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門事件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在這裏我首先要感謝龍盛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站在這裏。我從策劃專員辦做起,龍盛為我提供一個公平競爭、奮發進取的舞台,這讓我有了今天的成績,我想說,龍盛每一次的新品發布都是一個自我挑戰,我們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我也會盡我所能,為公司出謀劃策,將一切都奉獻給它!”
“啪啪啪!”
隨著離嫤星話音的落下,整個大廳又想起一連串雷鳴般的掌聲。
這番話離嫤星不是作秀,而是發自內心,在龍盛她拿回了自己的專業,並且做的越來越好,而且她也找準了今後的目標。
獨孤辰擎在不遠處的房間裏,那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舞台上的離嫤星,一點一點的收緊,無法轉移。
莫林岑在看到眾人紛紛鼓掌的同時,抬起自己那雙芊芊玉手,輕輕拍打著。
“離嫤星,說的可真好!可真是振奮人心呢!你不但奉獻給龍盛,還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了獨孤辰擎,又或者說,你本來就是個賤人!”
莫林岑的電腦屏幕上所播放的正是龍盛這場新品發布會的實況畫麵。
“對於龍盛的未來,我隻想說一句話,我們會為廣大消費者帶來更多、更好的商品,滿足各個年齡層次,滿足各類消費群體。當然,我們也誠摯地感謝在坐的各位嘉賓,各位媒體朋友,下麵的視頻是龍盛人對大家最為誠摯的感謝,我謹代表公司謝謝大家的光臨。”
隨著離嫤星話音的落下,隻見牆壁上那偌大的液晶屏幕跳躍出畫麵“感謝季”的彩色封麵,而大家也將視線投到液晶屏幕上。
但接下來液晶屏幕上所呈現的畫麵,叫她麵色一片慘白,整個人更是不受控製的朝後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周圍那沉悶的空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眾人那一片竊竊私語她一個字都聽不到,耳邊一片嗡嗡作響。
WINDY即刻變了臉色,衝著後台大聲喊道,“給我把它關掉,趕緊關掉!”
而不少媒體更是拿起閃光燈一連串瘋狂猛拍,所有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此時液晶屏幕上那快速閃動的一張張照片是離嫤星跟衣衫褪盡,僅穿著內衣小褲子躺在床上,手腕和腳腕上都被鐵鏈拴著,像是在玩兒某種刺激的遊戲。
照片上的男人被模糊處理了,反倒是離嫤星卻一目了然,離嫤星臉上表情看起來似痛苦的掙紮,又似到達了某種歡愉的巔峰,因為離嫤星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暈紅。
這一係列照片足以讓所有人啞然。
離嫤星的腦子“轟”一聲裂開了。
這些都是那一晚上的事,為什麽會被拍下了照片?
是歐陽瑩瑩幹的嗎?可是,歐陽瑩瑩已經失蹤了很久,難道這真的是她的報複所為?
刹那間,離嫤星的耳邊響起今早莫林岑那句話,“我就靜待你跌下雲端的那一天,離嫤星,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她隻覺得自己仿若站在喜馬拉雅山的頂峰,隻要超前一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離嫤星的大腦一片發懵,完全沒有半點思想。
WINDY最快跳上舞台,抓著離嫤星就往台下拽。
堂堂龍盛的新品發布會竟然發生如此事情,那些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大的新聞,當即蜂擁而至的撲上前去。
那些媒體人追著離嫤星問,他們說了什麽,離嫤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WINDY和龍盛的保安好不容易護著離嫤星擠出人群。
離嫤星抬眸的瞬間,卻見那不遠處那站著的男人正是,獨孤辰擎!
離嫤星的心髒害怕地顫抖著,離嫤星想過要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獨孤辰擎,但當她沉浸在與獨孤辰擎的幸福時光裏的時候,她是貪婪的,她不敢確定獨孤辰擎是否可以接受這一切,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勇氣開口。
即便她已經給自己做過心裏建設,是的,她從不後悔,從不!但是當她真正到了要麵對這一天的時候,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被世人皆知的方式來逼迫她麵對的時候,她是那麽地孤獨無助,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屬的秘密,哪怕是你的朋友、親人、愛人你也不願告知,尤其是這樣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這些秘密在你心裏就好似一不定時炸彈,一旦爆炸,那便會讓你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此時的獨孤辰擎渾身一片殺氣翻騰,那兩隻冰冷的眸散發著野獸的狂野,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王者氣焰叫人心顫。
刹那間,離嫤星隻覺得自己宛若掉入了一無盡底的冰窟窿裏,冷的渾身都近乎沒了知覺。
她那恐懼無助的兩隻眸看著他,搖頭,呢喃的聲音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就在她失神頓住腳步的這一瞬間,那批記者又將她團團圍住,鋪天蓋地的提問向席卷惡來。
隨著電源的切斷,畫麵消失,但由此帶來的蝴蝶效應並未結束,會場秩序一片混亂,而離嫤星顯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離小姐,請問照片上那女人是你嗎?跟你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是你男朋友嗎?”
“離小姐,今天是龍盛的新品發布會,而您的這些不雅照片出現在這裏,請問是事先安排好的嗎?還是說炒作?”
“離小姐,先前你和龍盛的總裁獨孤辰擎已經訂婚,請問您為何還會跟其他男人玩曖昧,還是說照片中的男人也有他?您是否憑借他的勢力或者靠著某些手段才爬到現在的位置?”
麵對媒體那一連串炮轟般犀利的提問,離嫤星一個字都沒聽見。
她那不受控製放大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獨孤辰擎半寸不離開,她的眼裏是期待,是渴望。她期待著他像救世主一樣將她帶離這裏,她渴望著他的救贖!
離嫤星顫抖著用唇語不停地說著三個字,“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攝像機、照相機、各種各樣的人越來越多朝著離嫤星擠過來,他們擋住了離嫤星的視線。
就在這一刻,獨孤辰擎那散發著濃重狂野戾氣的兩隻眸緊盯那被記者團團圍堵的小女人時猛然緊收,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離嫤星內心兵荒馬亂,她慌亂急促恐懼的眸四處環視搜索,然而,此時現場早已是一片混亂,哪裏還找得到?
WINDY一聲怒罵,想要擠出這群記者,但無奈,那如潮水般的記者將她們團團圍住、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別說是人。
誰能告訴她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這件事就隻有那幾個人知道,這一定是陷害,有人要陷害她,要治她於萬劫不複之地。
當離嫤星那一片空白的腦子閃現過這一想法時,她迫切想到的是想要將這一切解釋給獨孤辰擎,可是現場,哪裏還有獨孤辰擎的身影。
獨孤辰擎?獨孤辰擎??獨孤辰擎???
離嫤星在內心裏呐喊著,可最終,隻留下滿臉悲愴絕望的離嫤星……
她隻知道他走了、走的那樣決絕!
大腦完全呈木訥狀態的離嫤星宛若大海上一葉扁舟般隨著人群的湧動搖曳著,耳邊那片混亂,讓她快覺得自己失聰了。
離嫤星與WINDY被記者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半點離開的機會。
忽然一批黑衣人湧入,疾步走了進來,直奔那被記者們團團圍住的離嫤星和WINDY,將他們解救而出並護送出了大廳。
離嫤星和WINDY剛出大廳,隻見那宴會廳的大門‘哢嚓’一聲緊閉。
那些記者朝著門口蜂擁而至,那一個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們在距離大門還有半米距離的時候站成一堵肉牆,堵截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麵色一片陰沉的男人出現在這堵肉牆的後麵,他正是龍宇。
他陰冷的眸掃視過那一個個急不可耐的記者,低沉的聲音道:“各位,今天的事情事發突然,至於真實性還有待調查,在所有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如若各位不尊重事實肆意報道,那麽……”
龍宇說到這裏話鋒一轉,眸子一收道,“龍盛必將會追究你們的一切法律責任!”
龍宇說罷,在眾記者還沒開始炮轟前,已經先一步離去,那群保鏢緊隨而去。
保鏢一撤離,記者們蜂擁而至的追出宴會廳,記者們剛追出玄關,隻見一輛邁巴赫一腳油門卷塵而去,當即所有人紛紛跳上車瘋狂追去。
白嶼的宅邸。
莫林岑輕輕搖晃著手中高腳杯,“怎麽樣?精彩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紅色的液體與玻璃壁搖晃的發出刷刷刷的碰撞,格外悅耳。她眯眼透過液晶屏幕看著那一片狼藉淩亂的宴會廳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白嶼一言不發地緊盯著頻幕,手指不停地在腿上敲擊著。
見白嶼不說話,莫林岑的嘴角上挑,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玩味的聲音說道,“看來事情發展的比我想象中要精彩的多!”
說完,她又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沉默著的白嶼。
“你何必要做的這麽絕?”
莫林岑冷笑道,“絕嗎?我不覺得,你看到了嗎?這離我們的目標又近了很多呢。或許,離嫤星她根本就是個婊子,還把你和獨孤辰擎騙的團團轉。”
“夠了!但願你做的是對的。這一次,我聽你的,那麽如果你沒有達到目的,那麽以後,你就隻能聽我的!”
看著離嫤星張皇失措的樣子,白嶼心裏莫名地痛了一下,不會的,他已經不愛她了!
他也逃離了和莫林岑同流合汙的現場,他需要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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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邁巴赫一直帶著那些記者逛花園。
那些記者則妄圖去攔截那輛邁巴赫,而車況和技術都讓他們望塵莫及。他們都以為是獨孤辰擎帶著離嫤星離開的,哪知獨孤辰擎略施小計謀便將所有人玩的團團轉。
而離嫤星早在這群保鏢們的幫助下被帶離,離嫤星被那些保鏢單獨帶走的時候大腦是完全蒙圈的,就連WINDY使勁地喊她她都沒有反應,她更是不知道在什麽樣的狀況下暈過去的。
而WINDY則被那些黑衣人保鏢阻止住,她想既然是龍宇來了,離嫤星應該是安全的。
而此時的離嫤星已經躺在了W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屋內一片漆黑昏暗,厚重的窗簾遮掩住了光線的射入,使得房間漆黑暈暗又沉悶壓抑。
外麵不知何時飄起了蒙蒙細雨,就仿佛老天爺也在為離嫤星的委屈而傷心落淚。
柔軟的大床上,呈昏睡狀的離嫤星正躺在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她一聲嚶嚀似乎是從夢裏蒙蒙蘇醒過來。
她扭動了幾下脖子,傳來一陣疼痛,痛的她小臉皺成一團,她這才想起,她之前是被人劈暈的。
恍然間,今天下午發生的那一幕幕閃現過腦海。
發布會、演講、不雅照、媒體圍堵、獨孤辰擎離開、龍宇解救、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緊接著,她就是在這間屋子裏醒來。
想到這裏的離嫤星整個人如夢初醒,下一秒,她直接從床上坐起。
漆黑得不見五指,叫她什麽也看不見,待她稍稍適應後,這才摸索到了床頭櫃前的台燈,她將她旋亮,這才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間總統套房內。
透過這昏黃的光線,隱約地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影像,那個人正坐在另一頭的沙發上,他坐在那裏似是在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裏麵豔紅色的液體跟杯壁發出刷刷刷的聲響,很是好聽,但放在此時的環境卻無比詭異。“誰?是誰在那兒?”
離嫤星問出口的同時從床上跳下來,她緊張地將自己環抱起來,此刻的她就像是驚弓之鳥。
“嗬嗬!”傳來的是男人的一聲冷笑。
低沉地散發著狂野氣息的聲音叫人渾身一顫,離嫤星隻覺得周圍空氣變得越發沉悶,好似壓的快要喘不過氣暈厥過去般。
內心那低沉得不能再低的聲音低呼出三個字:“獨孤辰擎!”
“嫤星,你給我戴了綠帽,沒有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