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青衣頷首,將今日和江六月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等到說道那鮫人的眼珠的時候,夾古裂忽的冷笑道:“沒想到老九就這樣按耐不住了,可他怎麽會用這種方式對待六月?難道他知道六月的身份?”
青衣搖頭:“九王爺並沒有暴露什麽隻是說那是要送給姑娘的小玩意,而姑娘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並沒有收下。”
夾古裂眯眼:“可確實碰了,老九的東西,什麽都碰不得,你難道不知曉?”
是他失算了,江六月身上的靈力氣息和乾坤的大同小異,這一定是夾古軒動手的原因,他是見過乾坤出世的,也定然是覺得六月和乾坤一樣,是一頭可以化形的聖獸。
雖然青衣驚將六月的身份做了很明確的介紹,可是誰會相信,一向清冷寡淡且有殘暴成性的戰王會收養一個小孩子?難道是為了玩?這也不可能,戰王不近女色,可是成了傳說的。
青衣直接跪下了。
“沒能護好小姐,是屬下之責,請王爺懲戒。”
夾古裂冷笑:“懲戒了你,她就沒事了?青衣,i何時有了這種擅作主張的習慣?莫不是本王放你在擎洲府自在散漫慣了?越發的目中沒有本王?”
青衣大駭:“屬下不敢。”
夾古裂不再說話,青衣就跪在原地,任憑汗水濕透了衣衫也不敢起身。
而夾古裂,則是看著懷裏的小東西,任憑這東西在自己的懷裏鑽來鑽期,尋找著最舒服的姿勢和地方。
隻是江六月卻是怎麽也無法安眠。
她的腦袋始終亂糟糟的,雖說有夾古裂在身邊,她真的是好了不少,可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
“嗷唔!”
夾古裂,你居然欺負青衣。
夾古裂挑眉,這小東西居然還有力氣為別人抱不平?
“怎麽?他看顧不周,還擅自決定,難道不該罰?”
“嗷唔~”
小狼崽子扯著嗓子嚎叫。
那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樹敵太多,我怎麽會是現在這樣子?根本和青衣沒關係的好麽?你快告訴我,我這是怎麽了?
我原無故的突然腦子進駐了不同的聲音,害的她暴躁的想要衝出去殺人,要不是這溫泉有一定的安撫作用,她真的是要衝出去大開殺戒了。
幸好,每次遇到夾古裂,她都有一種被安撫了感覺,這功能甚好。
江六月這種嬌憨的指控頓時讓夾古裂失笑,他揉了揉對方的雪白絨毛笑道:“是啊,真的是怪本王呢,所以,六月,你要快一點成長起來,好幫著本王一點呢。”
聲音很輕,輕道似乎隻有懷裏的江六月可以聽見,江六月動了動耳朵,莫名的感受到了夾古裂的孤寂,她不再嚎叫,開始陷入沉思。
良久,江六月又問道:“我這是怎麽了?是誰給我使了手段?蔣思悅?還是那個什麽九王爺?”
如果是蔣思悅,不足為懼,她江六月隻要是伸出一隻爪子,就能摁死對方,可如果是那個看起來像狐狸一樣的九王爺,可就另當別論了。
人家是皇親國戚,不能直接摁死。
夾古裂微微一笑,彈了一下她的頭頂說道:“無論是誰,小六月你都惹不得,九王爺夾古軒是當今皇上夾古深的胞弟,是至今惟一一個留在帝京輔佐皇上的王爺,就算是他出手,你找不到證據,也自然是隻能忍耐的。
而蔣思悅,是當今皇後母家的女子,是夾古家選定的傳承繼承人選,若是傳承成功,必然會是夾古家送到我府上的王妃,六月,這個,你自然也動不得。”
江六月一愣,狼腦袋從夾古裂的懷裏抬起,正要嗷唔,轉眼便看見青衣還跪在一邊,便看向夾古裂,眼中帶著祈求。
夾古裂微微一笑,朝著青衣揮揮手道:“自今日起,不可再犯,若不然,便去草場和如來換一換。”
青衣頷首,隨即離開,江六月卻是被如來這個名字給震了。
臥槽,什麽人,居然這麽牛叉,叫如來這個名字?
青衣走後,夾古裂說道:“六月,明日,你便與我入宮,隨後你就呆在母妃身邊,等我處理完了一些事情,便去接你。”
江六月看著夾古裂,那雙泛著藍光的琉璃眼睛中帶著淡淡的殺意,雖然這殺意很淡,可是還是被她本能的捕捉到了。
“嗷唔~”
你要去殺人?
夾古裂點頭,看向江六月的眼神帶上了笑意。
他真的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殺人的意思,可是這小狼,居然如此敏銳的發覺了他的用意,莫不是因為血契?想想,他搖頭失笑。
他現在施加在江六月身上的血契,隻是單方麵的捆綁,他能了解江六月的任何心思,而江六月卻無法看透他。
不過,這也許是好事,也許,這個世界上,能看到他心聲的人隻有眼前這隻還沒長大的小狼吧!
“六月啊,你說你知道了這麽多,本王是不是該殺狼滅口呢?”
江六月頓時一個哆嗦。
“嗷唔~”
小爺隻是問一問知道什麽了?你不要汙蔑,再說了,小爺是人,人懂嗎?
說著,江六月突然竄出了夾古裂的懷抱,在地上銀光一閃,江六月便呈現在了夾古裂的麵前,夾古裂微微一愣,便眯眼笑道:“六月,你似乎.……又長大了一點呢。”
江六月一愣,隨後捂著身子頻頻後退,然後抓起紅色的地毯就鑽了進去,看著夾古裂大罵道:“流氓,臭不要臉。”
尼瑪,她忘記了自己變身的時候是不穿衣服的。
嗚嗚~又被看光了~
“哈哈哈哈哈~”
今夜,帝京的戰王府內,響徹了夾古裂的小聲,戰王府內的奴仆紛紛驚恐的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為何今日這戰王是怎麽?居然笑了?
臥槽,玄幻了,他們戰王居然笑了,而且是這麽張揚的笑聲,莫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臥槽,怎麽辦?王爺會不會殺人?我還沒娶媳婦,不想死啊。
青衣一直站在夾古裂的門口,聽見笑聲的時候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他也微微一笑。
花落震驚的跑過來,便見青衣守在門外,他問道:“王爺這是?”
青衣轉頭看向花落突然說道:“花落,莫要做王爺不喜歡的事情,而今,你看到了,王爺也是會笑的。”
花落身子一頓,便見青衣已經轉身走向了門口,盤膝而坐,而門內的小聲已經消失,卻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王爺也會笑,王爺笑了,他也算是跟隨了王爺幾十年,可是王爺從來都沒有笑過,就算是見到懷貴妃,也都是微微勾唇,並不會笑。
如今,王爺這是?
猛地,花落想到了那個女孩,那個張揚的放肆的女孩。
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孩?
溫泉池邊,江六月縮在地毯中,眼神不善的看著夾古裂,而夾古裂雖然沒有繼續笑下去,可是那彎彎的眉眼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很好。
江六月簡直是想要罵娘,這種坦蕩的直視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那寶石藍的顏色卻是讓她深深的癡迷,她甚至是想此時什麽都不顧的直接撲上去咬一口。
特麽的,她真的變成色女了。
“夾古裂,不準再笑。”
夾古裂勾著唇角說道:“本王並沒有笑啊。”
靠!以為小爺眼瞎的?
正說著,夾古裂突然問道:“何時掌握了可以自由變換?”
江六月氣哼哼的不回答。
“你又不是我爹,我才不要什麽都告訴你。”
夾古裂又是悶吭一聲,笑道:“可是是誰說的那個荷包是她娘的遺物?又是誰說的是戰王哥哥養大的?看”
江六月頓時一囧,反駁道:“那不是特殊情況麽?我隻不過是利用了你一點點,但是這和我告不告訴你我的事情可沒什麽關係。”
夾古裂收起了笑容,很是淡定的點點頭:“確實,你和本王確實是不是父女關係,不過,你可曾記得你發下的誓言?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包括你這個人,你說,你的事情本王管不得嗎?”
江六月蒙圈,她啥時候發這樣的誓言了?
“你不是唬我吧?我什麽時候說過的了?”
話音剛落,江六月隻覺得眼前一閃,身子被騰空,她定眼,已經被連著地毯被夾古裂緊緊抱在懷中。
繡著鼻間獨屬於她的味道,夾古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冷聲說道:“你說你要活著的時候。”
記憶倒轉,江六月不一會就想起了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一個躺著,一個站著,一個將死之人,一個居高臨下。
一個說:“你要死了。”
一個說:“我想活。”
之後的事情她不記得了,卻明白自己當時的命確實是夾古裂救得,他曾提出要求,她也記得,隻是到底是什麽要求她忘記了,隻知道自己在對方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麽之後,就陷入了昏睡,再後來,就出現在了漁村。
江六月被夾古裂抱著,一動不動,良久,江六月才看向夾古裂,眉頭緊鎖,麵色有些蒼白。
“你當初為什麽不直接帶我走?為何要我留在那漁村?”
回憶並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