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反常
不過看如今形式，自己鐵定是無緣上舍了。心下有了決計，江煙也不耽擱，轉身準備離開。卻在此時聽見身後又是傳來一陣縹緲仙音，那聲音似乎來自天上，又似乎發自每個人心底，讓人捉摸不定，隻是在心底生氣了一股油然的敬畏。
“師弟此言實在過於絕對。仙身當然不可不敬，但也要實事求是，我徒兒既然再三給這位小友求情，必然是被這位小友的劍術所折服，要知道我的徒兒在劍術上的天賦已經是萬裏無一，連他都歎服之人，可見天資之高。若是就此錯過了如此一顆好苗子，不可謂是上舍的一大損失。”
話音落下半晌，卻是久久不見有人仙身。不過江煙已經是從此人話語中知道了他的身份，正式那虎背熊腰的師傅，也是上舍內舍之主——曲留仙。
上舍一共分為上下內三舍，分別設有三位舍主，而掌教之位卻是一直空缺，自上一任掌教夜巡神秘失蹤之後，便是由於這三舍舍主共同執掌上舍內事務。
不過從今天的情形猜測，恐怕上舍內也並不想表麵上看的那般太平。
“曲留仙，你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這些年來修為不見長進，架子倒是越來越大，如今都不親臨，僅僅憑借千裏傳音來傳話？”臨崖對於曲留仙明顯沒有多大客氣，直接懟了回去。
“師弟對不住了。內舍之中事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這也是為什麽這次要讓我徒兒輔助你前來收徒的原因。”
“輔助？你會有這麽好心倒真讓人不安心呢。我看用監視更合適不過吧。”
空氣中的縹緲聲音咳嗽了一聲，卻也不怒，繼續道：“今日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讓這位小友通過這天賦測試，畢竟後麵還有對應的測試，如果他還是通過不了，再讓他下山不遲。這樣一來你並沒有什麽損失，相反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另外如果這位小友真的天賦異稟，反而你還有慧眼識人之攻，如此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何樂不為呢？”
臨崖沉默了半晌，終於是開口道：“也罷，這次就為你開一次先例。不過後續的測試，仍繞要靠你自己努力，至於最終能不能拜入上舍，全憑你自己實力，可不是誰給你說了幾句好話，買了幾個人情就可以了的。”
江煙沒想到事情最後峰回路轉，自己竟然就這樣稀裏糊塗通過了這一次的測試。不過不適合修煉的陰霾還是縈繞在自己心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運氣太差，中了遊戲設計師們的詛咒，不過既然有機會走的更遠，江煙自然不會白白放棄，衝著上麵的臨崖深深行了一禮，以示謝意。
臨崖卻並不領情，也不看看江煙，隻是衝著後麵冷冷道：“下一位。”
蘇妙衣早已經是按捺不住，衝到了江煙身前，甚至忘記了他就是下一個要去測試的人，剛想要安慰江煙兩句。卻是被江煙笑著輕輕推了一把，推到了斷壁之前，他才意識到下一位就是自己。
江煙看著蘇妙衣伸手輕輕觸摸上那斷壁，隻見斷壁之上的圖案竟然是肉眼可見的極速點亮了起來，隻片刻功夫，竟然已經是超過了一半，要知道目前點燃圖案最多的，也不過是方才那虯須大漢，而蘇妙衣此時便已經是超過了對方的成績，而且餘勢未減，似乎還要點燃更多。
場上所有人都是發出了一聲驚呼，有的人甚至長大了嘴巴伸張了脖子，想要看看這家夥究竟是能夠到達怎樣一種程度。
最後圖案的亮光終於點亮了斷壁的三分之二才是漸漸止住。
臨崖嚴肅的臉頰上也是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上佳。”
蘇妙衣完成了測試之後立馬跑到了將煙身邊，一把抱住了江煙，卻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鬆開了手，像是考了好成績向大人討賞的小孩，下一刻又是想到了江煙之前測試的結果，所有開心瞬間消弭，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說什麽。
“沒事的，你這麽厲害，以後你保護我就是呀。”江煙伸手拍了拍蘇妙衣肩膀。
蘇妙衣沒想到此時江煙還有心情開玩笑，剛要說話，卻再此時，石台之上的虎背熊腰突然叫住了江煙：“江兄，別來無恙呀？”
“方才謝謝你了。”雖然不知道虎背熊腰此舉到底是何用意，但是畢竟是實打實幫助到了自己，雖然可能對方並沒有安什麽好心，江煙覺得表麵上的風度還是要有的。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虎背熊腰仍是和之前一般直言直語，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其實呢，我之所以幫助江兄，是有一筆交易要和江兄做。此次之所以幫助江兄說話，也是為了以示誠意，給江兄一份見麵禮。”
江煙不知道虎背熊腰究竟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和自己交易，但是既然能夠拋下之前的恩怨抹下麵子和自己相談，且不說之前的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光隻是這份厚臉皮江煙都是十分佩服的。
蘇妙衣在江煙身後悄悄扯了扯江煙的衣角，示意江煙不要輕易答應這家夥，畢竟這家夥此前差點暗算了江煙，此時肯定也沒安什麽好心。江煙示意蘇妙衣沒事，讓他隨著前來接引的劍童繼續下一輪測試，而自己則是隨著虎背熊腰來到了山上一處無人竹亭之內。
“什麽交易？”江煙也不繞彎子，也知道對方不會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
“前段時間，是不是曾有半步真仙的存在因為餘塗姑娘的那幅畫而前來收徒？”
“你怎麽知道？”
“你還不知道嗎？”虎背熊腰有些不解，“這件事情可已經是在論壇之上傳開了。”
江煙確實好久沒有逛論壇了，但仍是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傳出去，畢竟當時出了自己和於塗之外，另外兩個當事人都是npc，根本沒有理由泄露出去才對。
“那名半步真仙的存在已經是在遊戲中頒布了召集令，凡是能夠殺了餘塗的玩家，便將其收入門牆，賜予無上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