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我臉

  正糾結著要不要直接嬌滴滴的回答一句‘我已經適王爺的人了,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之類的,還是直接搖頭否定。


  隻是江六月還沒相好怎麽回答,就聽的啪的一聲,便感覺自己的右側臉頰火辣辣的疼。


  而她因為慣性,直接匍匐在地上。


  臥槽,打我臉?


  江六月捂著臉猛地抬眼,死死的盯著懷太妃,懷太妃冷眼看著她,眼中帶著無法讓人琢磨的冰冷,她手中還帶上了淡淡的銀光。


  “好大的膽子,居然爬上了王爺的床,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


  江六月咬牙,雙眼猩紅。


  “娘娘,你作何打我?又不是我非扒著你家王爺的。”


  懷太妃聞言冷笑:“不是你扒著啊裂,難道是啊裂死纏爛打?你以為你是誰?你這張臉也不過如此,還妄想得到啊裂的垂涎?簡直是異想天開。”


  江六月真的是想要笑,要不是她的腮幫子現在火辣辣的疼,要不是此時站在她身邊的人是夾古裂的親娘,她直接起身就撲上去咬兩口。


  尼瑪的,要不是你家王爺,老娘好好的做老娘的貧民,那倆的這麽多遭心事?


  “娘娘,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是,我沒什麽身份,甚至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哪裏來的,可是我也不會犯賤一樣死抱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想要往他的床上爬。


  相反,如果娘娘不喜歡你家兒子的床上有其他的女人,那麽,麻煩你看好了你的兒子,別讓你兒子往本姑娘的床上爬。”


  江六月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狼眼一直盯著懷太妃。


  懷太妃本就氣悶,聽江六月這樣說自然是大怒,伸手就要再給江六月一下,隻是此時,江六月不像是之前那樣沒有防備。


  她猛地擋住懷太妃的手,冷道:“先欠著這一巴掌我受著,並不表示我記仇,相反的,我這人記仇的恨,隻不過我念在你是夾古裂的親娘,所以,我不打你,但是,你也別想再打我第二次。”


  懷太妃聞言,冷笑:“怎麽?不裝傻了?曾經在宮裏你怎麽不是這樣囂張跋扈的模樣?裝清純裝給誰看?一邊勾搭著本王的兒子,一邊還勾搭著皇上,你這樣的女人,本宮沒有直接殺了你,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江六月也跟著冷笑:“我裝?我是裝了,你能怎麽著?我在你兒子麵前可沒裝過,我什麽樣子你兒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別以為我是尊老愛幼的三好青年,如果你再敢打我,我一樣抽回去,別給臉不要臉,你想要關心你兒子,早幹什麽來著?他關在後山禁地的時候,你幹什麽來著?不拚著性命去救,在宮裏淒淒哀哀的做給誰看?”


  懷太妃氣的渾身哆嗦,她指著江六月吼道:“好一個伶牙俐齒,好啊,好,青衣,王府還有規矩嗎?給本宮抓住這個丫頭,杖責,杖責!”


  青衣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在江六月挨了一巴掌之後就覺得事情不好,可是此時王爺沒有回來,他不能對江六月出手,更不能和太妃動手,可是也不能任由這兩人往一起掐啊!

  這可難壞了青衣,如今被懷太妃點名,他頓時猶豫了。


  江六月見狀,挑挑眉:“懷太妃,我江六月好歹也是爹生娘養的,可不是任由你們欺負的,我和夾古裂,誰霸占了誰,在這府中的人你一問便知,所以,我也懶得和你玩家家酒。


  既然你這麽不歡迎我的存在,那麽,我就離開好了,隻是,你別忘了告訴你那個寶貝兒子,以後莫要追著我跑,我怕死了啊!”


  說完,江六月轉身就走,好不拖泥帶水,隻是在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一陣勁風襲來,瞬間就將她卷入了一個熟悉的胸膛。


  江六月自然之道來人是誰,可是她真的是生氣了,索性手化作狼爪,一爪子拍在了夾古裂的前胸上,頓時滑出了幾道血痕。


  夾古裂麵色不變,隻是雙手死死的擁著江六月,漠然的走進了府中。


  見夾古裂回來,懷太妃先是一喜,可是見夾古裂居然不讓江六月離開,頓時麵色不善。


  “啊裂,你為何還要這個女人,如此水性楊花.……”


  “母妃,六月絕不是水性楊花之人,你莫要誣陷。”


  懷太妃還沒說完,就被夾古裂攔住,江六月氣哼哼的說道:“嗬嗬,你還是讓我走吧,再不走,我恐怕會被你母妃個吃了。”


  奶奶的,老娘的腮幫子肯定是腫了,感覺張嘴都疼啊。


  夾古裂看著江六月,她的右側臉頰已經紅腫起來,嘴角也帶著血漬,唇邊還裂開了好大一個口子,想著江六月的氣話,頓時明白這是懷太妃打的。


  他轉眼看向懷太妃,目光不悅:“母妃為何打她?她做了什麽?”還是說你院子裏的姑娘本宮管不得?”


  夾古裂抿唇:“不管六月犯了什麽錯,母妃都不應該打,最起碼要等我回來再說,她是兒子的心頭肉,您讓兒子如何不心疼?”


  懷太妃聽了,雙目瞪圓,眼中帶著失望:“你的心頭肉?你可知宮中都是如何傳的?她早就是皇上的人了,卻是還和你在一起,如今,夾古深對你忌憚怨恨,你以後麵對長老會豈不是更加艱難?

  啊裂,本宮知道你喜歡這個女孩,可是和這個女孩一樣的有的是,你就不能換一個?夾古深縱然不可怕,也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若是他真的容不下你,長老會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


  夾古裂聞言突然冷笑:“他們從來都沒有放過我,母妃莫不是忘記了?”


  懷太妃一頓,便見夾古裂已經將江六月放下,手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他看著懷貴妃說道:“六月是好女子,她為了救我,可以置身闖入後山禁地,不顧自己的安危,母妃覺得,這樣的女子不值得我喜歡寵愛嗎?那麽,母妃告訴我,什麽樣的女子才值得我喜歡和寵愛?難道是那些趨炎附勢,妄想得到利益的女子嗎?就如同懷金花一樣?”


  提到懷家,夾古裂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冷,而懷太妃也是猛地一震。


  夾古裂看懷太妃不說話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母妃還記得幾十年前懷家做的事情嗎?如今,懷家又把目標打到了兒子的身上,前日裏,懷金花已經被兒子打成重傷送回了懷家,你說,懷家的人是不是恨透了兒子了?”


  懷太妃的眼神猛地變得複雜起來,半響,才說道:“金花性子直爽,她必然是不會知道的,她……”


  “母妃想要為她辯白什麽?是說她根本就是無辜的嗎?可是兒子不相信,兒子覺得,有些東西,她甚至是比一般人都要清明。”


  懷太妃說不出話來了,她不得不承認,曾經的懷金花確實是聰明絕頂,為了得到夾古裂的新歡,甚至是拋開了懷家的一切到她的身邊服侍。


  若不是懷家必然不能和夾古裂摻和在一起,她也許就會同意了。


  可是,如今,那丫頭.……

  想著,懷太妃有看向了江六月,江六月沒看她,給了她一個後腦勺。


  頓時,懷太妃心頭就是一堵。


  一個平民女子,如何給她臉色看?就算是她冒著大逆不道的作為去救夾古裂,也不該對她出言不遜。


  懷貴妃絲毫不記得是自己一來就給江六月下馬威了,她看著夾古裂說道:“就算是不選擇懷家,你就不能等一等嗎?如今蔣思悅已經死了,夾古家一定還會選擇其他的女子送去傳承,你且等一等,若是真的有和你匹配的女子呢?”


  夾古裂聽了,突然哈哈大笑,他笑的雙眼半眯著,周身的冷氣越來越重,他看著懷太妃,雙目突然閉上,語氣近乎於絕望。


  “母妃,你真的是高估了夾古家了,蔣思悅,不會死,你可知道,這一個多月裏,我在禁地是什麽日子?蔣思悅,每天都再喝我的血,等待著傳承,而兒子逃出來的那一晚,正是蔣思悅去傳承的時間,算算日子,相信過不了多久,您就會見著她了。”


  江六月心頭訝然,蔣思悅居然沒死?那什麽勞什子的傳承?居然還需要喝血?想著每日被放血,夾古裂得多疼?

  心頭隱隱帶著不快,江六月突然就甩開了夾古裂的手,在夾古裂愕然的時候,她猛地拉過了夾古裂的頭,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然後再懷太妃怒目之下,冷道:“太妃娘娘,你是夾古裂的母妃,更應該知道自己的兒子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


  傳承是他不想要的,可是為了保命他還是承受了,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您也心疼過不是麽?

  可是,若說婚姻大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幹涉的好,畢竟,這東西就算是你幹涉了,也不一定成,還不如和你兒子保持著良好的相處方式。


  還有你說的匹配,不好意思,你兒子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而我,絕對不會讓其他的女人來染指我的男人,除非是我不要的。”


  說完,江六月還斜眼看了一下夾古裂,夾古裂雙眼看著她,愣怔的樣子看起來呆萌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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