次猛夾馬腹,返身再戰,衝向混亂不堪的彎刀騎兵們,又一排雪亮的刀光亮了起來。
近代騎兵講究的是什麽,同袍之間的協同作戰,作戰時,盡量保持隊形的緊密,盡可能兩個人打一個。近代騎兵衝鋒時,注重緊密的隊形,經常是膝蓋貼著膝蓋,馬頭碰著馬頭的衝鋒,這種衝鋒方式有個專有名詞,牆式衝鋒。這造成的結果便是,近代騎兵與傳統騎兵碰到一起時,經常是兩三個人砍對方一個人。
“希律律!”
戰馬嘶鳴聲中,人數較少的開原鐵騎便如同一股洪流,一麵移動中的刀牆,返身再次撲向混亂中的敵騎。中路戰場上的敵騎,人數雖眾,卻被隊形緊密的明騎,再度衝殺的人仰馬翻,下餃子一般嚎叫著落馬。
噗,鐵蹄毫不留情的碾了過去,便如同後世法國近衛騎兵一般,挺著耀眼雪亮的馬刀,將烏合之眾的奧斯曼騎兵趕下了地中海。一如後世已知的曆史那般,裝備精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的開原鐵騎,以碾壓之勢擊潰了敵騎。
兩度衝殺後,以波斯騎兵為主的中路軍很快潰敗,散落在戰場上成為一團團,一簇簇的小股部隊。
“殺!”
當開原鐵騎第三次整隊,掉頭,舉起一排排滴血的馬刀,中路之敵萬餘騎潰敗了,出現了大量的逃兵。兩翼蜂擁而來的呼羅珊高原騎兵,埃及騎兵也在少量明騎阻攔下,並未完成側翼合圍的戰術意圖。
此時北方的山脊上,出現了一杆日月大旗,聞訊趕來的明騎主力到了。
西南方,高坡之上。
大維齊爾切迪早已目瞪口呆,他以十倍兵力圍剿三千明騎,竟慘敗收場。中路那些波斯彎刀騎兵已然潰敗,兩翼精騎被少量明騎拚死阻攔,竟遲遲無法完成夾擊,三千明騎反越戰越勇了。
他精心準備的伏擊,包圍圈便如同一張脆弱的薄紙,被鋒芒畢露的開原鐵騎,如同錐子一樣輕鬆捅破了。一片狼藉的中路戰場上,那些死忠的教徒騎兵死傷遍野,而明騎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兩山之間平坦的草場上,己方騎兵殘部放了羊,正在四處亂跑,慌不擇路的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
這樣的戰果讓切迪顫栗,失語了,身旁的近衛騎兵將領們,鴉雀無聲,山坡上死一般的寂靜。直到北麵的山坡上,飄揚的日月大旗出現,作為預備隊使用的萬餘奧斯曼近衛騎兵,一瞬間慌亂起來。
“撤退!”
“離開這裏!”
也不知是誰喊出了撤退的聲音,作為預備隊使用的萬餘奧斯曼近衛騎兵,尚未加入戰場便聞風而逃了。慌亂中,失魂落魄的切迪被部下簇擁著,打馬就跑,這一路往西南方逃竄可就再也不敢回頭了。他這一跑,等於是將兩翼的呼羅珊人,埃及人,中路的波斯人全給賣了,下山容易上山難呀。
半個時辰之前,三路騎兵成包抄之勢,可是從高坡上衝下來的。如今在濕滑的高原草場上,想要掉轉馬頭,奮力爬上濕滑的山坡又談何容易,隨著明騎主力的趕到戰場,一瞬間戰局出現了重大轉折。
“喝!”
成群結隊的明騎在山脊上出現,萬馬奔騰的壯觀中,居高臨下的衝了下來。 一時間驍勇,凶狠的呼羅珊人,神秘的埃及騎兵都在迎風招展的日月大旗飄揚下,現了原形,原來不過是一群徒具勇力的烏合之眾。不久,長約三十裏,寬不過二十裏的高原草場上,再度爆發了激烈的騎兵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