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自己說是怎麽回事
“思璿……”林天霖連忙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過去安撫她。
離嫤星皺了皺眉,本想上前問清楚喻思璿到底是什麽意思,卻在要挪動腳步的時候被白嶼給拉住了。
“嫤星,我們改天再來吧。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病得不輕,你就是要問也很難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可是……”離嫤星還不想放棄。
喻思璿將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都用力地揮到地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林天霖連忙將她抱住,而她突然從林天霖手上再次奪過盛滿開水的杯子,以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速度砸向離嫤星。
離嫤星暗道不妙,可她凝視著喻思璿臉上詭異的笑容,卻放佛移不開腳一般一動不動。
“嫤星!”
白嶼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離嫤星拽到身後。
隻聽見玻璃落地“啪”的一聲,離嫤星感到腳邊有一下被燙到的灼燒感。
她再看白嶼的時候,發現他的手臂有些紅腫,筆挺的西裝褲和程亮的皮鞋上全是水漬。
“阿嶼,你沒事吧?”離嫤星拉起白嶼紅腫的胳膊有些擔心。“走,我先陪你去醫院。”
“我沒事,你沒有受傷吧。”
“我也沒事。”
“哈哈哈!”
整個房間裏隻聽見喻思璿發瘋似的大笑的聲音,此時,林天霖的臉色也是黑成一片。
“你們走吧,思璿她,需要休息。”林天霖的語氣裏竟有一絲的無奈。
“林天霖,你讓他們滾!讓這對狗男女給我滾!”喻思璿隨便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直直地扔向林天霖。
白嶼剛想說什麽,離嫤星卻拽了一下白嶼的衣角,淡然的眼神望著他,“我們還是先走吧。”
這一幕她是在看不下去了,喻思璿是孕婦,她說的那些不入耳的話她暫時不想跟她計較,她也從來沒想過去逼迫一個孕婦。
來日方長,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離嫤星隻能這麽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離嫤星轉身的時候,白嶼跟在她後麵一起轉身。隻是,他略微停頓了一秒,瞥了一眼那呆立在那裏任喻思璿打罵的林天霖。
然而林天霖雖然吃痛卻沒有任何反抗,不知道是不是喻思璿氣極了自己的男人是個軟柿子而異常暴躁。
在離嫤星和白嶼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們聽見裏麵傳來喻思璿尖叫般的罵聲,“林天霖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特麽怎麽不去死?”
離嫤星的心被猛地震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喻思璿這樣罵一個人。
那個曾經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去哪裏了,難道一直以來喻思璿在她麵前都是偽裝的嗎?
房門已經關上,裏麵沒有再傳出任何的動靜,不知道是林天霖已經將喻思璿安撫好,還是喻思璿發泄了一通之後沒有了怒氣。
隻是,離嫤星突然覺得林天霖有些可憐。
白嶼見離嫤星停住了腳步,他將手環在她的肩上輕緩喚了一聲,“嫤星!”
“嗯。”離嫤星勉強朝他擠出一個笑容,她現在確實心情很糟糕。
“我們走吧,他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好。”
離嫤星跟著白嶼上了車,車上依然放著離嫤星曾經最喜歡聽的那些曲子。
可離嫤星絲毫沒有任何興趣去聆聽,她望著窗外出神,兩個人一路沉默。
直到回到市內之後,離嫤星的臉色才逐漸好轉,大概是想到一會兒回去就有柳媽做的紅糖酒釀小丸子吧,上次她肚子痛吃這個還挺有效果的。
“嫤星,你現在回哪裏,我送你回去。”還是白嶼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嶼,我看你的手傷得挺嚴重的,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離嫤星看了他一眼,內心有些過意不去。
“一點燙傷而已,回去自己敷點藥就行。”白嶼溫柔地看著她。
“那可不行。”離嫤星認為燙傷也不能大意。
“阿嶼,你在這裏先停車吧。”
“你在這裏就下?”白嶼以為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麽話得罪了離嫤星,所以離嫤星現在鬧著下車。
“嗯,你等我五分鍾,我馬上回來。”
還沒等白嶼反應,離嫤星就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白嶼隨著離嫤星的背影看過去,才發現對麵街角有一個便利藥店,他頓時明白了。
果然,還不到五分鍾,就見離嫤星提著一口袋藥朝他走了過來。
白嶼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近的嬌俏的小女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以前的離嫤星就是這樣,在他胃痛的時候總會給他熬好粥送去宿舍樓下,胃藥,解酒藥一樣都不少。
那個隻一心對他好的離嫤星,他還能再擁有嗎?
他認為,隻要他想,就一定能夠重新得到,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離嫤星走到了白嶼座駕的車窗外,從口袋裏拿出一袋藥遞給白嶼。
“回去記得洗澡後就敷上,水不要洗太燙。”
“知道了,謝謝你的藥,錢我可就不給了。”
“你要是給錢那就太見外了。”
“你不舒服嗎?怎麽還買了一堆藥?”白嶼注意到離嫤星提著的口袋裏還有一些藥品。
“我偶爾熬夜喝了咖啡胃會不舒服,這個時候就會吃點藥。”
她是上班之後才開始喝咖啡,至於她會不會胃痛,白嶼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離嫤星嘴角噙著一抹笑,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似乎白嶼可以將她看穿,畢竟白嶼曾經是最了解她的人。
白嶼一眼便看出來離嫤星是在撒謊,他的確是生氣,卻裝作在笑,讓離嫤星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至於這藥是給誰買的,白嶼自然是猜到了。
“我臉上有花兒嗎?你幹嘛看著我笑。”
“我是覺得你的臉長得好看,本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
“哈哈,白嶼,你變了哦,幾年不見你的嘴怎麽那麽會說話了?”
“難道我以前對你說的情話不夠甜?”白嶼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離嫤星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但很快,她便恢複如常,笑著說,“阿嶼,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了,改天有機會請你吃飯。”
“好,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想去附近的商場逛逛,去看看公司最近新推的活動方案效果如何。”
白嶼見離嫤星要堅持一個人離開,便沒再強求。
“好,有事記得找我,過幾天我們再一起去找喻思璿。謝謝你的藥。”
“恩恩,應該的,拜拜。”
“拜拜。”
離嫤星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打算找獨孤辰擎,總覺得昨晚之後跟他見麵有些別扭,所以她打算約一輛專車回去。
不過這個時候,獨孤辰擎的電話卻好巧不巧地打了進來。
離嫤星猶豫了幾秒,一接起來就聽到電話裏某人的語氣不善。
“你在哪兒,怎麽那麽久才接?”
“天都商圈附近,剛剛放包裏沒聽見。”離嫤星對著獨孤辰擎撒起善意的謊言那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哼,是嗎?”在附近停車場裏的某人眼角抽了抽,陰沉著一張臉。
離嫤星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突然警覺地環顧了周圍一圈,該不會獨孤辰擎就在這附近吧!
“在門口等我。”獨孤辰擎幾乎是命令似的說道。
“嘟嘟嘟……”
離嫤星來不及說話,耳邊隻剩下一片忙音了。
不過兩分鍾,一輛邁巴赫精準地停在離嫤星的身側。
“上車!”
離嫤星撇了撇嘴,乖乖地上了車。
男人挺拔的身姿透著不置可否的威嚴,深邃的眸子不停地在離嫤星身上掃來掃去。
離嫤星端坐在他的旁邊,一言不發,她心裏琢磨著,現在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以不變應萬變。
“離嫤星,你現在可出息了?”
“嗯?”離嫤星輕輕應了一聲。
離嫤星暗道不好,肯定是剛剛獨孤辰擎已經目睹到她和白嶼有說有笑的樣子。
不過,那個不是很正常嗎,她跟白嶼有沒有逾越半分,為什麽她現在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呢。
車內突然一片沉寂。
老周識相地將後座隔斷升了起來,還打開了暖氣,的確,車裏的溫度是陡然降低了。
獨孤辰擎突然伸手抓住了離嫤星的腳踝,將她的裙子往上輕輕一撩,然後將露出來的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幹嘛?”離嫤星緊張地伸手去阻止。
這個大惡魔不會是想在車裏就要了她吧!
離嫤星心說,絕對不要!
“獨孤大總裁,金主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嘛,現在是在車裏,你就忍一忍吧。”離嫤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概有七分真。
“閉嘴。”獨孤辰擎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女人話這麽多。
既然離嫤星已經誤會自己對她在車內有不軌企圖了,嗬,那就繼續好了!
“你自己說,是怎麽回事?”
離嫤星吞了吞口水,四年前她才出來工作的時候都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四年後遇到獨孤辰擎自己就那麽慫了呢?
“解釋嗎?沒什麽解釋的呀。我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發生,如你所見,我隻是給他買了藥,然後道了別,然後你就來了啊。”
“你的意思是你還想發生點什麽?”
獨孤辰擎突然用指甲在離嫤星一條被劃傷的傷口處按了下去。
“嘶,好痛!”離嫤星不禁縮了縮腿,但她一動,她纖細的小腿就被獨孤辰擎的手給牢牢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