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不甘心

  說這話,夾古裂突然鬆手,江六月頓時險些跌落在池子裏,她嚇得藕臂上揚,登時圈住了夾古裂的脖子,變成了她主動吊在了他的脖頸上。


  江六月內心咆哮,卻終究無法忽視自己渾身柔軟無力這個事實,就在雙手攀上夾古裂的脖頸之後,雙臂的力道也在一點點的變弱,就在她終究撐不住再一次花落水麵的時候,夾古裂雙手直接托起了她,眯眼道:“還讓本王鬆手嗎?”


  江六月麵色赤紅,好看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夾古裂,感受著放在臀瓣上的炙熱大掌,她恨不得此時變成暴力女金剛把眼前這貨拍碎。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她不能意氣用事,我忍。


  江六月賭氣的樣子,看的夾古裂心頭暖暖的。


  他將江六月又往上托了一下,靠在自己的脖頸處,笑道:“六月,本王記得本王說過,回來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江六月心頭猛地一顫,雙眼驚訝的看向夾古裂。


  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夾古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和夾古深交手,上了根本,所以,本王為你療傷依舊有一月有於,你才堪堪醒過來,所以,此時身體羸弱是正常的,將養些日子就會好了,這段時間裏,本王會親自照顧你。”


  江六月懶得說話,此時此刻,她就算是有想法也沒法實現,還不如保持清靜,想點別的。


  神情厭厭的,夾古裂見狀,便以為江六月是剛醒過來身子疲乏,便沒有再說什麽,不過還是帶著江六月在池水中泡了一刻鍾左右,才帶著江六月出來,將江六月用一條雪白的薄被裹住,這才抱著離開了湯池。


  江六月已經是昏昏欲睡,隻不過感覺好餓,所以睡不著,她迷糊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嗅了嗅,沒有熟悉的雞腿味兒,頓時渾身上下不舒服。


  “我餓了。”


  蹭了蹭夾古裂的衣襟,江六月嗔怪著。


  夾古裂見狀失笑:“修仙的人不是都可以辟穀的嗎?怎麽你這個卻是一頓不吃都要餓死的樣子?”


  江六月頓時瞪眼:“你到底給不給?”


  夾古裂笑笑,抬頭朝著外麵喊道:“青衣。”


  門被打開了,青衣低著頭走進來,轉身,便見身後眾人搬來了炕幾,然後又有人端來了幾個托盤,江六月鼻翼一動,頓時雙眼瞪圓,垂涎的看著送過來的托盤。


  隻是可惜,她雙手軟的如同麵條,托盤端上來之後,蓋子拿走,露出裏麵的燒雞,江六月的手放在了燒雞上時,才發現,自己居然連一隻雞都拎不動了。


  頓時,她頹廢的眼中冒火。


  惹得身邊的夾古裂忍俊不禁。


  看著江六月獨自掙紮了些許時候,他終於低歎一聲,將那盤子拿過來,伸出手幫著她拽下來一隻雞腿,送到了她的唇邊。


  “吃吧!”


  江六月直勾勾的看著那隻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真好看。


  不過再怎麽好看也沒有雞腿誘人,所以,江六月果斷放下心頭的欣賞,轉而將全部新手投入到了雞腿上。


  賣力的撕咬,賣力的吞咽,不多一會,就將那雞腿撕扯沒了,而夾古裂,則是在那雞腿隻剩下骨頭之後,很識趣的又撕下了一隻,就這樣投喂了四隻雞腿之後,江六月才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吃飽了?”


  夾古裂溫柔的問著,拿起身旁的絹帕為懷中的人兒擦拭唇瓣,那淡粉色猶如桃花一樣的對方,實在是讓他流連忘返。


  所以,下一刻,他的唇便落在了上麵,蜻蜓點水的掠過,引得江六月麵色一顫。


  而對方,卻是回味一樣的舔了一下唇,意猶未盡的說道:“甜。”


  江六月:……

  燒雞的味道是甜的?唬誰呢?


  “就這點東西怎麽能吃飽?你放我下來,我現在有點力氣了,可以自己吃了。”


  江六月說著,掙紮著想要自己坐起來,對著剩下的燒雞躍躍欲試。


  隻是可惜,下一秒,桌子上的燒雞居然憑空而起遠離自己了。


  江六月頓時瞪眼,便見青衣站在一邊,手中端著剩下的燒雞,接受著江六月眼神的淩遲。


  他摸摸鼻子,低下頭耳觀鼻鼻觀心。


  “你還沒有痊愈,不宜多食。”


  江六月頓時看著夾古裂,滿眼的哀怨:“我不是人,就得吃肉,不吃肉恢複不過來。”


  青衣頓時眼角一抽,姑娘,您怎麽可以說自己不是人?就為了一口肉?也太不值當了。


  夾古裂到是沒有笑,隻是搖頭,拿著江六月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


  “莫要鬧了,青衣,下去吧。”


  青衣遵命走了,而江六月,對著離自己而去的燒雞,落下了兩泡子眼淚。


  我的燒雞啊!

  土霸王強製性的將江六月的雙手擦得幹淨,又把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遍,這才抱著江六月朝著隔壁的主臥走去,隨後,將江六月往床上一放,自己躺在她的身邊,便命令道:“睡覺。”


  江六月瞪眼,表示不服,夾古裂微微挑眉,不懷好意的說道:“莫不是太想念本王了所以不想要睡覺,想要本王的恩澤?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能辜負了美人不是?”


  說著,夾古裂便支起身子,似乎是想要幹點什麽。


  江六月頓時腦補,隨即拚命的搖晃著腦袋,像撥浪鼓一樣。


  夾古裂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而是再一次躺下,手霸道的攬著她的腰肢說道:“那就睡覺。”


  江六月迅速閉上眼睛,內心識時務的羞恥感被自動屏蔽掉,心裏琢磨著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想著想著,腦袋一點點的迷糊,不多時,她就睡著了,睡著了之後有些發冷,不自覺的朝著熱源的一方挪動,再然後,感受到熱源源源不斷的釋放溫熱的氣息,她才踏實的睡過去。


  而身旁的夾古裂,則是看著她入睡,隨後手指抬起,描繪著她的輪廓,卻又恰到好處的不被對方感覺。


  細滑而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微微一暖,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寵溺。


  “六月呐!你終究逃不掉呢,你終究還是本王的呢。”


  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夾古裂便躺在了江六月的身邊,抱著懷中的人兒,也跟著沉沉睡去。


  房外,青衣像一尊門神一樣守在外麵,房頂上也蹲守著不下百位隱士,嚴密的守著。


  懷金花站在門外,對著青衣,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心。


  此時的懷金花,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滾圓,因為夾古裂的變故,她生生的瘦了三十多斤,日進,看來倒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卻也和窈窕淑女不沾邊。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明明這擎洲府是她為表哥守了那麽久,卻被突然出現的小賤蹄子奪取了一切,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從夾古裂回來,她連他的一個背影都沒看見,隻是被通知說他回來了,隨後,便是花溪請她回去。


  回去?


  她為什麽回去?她幫著他守著擎洲府,就該住在這裏,憑什麽趕走她?


  因為那個女人嗎?嗬嗬,她不甘心。


  花溪站在懷金花的身後,欲言又止,麵色糾結,也帶著一些對懷金花的同情。


  這不怪懷金花,畢竟她付出了太多,戰王府被人窺視,他們卻因為勢力問題無法守住,而這位表小姐,卻憑著自己的堅韌硬生生的把戰王府的一切扛了下來。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得不到王爺的青睞。


  這和江六月無關,也和她長得好不好無關。


  相對於戰王夾古裂,除了江六月,任何女人都無法讓他入眼。


  所以,就算是你付出的再多,也不過是他一聲道謝罷了。


  青衣像是一尊門神一樣守在前方,總是懷金花此時散發出來的殺意已經讓他的心肺受損,可他卻依舊站的筆直。


  “表小姐,回去吧,王爺真的累了,不想見客,王爺說了,多謝表小姐的仗義相助,他日,他定會帶著厚禮去懷家答謝。”


  青衣的話淡淡的,懷金花咬著唇:“隻是道謝嗎?表哥那麽喜歡我,為什麽不見我?是不是因為他懷裏那個女人?我就知道,小妖精,我要撕了她。”


  懷金花想要往裏衝,青衣身邊刷的一下出現了十幾名護衛,和懷金花對峙,而花溪則是走到了懷金花的身邊勸道:“表小姐,您還是回吧,且不說你根本就進不去,就算是進去了,也根本就見不到王爺,王爺若是想要別人無法打擾,必定是有著別的準備。


  更何況,王爺回來不過月餘,身體還為康複,想必是康複了就會見表小姐了,表小姐,您且回去等等,免得王爺氣惱。”


  懷金花聽了,惱怒未消,卻也明白若是闖進去,想必也得不到夾古裂的好,而且,看見那個妖精,她還會生氣,想了一下,隻能不甘願的離開。


  花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青衣看向花溪,雙眼微微一眯道:“花溪,你何時學會了為王爺打算?”


  花溪一愣,看向青衣不解道:“青衣你說的是何意?我們本就是王爺的屬下,自然要為王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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