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合約

  餘塗臉頰滾燙，整張臉紅紅的，回到寢室之後，被好一通取笑。餘塗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有些睡不著，畢竟江煙和秦百川約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雖然江煙已經承諾了，但她真的有些不放心，猶豫了下，她還是給蘇妙衣乏了個消息，詢問江煙如今的狀態下究竟有幾分勝算。


  蘇妙衣似乎也在玩手機，回複得很快。餘塗看著屏幕上的那兩個字——很懸，久久沒有說話。


  思慮了好一陣，才發現已經是夜深人靜，其餘的舍友都已經是睡下。她終於是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條短信息，收信人一欄裏赫然寫著清秋兩個字，下麵是他之前的發給餘塗的一條信息：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談談，關於江煙的。


  具體沒有說是什麽事情，餘塗深吸一口氣，終於是下定決定，給他回複了一條消息：

  今天你和我說的情況我想了下，明天具體談談，還是學校外的咖啡館見。


  那邊很快有了恢複，隻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第二日餘塗早早起來，感到咖啡館的時候，清秋已經是早早在包間裏等候了。這是個十分年輕的男人，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透出的氣質也如他的藝名一般，淡淡的，不醉人，但隻看一眼，便讓人有些微醺。


  隻是餘塗沒有想到的是，再清秋身邊，當初哪個通過自己家裏關係擊敗餘塗入選的長發男竟然也在。


  “很高興你能來。喝點什麽？”見餘塗走了進來，清秋起身，不失禮貌地衝餘塗笑了笑。


  “長話短說吧。”不知道為什麽，對於清秋，這個對於少女而言簡直是夢中盡情人一般的男人，餘塗始終沒有太多的好感，落座之後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很抱歉之前校園展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原來這其中有暗箱操作，該處理的相關人員我都處理了。”請酒似乎是誠心來道歉的，語氣誠摯，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身邊老實站著的長發男，冷冷道，“還不道歉嗎？”


  那長發男忽然渾身一凜，眼中有憋屈，也有不甘，更多的則是惶恐，斷斷續續道：“對，對不起……”


  “說正事吧。”餘塗似乎不想繼續再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看也沒看那長發男一眼，直截了當到。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清秋仍是保持著禮貌微笑，“昨天已經說過，隻要你肯簽約我們工作室，我可以幫助你男朋友江煙贏下這場賭約。”


  “你能夠百分百確定他一定能贏嗎？否則我不會答應。”並非是餘塗小題大做，將一場賭約看得太重，但是她覺得她和江煙之間的關係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這件事情如果最後江煙真的輸了，可能就是個導火索，即使他們的敢情再怎麽穩固再怎麽好，外界總有一些因素會幹擾到他們，她不能確信江煙真的失敗了之後，能不能走出來，他已經在影子裏待了太久，他不想他繼續生活在黑暗裏。所以她寧願犧牲掉自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算是犧牲，自己之前也確實想要去清秋的工作室的。己的，也要換一場心安。即使她知道遊戲裏江煙為了她的未來可是寸步不讓。


  “當然，我們可以簽個協議，若是江煙最後還是輸了，咱們的合約就不算數。”清秋十分有耐心解釋道。


  “好。我最後還是想要確認下，你憑什麽可以確定，江煙一定會贏？”


  “秦百川是我表弟。”青筋說話的時候如一股風，淡淡的，帶著一股酒香。


  餘塗一瞬間似乎抓到了什麽，但是轉瞬即逝，她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隻見似乎有著眸中潛在聯係，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這世界可真小。”餘塗淡淡說了一句。


  “是啊。”清秋應了一聲，“合約我已經擬好了，你看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就能簽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要這幅畫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呢？這幅畫可是獲得遊戲裏以為十階純在認可的鑰匙，即使再多錢也不一定能夠換來這個機會。”


  “你也玩遊戲？”這一點餘塗倒是沒有料到。她以為清秋應該是那種終日撲在事業上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其他多餘的事情。是的，遊戲對於他來說就是多餘的事情。


  “現在應該很少有人不玩遊戲吧。”清秋詫異看了一眼餘塗，“我不隻玩遊戲，還是個遊戲發燒友呢。”


  餘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伸手拿過了清秋手中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