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恩寵入骨79
474 恩寵入骨79
閨蜜兩人似乎同一時間收穫了愛情,只不過席恩愛的堅定而無畏,杜曉卻完全處於茫然的狀態。
杜曉覺得席恩的愛情是水到渠成的,雖說時間並不長,但是穆啟帆最起碼提前鋪墊了那麼多,並且讓席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對她的在乎和疼愛。
可是傅尚榮呢?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徵兆,忽然就告白了,更要命的是,告白之前他們還是先睡了……
所以杜曉才會覺得茫然,席恩卻是又問著她,
「你說他之前沒有任何徵兆嗎?按照你這種性子,會不會是人家暗示過了,但是你完全沒察覺啊?」
這麼多年朋友,席恩當然是最了解杜曉的性格了,太過於粗線條,如果傅尚榮只是默默為杜曉做什麼的時候,杜曉可能真的會忽視。
被她這樣一說杜曉不由得皺眉細細思索了起來,
「好像上次虹姨住院,是他也幫著我在導演面前說話來著所以導演才會那麼痛快放行,而且回來的很倉促,機票之類的也是他幫我訂的.……」
「這不就是了嗎,在這之前肯定很有很多,你都無視了。」
席恩就說傅尚榮怎麼可能這樣毫無徵兆,他自己都說是蓄謀已久了,杜曉再次抓了抓頭髮,「我真的是沒想那麼多,就以為是朋友之間的幫忙而已……」
她跟傅尚榮認識最少也有一年了,她只記得最近這次,之前其他的她完全不記得了,因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過。
席恩又問她,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杜曉愁眉苦臉,
「我哪知道啊,他讓我明天跟他見面,到時候再說吧。」
杜曉屈服於傅尚榮說要去拜訪她父母這件事上,主要是她太怕她媽打死她了好不好。
席恩瞧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溫聲安慰著她,
「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先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
然後便起身出去給杜曉打開熱水器燒洗澡水呢,杜曉苦惱地在席恩的床上翻滾了幾圈,是啊,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不信傅尚榮還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做什麼。
等等!
杜曉翻了幾圈之後埋進席恩的被子上,然後又使勁嗅了嗅,她好像嗅到了男性香水的味道……
於是席恩重新回到卧室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被杜曉不懷好意地指著被子質問,
「我在你的被子上聞到了男人的香水味,老實交代,你們在這上面做什麼來?」
席恩窘死了,走過去拍掉杜曉的手,
「你瞎說什麼啊,我們什麼都沒做。」
杜曉不信,
「誰信啊?什麼都沒做那這上面怎麼會有男人的味道?」
席恩招架不住紅著臉說著,
「他在上面躺了一會兒,我們.……接吻來著……」
邊說著邊走了過去,抬手掀起了自己床上的床單之類的,打算重新換一下。
原本她也是打算換掉自己的這些床上用品的,而且杜曉今晚又住這兒,就更應該換新的了。
杜曉笑的不行了,邊走過來幫她邊說著,
「還狡辯,老老實實交代不就行了嘛!」
席恩瞪了她一眼。
是啊,她們倆就是這樣兩種不同的性子,席恩活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杜曉卻自在瀟洒,或許就是因為她們這樣兩種互相吸引的性子,所以才成了朋友了吧。
趁著杜曉洗澡的時候席恩跟穆啟帆打電話,聲音很是心虛,
「杜曉心情不好,我明天可不可以不過去了,我想留在家裡陪她——」
杜曉明天要去見傅尚榮呢,席恩說要陪杜曉只是借口,她實在是不想去他家啊,一想到去了要做什麼,她就心慌,所以極力地找借口推脫。
「不行!」
穆啟帆直接給了她兩個字,簡潔但卻鏗鏘有力,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杜曉心情不好,應該去找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你陪著她,她就能心情好了?」
他在那端這樣語氣嚴厲地說著,然後忽而又問她,
「杜曉現在在你那兒?」
他話題轉換的太快,席恩本能地就應了下來,
「是啊,剛剛來了一會兒。」
他又問,
「她今晚要住你那兒?」
席恩如實回答,
「是啊,都這麼晚了,再說了她本來也是來借宿的。」
他的語氣沉了幾分,
「不要告訴我你們倆要睡一張床上?」
「當然睡一張床,不然你覺得我家哪裡還有地方讓她住嗎?」
席恩差不多聽出來他在介意什麼了,他那人在某些事情上可小心眼了,錙銖必較的小心眼。
但是席恩不覺得自己跟杜曉睡一張床有什麼,兩個人都是女的,以前也一起睡過好多次,尤其是念書的時候經常擠在一起徹夜聊天之類的。
穆啟帆毫不客氣地吩咐指揮,
「讓她打地鋪好了!」
席恩,「.……」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杜曉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穆啟帆在那端兀自生氣,她這樣一沉默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其實他也知道她不會這樣做,但他就是介意,杜曉是個女人也不行,他無法接受她跟任何除了他之外的一個人有這種親密的同床共枕的經歷。
然而卻又拿她沒有辦法,她雖然性子沉靜,但其實也特別有她自己的注意。
最終這場通話以穆啟帆慪了一肚子的火而結束,席恩該跟杜曉一起睡還是一起睡,沒理會穆啟帆的介意。
其實後來席恩有溫聲軟語的哄過他,說什麼杜曉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讓人家打地鋪之類的,但是穆啟帆依舊自己氣著,席恩也就沒法再說什麼了。
閨蜜兩人聊了半宿的天兒,然後上午杜曉出門的時候席恩也跟著一起出去了,跟蘇紅說自己去跟穆啟帆約會,蘇紅當然也沒說什麼,大周末的情侶不約會,還能幹什麼。
杜曉開車先將席恩送到了穆啟帆那兒,然後自己再去找傅尚榮。
來給席恩開門的穆啟帆穿了一件浴袍,純黑的顏色,精良的質地,在他硬朗而又挺拔的身軀上,顯得性.感而又撩人。
尤其是那浴袍的胸口還敞開了一大塊,一眼看過去能看到他隱約的蜜色胸肌,席恩臉上瞬間就紅了,他、他要不要這樣直接?
她猜對了,穆啟帆就是為了提醒她待會兒他們要做什麼,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的。
席恩原本是很尷尬和忐忑的,尤其是他穿成這樣,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完全不知道要怎樣跟他相處。
穆啟帆當然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抬手攬著她將她拉進門裡之後倒沒有直接就對她做什麼,而是鬆了她溫聲說著,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然後便轉身朝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了。
他一離開自己身邊,席恩總算覺得呼吸通暢了許多。
隨後跟在他身邊進了他的更衣室,他身子挺拔地地站在一個衣櫃前,看她進來之後抬手指了指那裡面的衣物,
「這些都是給你的,看看喜歡嗎?」
之前穆啟帆給她設計了很多衣服,只不過只做出了幾件來而已,其他的現在都做好了,正好她今天過來,他就都展示給她看了。
席恩走了過去,看著那滿滿一柜子的衣衫,止不住地驚訝,
「怎麼這麼多?」
而且這好像還只是秋冬季節的,春夏的還沒有,就已經佔滿這個衣櫃了。
對於一直過慣了節儉日子的席恩來說,這麼多衣服簡直讓她眼花繚亂,就那樣走了過去伸出手來一件件地輕輕撥弄著那些衣物,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悅,她絲毫不懷疑他的眼光,這裡的每一件她都很喜歡。
是穆啟帆從她身後輕輕擁住了她,輕吻著她的耳垂問著,
「喜歡嗎?」
他的聲音像是帶了魔力,惹得席恩的心跟著止不住地顫了起來。
她輕輕點頭,
「嗯,很喜歡,每一件都很喜歡。」
他是設計師,所以他尤其懂怎樣能通過衣服這種外在的穿著打扮來將她的氣質襯托的更出眾,他的人和他為她設計的衣服,都讓她整個人充滿了自信。
席恩覺得,這便是最好的愛情了吧。
她有幸能遇到這樣一個人,讓她做最真實的自己,也讓她成了更好的她。
心裡這樣想著,身體也跟著放鬆和柔軟了起來,之前的那些緊張和局促也不在了。
穆啟帆察覺到了她的放鬆,灼熱的吻就那樣沿著她的耳垂一路往下,優美的脖頸,纖瘦的鎖骨,還有她甜美的唇,席恩轉過身來回應著他。
席恩被他帶到大床上他的身體覆上來的時候席恩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驚慌,雙手不由自主地扣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浴袍早在剛剛的親吻中就不見了,所以席恩的雙手是直接觸著他身上結實的肌肉的。
曾經有過那樣一夜經歷,席恩對這種事情不可能沒有抵觸,可是因為他耐心的引導和開墾,她慢慢就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更甚至原本只是輕輕扶著他的雙手緊緊環上了他寬闊的背,柔軟的腰肢也不由自主地拱起。
兩人越來越意亂情迷,是原本在吻著她的穆啟帆忽然停了下來,抬手將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嗯,待會兒他是要酣暢淋漓的享受她的,享受她絲滑的肌膚,柔軟的身體,所以手上戴著這樣的金屬製品,會大大降低他的手感,尤其是撫到女人身體上某些柔軟的地方的時候,她也會不舒服。
之前雖然也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但那都是淺嘗輒止而已,不像今天這樣的徹底。
在他收回手的時候他身下的席恩睜開了一雙迷離的水眸,然後穆啟帆手上那個小小的紋身,就那樣落進了她眼中,她渾身的血液瞬間都凝固了起來。
關於兩年前那一夜,她混亂中什麼都記不清,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面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那個男人發展到那一步了,更不記得他們做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了,只知道第二天的時候她渾身哪兒哪兒都疼,只記得……那個男人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個黑色的紋身……
席恩覺得雖然現在紋身的人比較多,但恰巧眼前的穆啟帆就在同樣的位置上也有一個,她不能不將他跟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聯繫到一起。
又想了想之前他們之間相處的一些細節,從在醫院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對她表現出來的就不像是將她當成一個陌生人的態度,還有她跟他說自己兩年前有過那樣一段過去,他的反應很平靜。
她曾經一度以為他是因為真的喜歡她所以不介意,現在想來可能因為他就是當事人,所以他不介意。
而這個認知,讓她渾身從頭冷到了腳。
「怎麼了?」
穆啟帆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和眼中的驚駭,隨口問了一句之後俯身過來試圖再次親吻她繼續他們剛剛的熱情。
他以為她可能是意識到待會兒要發生什麼,所以再次緊張。
席恩卻是驀地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右手,顫抖著聲音問他,
「你是兩年前的那個男人?」
穆啟帆的動作一僵,英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她看穿自己的身份,他是想等著兩人感情徹底穩定下來,比如說他求了婚她答應了之後再告訴她的。
對於穆啟帆來說,他的性格不允許他謀划的事情有任何的失誤和差錯,更何況還是關係到席恩,他深知她較真的性格可能會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是兩年前的那個人,所以他想等著徹底把她拿下的時候再說出來,到時候她逃也無處可逃。
誰知她自己發現了,穆啟帆垂眼看向自己右手的食指,難道她是認出了這個紋身?
雖然他沒有直接給她答案,但席恩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心情驚駭之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就將他從自己身上給推開了,攏著自己的衣衫跳下了床,情緒有些失控地沖他喊著,
「你早就知道了?」
「不,應該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因為對席恩來說兩年前那一夜太過於黑暗,現在忽然知道那個人是穆啟帆,而且孩子自己愛上的人,所以她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