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尋找仙草
臨崖便坐在香燭後麵的蒲團之上，上半邊身子都是隱沒在陰影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
“你來了。”臨崖衝著江煙伸了伸手，示意他在自己身邊的蒲團之上坐下。
江煙聽話盤腿坐下，打量了下大殿四周，發現這裏除了供奉的幾根香燭和神像之位，再無其他物件，顯得有些……
“是不是覺得有些一貧如洗？”臨崖一句話險些嚇了江煙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心中所想都是被他給猜中了，現在的人工AI都這麽智能了嗎？還是每個npc背後都有個無聊的遊戲設計師在扮演著角色啊？
江煙悄悄看了一眼臨崖，由於距離比較近，他此時才是發現臨崖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在冥想的。在他的膝前，擱置著一柄古樸無華的長劍。幽幽的燭光裏，劍柄部位若隱若現。
“你和曲留仙，什麽關係？”臨崖又是自顧自問了一句。
“我和他沒有關係，他幫我是因為……因為……”江煙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麽，難道說曲留仙幫助自己是因為自己和他的徒兒有仇？那麽曲留仙肯定會覺得自己有病。
“因為你和曲留仙新收的徒兒隻見有恩怨。”臨崖直接說出了江煙心中所想。
“嗯嗯……不，不對……”江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江煙覺得自己沒病，這臨崖到可能有些。
“你以為那曲留仙是在幫你？”臨崖不待江煙回答，又是自顧自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江煙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確實，沒有通過測試的人，自古以來，每一百年裏總有那麽一兩個個例，最終都被拒之門外。但也不是說，沒有通過測試的人，就一定不能入舍了。”
“什麽意思？”
“曲留仙之所以幫你說話，的確是因為這事情並不絕對。沒有通過測試的人，也能通過另外一種方式拜入上舍。也是需要完成一項考核任務，不過和其他通過了任務的人不同。”
“什麽任務？”
“去尋找一味仙草。”
又是尋找材料的任務？江煙並不覺得這考核任務和蘇妙衣所領取的有什麽不同，出了任務內容不一樣之外，說白了都是同一種性質的任務。而且他隻需要尋找到一株仙草就行，蘇妙衣他們可是要尋找整整九顆蛇膽。九和一誰多一些，江煙這個數學問題還是會算的。
“守護這株仙草的，是真仙精怪。”臨崖悠悠補充了一句。
江煙覺得自己數學可能真的沒有學好，開什麽玩笑？他現在是個才剛剛做完進階任務抵達一階美多久的遊戲新手玩家好不好，現在讓他去從真仙的存在眼皮子底下采摘一株係統讓它守護著的仙草，以為他是誰？上舍的大劍仙嗎？就算是劍仙想要完成此類任務都免不了一場生死大戰。
“所以他們並非是在幫你，而是在害你。我勸你早點退出的好。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名都沒了，談什麽以後？”臨崖終於是說出了尋找自己前來的原因。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江煙知道即使臨崖不告訴自己這些，在自己接受最後的考核任務的時候，自己也會了解到這些。他之所以浪費這些時間和自己說了這麽久，顯然是賣了自己一個人情。
“你和蘇妙衣關係不錯？”臨崖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江煙瞬間便是明白了過來，蘇妙衣是這批即將被收錄如上舍的弟子中天賦最好的一個，他想要收蘇妙衣為弟子。
上舍內的明爭暗鬥，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多多了。
江煙沉默了片刻，終於是開口道：“抱歉，蘇妙衣最終選擇拜誰為師，還要看他自己的意願，我隻不過是她一個普通朋友，並不能更改它的想法。”
臨崖點了點頭：“所以你決定了嗎？”
江煙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是明白他是問自己要不要繼續上舍考核任務，這家夥思維可真是跳躍，在他開口之前你永遠都不可能他會說些什麽：“決定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臨崖點了點頭。
“那真仙的精怪，它有沒有可能，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離開自己守護著的仙草？”
“你倒是聰明，知道這任務的關鍵不在於殺掉它。”
江煙看著臨崖仍舊是一臉古井無波，不知道說什麽好。拜托，這可是傳說中真仙的存在，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著要通過殺掉它來完成任務吧。
“正常人現在應該就已經放棄了這個任務了。”似乎又是看穿了江煙心中所想，臨崖又是開口道。
江煙無奈搖了搖頭，也是，若真的稍微還有電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繼續走下去。尤其是像江煙這種賭約期限將至即將火燒眉毛的時候。
“所以它會有離開的時候嗎？”江煙仍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無可奉告。”
“謝謝。”江煙從蒲團上起身，衝著仍是閉著眼睛靜坐的臨崖行了一禮，隨即輕輕推出了偏殿，緩緩關上了大門。
殿內，臨崖仍是逼著眼睛靜坐在蒲團之上，隻是忽然伸手拔出了一直擱置在膝上的長劍。
利刃出鞘，殿內忽然閃過一抹雪白的寒光，那些微微搖曳著的燭火在那雪白劍光之前簡直如同螢火與日月之輝的區別。
臨崖衝著那些香燭輕描淡寫揮出了一劍。頃刻間，大殿之內案台上的所有香燭都是噗嗤一聲熄滅，唯餘那雪白的劍光，在殿內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