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奇怪的帥男人
你是人嗎?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當然,只是對於正常人來說,可王治同志本來就不正常,看見鬼就跟看見鳥一樣的正常,不過,即便他二十年的閱鬼經驗來看,也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鬼,畢竟,他看起來和一個正常人沒啥區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但要說這就是個正常人,那麼,王治就更加的不相信了。
男人平靜地看了看他,淡然地說道:「上樓慢慢說吧。」
這是一棟七層的老式小區,沒有電梯,兩人一鬼來到三樓,剛一進門,錢佳就鬆開了抓著王治的手,左右好奇地看了看道:「哇,好漂亮的房子啊!」
王治一愣,忍不住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房子,發現還和他上次來時一樣,雖然比較好看,但估摸著還輪不到讓錢佳這麼驚訝的地步,難道是這個女人沒見過漂亮房子?
他正胡思亂想著,順便回頭看了一眼正把門帶上的男人,這一看突然發現他手裡的傘不見了,而門外自然不會有的,可他身上明明也沒地方能放得下那麼大一把傘而又能讓人看不見的地方。
王治心裡一顫,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房子,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他總是覺得這房子有點古怪了。
錢佳可沒管兩個男人了,她從王治的身邊飄了過去,來到書架邊,伸手摸了摸,這一次,她的手靠在了書架上,並沒有直接伸到書架裡面,她一呆,然後興奮地叫道:「呀!這個我能摸到啊!」
她的話剛說完,外面又是一道閃電。
天空本來就昏暗,房間里的燈也沒來得及打開,所以就更昏暗了,這閃電一劃而過,讓房間里瞬間明亮了不少,王治心裡再次打了個顫,這……女鬼,怪屋,外加閃電,這也實在有點考驗他的神經了,即便他自認為神經粗大,不過,再粗大也頂不住這麼折騰啊!反正他是覺得呆在這裡實在有點不舒服。
他心裡發毛的同時,錢佳木然地扭頭看了看窗外,愣了一下才莫名其妙的對王治道:「我怎麼不害怕了啊?」
這話問的……她害怕不害怕,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這時,男人走了上來,對著錢佳道:「你可以隨便看,但別亂碰。」然後又對著王治道:「你跟我來。」
他說著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著王治。
王治有點手足無措了,心裡打算著早點跑人,反正感覺呆在這裡不安全,可男人就這麼毫無表情的看著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甚麼威力,可他攪動腦汁,卻怎麼也想不出跑路的借口,於是只好磨磨蹭蹭地來到男人的身邊,看了看那乾淨而名貴的沙發,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
「你叫甚麼名字?」
「啊,我叫王治。」王治心裡有些發虛,不敢直視男人的臉,只好把視線放在了滿屋子亂轉的錢佳身上,她還是那身連褶皺都不變的火爆裝束,露出了相當誘人的絕大多數部位,可王治這時候看過去,心裡卻一點非分的想法都沒有,只是覺得很詭異。
「你這套功法,誰教你的?」男人的話還是那麼淡然,感覺有點像是在朗讀一本學術作品一般,還不帶自己的任何感情。
可聽見這話的王治卻突然跳了起來,驚訝地看著男人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練功的?」雖然他自己都覺得說自己練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練得少,總比沒練好吧。好歹還是算練過的。
男人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他皺了皺眉頭道:「我是劉畢,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剛才他說的時候,剛好那麼大一個炸雷,再加上錢佳的尖叫,王治是確實沒注意到,現在算是聽清了,他驚訝地看著男人道:「那你是人是鬼?怎麼會知道我練功的?」
這時,錢佳也好奇地飄了過來,她盯著劉畢看了看,然後對王治說道:「他可是個大鬼,大得不得了!」
「閉嘴。」劉畢淡然地說道。
這聲音不大,可聽見的錢佳卻全身一抖,然後乖乖地坐在了沙發里,緊閉了嘴巴,看著兩個男人。
見錢佳老實了,劉畢才對站著的王治道:「我是財大的一個老師,至於其他的身份,你知道也沒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這功法是怎麼學的,誰教你的。」
王治眼睛轉了一圈,劉畢不簡單,這是他得出的唯一結論,不過,話還是得回答的,於是他說道:「是一個老鬼教我的,名字叫馭神術,不過我沒怎麼練好。」這點王治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馭神術?」劉畢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王治,這麼看著,讓王治覺得自己好像脫的光溜溜的,正被一個男人盯著瞧,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雙腿不自覺地夾了一下。
「那個老鬼叫甚麼名字?」
「鬼見愁。」
「哼,天底下還有哪個鬼敢叫鬼見愁嗎?」劉畢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他就不再理會王治,轉向錢佳問道:「你呢?你怎麼又不走?」
「我?」錢佳一愣,這突然一問,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都死了,還留在人間幹甚麼?」
聽見劉畢再次發問,錢佳突然就反應了過來,人立刻從沙發上滑了下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對著劉畢一邊哭一邊磕頭,然後嘴裡還痛苦地悲號著道:「大老爺啊!小女子死得冤枉啊!」然後她就一邊「悲痛」地哭著,一邊講述自己悲慘的被害經歷。
王治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這感覺不對啊!這個女人神經了嗎?對自己的時候,那是又凶又惡,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只有實在沒辦法了,才裝裝可憐。
而對這劉畢,她的態度就實在太怪了,她的那番表演,讓王治不自覺地想起了電視上那些怨婦遇見青天大老爺時的場面。
於是,他眯縫了眼睛,更加仔細地打量起了劉畢,可這人不管怎麼看,除了一張迷死女人的溫和臉龐,以及一身周正的穿著外,實在看不出哪一點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