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方法
江煙咳嗽了一聲，伸手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了老劍客手中：“那個，我此來是有要是想要詢問前輩。”
“誒誒誒，你這是幹嘛？我跟你說我才不是那種人，休想用錢來收買我！”老劍客伸手，此時竟然一反常態，拒絕了江煙遞過來的銀錢。
“不夠嗎？”江煙直接掏出了身上所有銀錢，又是給蘇妙衣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是毫不猶豫取出了所有積蓄，一並擺在了老劍客身前。
老劍客圍著那堆銀子快樂得都差點跳起來了：“說吧，什麽事情。但是你們要知道，我並不是為錢所動的那種人，我是看你們的誠意太重了！”說著便是一把捧起了沉甸甸的銀子。
“我想問下上舍下，如何才能讓那守護仙草的十階精怪暫時離開？”江煙直接開門見山道。
老劍客張口咬著銀子的嘴巴一歪，險些沒磕到自己的牙：“你說啥？上舍的十階精怪?你是個‘空瓶’？”
“什麽是‘空瓶’？”
“我什麽都沒說。這事情我幫不了你。”老劍客十分行疼的看著眼前一捧銀子，最終還是狠狠一咬牙，盡數還給了江煙，“你拿回去吧，別說你認識我。”
“銀子當真不要？”江煙拿起一定最大的銀子，在老劍客眼前使勁晃了晃。
老劍客幹脆是轉過頭去，雙手捂住了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從並未合攏的指縫裏看一眼到手又要飛走的銀子。
“好吧好吧。還想著下次將那個小丫頭也一起帶過來看看你老人家的。如今她可是中州第一美人兒啊。”江煙故作惋惜道。一邊的蘇妙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江煙哥哥怎麽能自己的女朋友都出賣！幸好自己不是……想到自己他神色又是微微一暗。
“你說什麽？”老劍客連忙是轉過頭來，一雙渾濁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了下來，似乎在心底權衡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是下定決心，“那也不行。”
江煙歎了口氣，這些果然是行不通，沉默良久他又是開口道：“上舍如今似乎分為好幾個派係，內耗很厲害。”
老劍客亦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是開口道：“於我又有什麽關係？”
“您也是上舍的老人，上舍本應該一致對外，而不應該內耗。”江煙有條不紊說道。
“我又不是上舍的，於我又要什麽幹係？”
“那你當日為何會為了我和那個小姑娘出頭？要知道那家夥可是淮北那般半步十階的存在，若不是為了上舍，還能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為了你啊！”老劍客厚顏無恥道。
這個恬不知恥的老家夥！
“可您剛才還說不認識他啊！”一邊的蘇妙衣都是看不下去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上舍的。可是這和你尋找仙草又有什麽關係？”
“我大概知道，上舍的舍主去哪裏了。”
“你說什麽？”老劍客眼中忽然閃過一縷精光，竟然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出兩雙瘦弱枯枝的雙手狠狠禁錮住了江煙，“你說的是真的？你可別騙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江煙知道自己一些奏效了。他之前了解過上舍的情況，上舍的掌教葉尋無故失蹤之後，舍內大致分為三個派係，一派覺得應該選擇新的舍主，一派則是相信葉尋有朝一日必然歸來，隻需維護好舍內日常靜候他歸來就可。另外一派則是持中立態度，兩不相幫。
江煙不知道這老劍客這樣一個絕世劍修，為什麽不待在招搖山上享清福而選擇隱居這一偏遠之地，但他猜測可能他實在默默尋找著葉尋的下落，所以才說這些。沒想到自己真的是很猜對了。
江煙好生安撫了老劍客，對方才是漸漸冷靜下來。江煙隨後將自己之前遇見樹端高坐的存在一五一十說與了老劍客聽，這也是一場賭博，若是那高坐樹端的存在並非葉尋，那自己今日此舉隻怕都是無用功。
老劍客聽了之後半晌沒有說話，臉色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化作了一抹古怪笑意：“真是巧了。”
“什麽巧了？”江煙不解。
“到時候你自然便會知曉。”老劍客故意賣了個關子，繼續道，“那十階精怪喜歡喝猴兒酒，這猴兒酒為招搖山腰一二階精怪釀造的靈酒，你若是能夠取來一些放在那十階精怪洞穴上風處，必然會因它出來。”
“就因為這猴兒酒就能讓它出來？”江煙有些不信，“它想要喝這酒的話，憑借它的強大實力，強取豪奪，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還需要我去取酒？”
老劍客搖了搖頭，高深莫測道：“世間萬事萬物，有盈必有虧。很多事情不是你說想象的那般簡單，任何事物生於天地之間，終歸都要受到天地規則束縛，不能越界。想要真正的超脫凡俗？那不是人，也不是仙，那時天道。”
老劍客一席話，天地似乎都為之變了顏色，此後便在不開口。
江煙和蘇妙衣聽得雲裏霧裏，正準備告訴=謝離開，身後老劍客突然道：“喂喂喂，銀子留下，還有，那個小丫頭下次也要帶來陪我喝酒。”
天地易變，本性難移！
回去的一路上，蘇妙衣也是才知道江煙的這些秘密，不過對於他並沒有選擇隱瞞自己，顯然分外高興，畢竟江煙這是認可了他的身份，隻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才回毫不避諱說出這麽重要的秘密。雖然隻是遊戲裏的秘密。
“你說那日你遇見的巨樹上的存在會不會真的是那上舍的葉尋呢？”一路上蘇妙衣又開始了問東問西。
“話說你就這樣把於塗姐姐給出賣了啊，你就不怕我去告狀？”
“對了，你怎麽知道這隱居於此的老劍客其實是個世外高人呀？”
江煙對於蘇妙衣的問題也不避諱，有問必答。不過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也隻能暫時先放著。關於餘塗的部分嘛，自然要毫升哄一哄這蘇妙衣，免得他有一日真的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