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消息？壞消息？
話音未落，洛安然已經伸手把那一大厚厚的紙張，狠狠地甩到了程羽的臉上。
力道之大，已經可以讓程羽感受到極其尖銳的疼痛。但是更多的，也許是來自於被羞辱的自尊心在作怪，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門沒有關，外麵幾個聞訊而來的前台接待和偶爾路過等著吃瓜的群眾頓時湊了過來。他們很有默契的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一開始來的幾個似乎還畏懼於洛安然的凶狠表情，但是隨著人越來越多，似乎他們也沒有想要避讓的意思。
程羽捂著臉蹲了下去，抬頭看著洛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洛小姐，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值得您動這麽大的怒氣。”
洛安然笑吟吟的看著程羽，旋即抬頭看著圍觀的一眾人潮，歪著頭對他們笑著說：“還不快滾。”
大家旋即一哄而散，甚至有人好心的給洛安然帶上了門。
洛安然信步繞著程羽走了一圈，笑著看著她說：“程小姐，同樣的話我還給你。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的去抹黑我，甚至還要對你的boss下手。”
程羽瞪著眼睛看著洛安然，咬了咬嘴唇，回辯道：“不是的！洛小姐，真的不是我做的！”
“哎呀，不是你做的是嗎？”洛安然笑看著程羽：“是嗎？那就算了。既然找不出來是誰做的，那就沒有辦法了。隻能說這個人啊，真是笑麵虎，心機深沉呢。”
程羽死死咬住嘴唇，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洛安然坐著端端正正，喝了口咖啡，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等待著……
厲至琛的破門而入。
其實算不得破門而入了，因為門本來就是虛掩著的。厲至琛一進來就看到倒在地方啪嗒啪嗒掉著眼淚的程羽跟滿地的資料，以及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洛安然。
厲至琛扶起程羽，順口問：“出什麽事了？程羽？”
程羽抬頭看了看洛安然，抹了把眼淚搖搖頭說：“沒事，厲總。”
厲至琛越來越好奇，不覺對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裏的洛安然有些怒氣：“安然，你做了什麽？”
洛安然笑意盈盈地看著厲至琛，翹著二郎腿說：“如你所見，就是這樣唄厲總。不然你還想要我解釋什麽。不過我覺得程小姐要比楊小姐聰明的多了，畢竟她是實打實的被我用紙張扇了耳光。早知道程小姐這麽實誠，我應該用手的。”
“洛小姐。”程羽踉踉蹌蹌的走過去，一把抓住了洛安然的手臂，語氣無比懇切：“洛小姐，我是真的沒有……不是我做的。”
厲至琛頓時驚呆了：“安然，你懷疑是程羽？！”
洛安然低頭扯開程羽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冷冽的笑著看向厲至琛：“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花言巧語可是要比真相好看的多了。”
她起身，戴
上墨鏡，回頭對厲至琛說：“對了，你那幫員工，我猜他們應該都欠了保密協議了吧？要是今天的事情登上報紙作為後續……嘖嘖嘖，我覺得肯定又是一條無比勁爆的新聞。程小姐，下次寫的時候，記得給我看一看樣稿。我很開心，不會收你肖像使用費的。”
洛安然離去以後，厲至琛歎了口氣，扶起程羽：“安然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厲總……洛小姐肯定是誤會我了。”程羽略有些急切的看著厲至琛：“厲總，我……”
厲至琛輕聲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她隻是誤會你了，快去處理一下。”
程羽頓時覺得自己心中有些溫度了，不覺臉色柔和了下來，對厲至琛點了點頭，低頭整理好資料，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厲至琛說：“對了，程羽。”
“恩？”
“記得今天的事情不要讓他們到處亂說。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程羽愣住了，表情略顯呆滯。她沉吟片刻，旋即點頭微笑：“好。”
程羽離開的時候,厲至琛還是有些略感驚訝，他沒有想到洛安然會這麽直白的說是程羽做的。他心裏其實有些疑惑，但是卻從未想過會是她。
他抿了抿嘴唇，低頭撥了個電話給陸群，低聲說：“喂，陸群，幫我調查點東西……對，就是這樣。”
程羽被洛安然扇耳光的時候雖然沒有流傳下來，內部員工雖然早就知道這位海外歸來的“洛小姐”是什麽身份，但是敢說出去的的確沒有幾個。
不過雖然沒有泄露給媒體，但是楊柳兒卻是知道的很早。
她本來在醫院修養，雖然醫生再三強調“楊小姐可能隻是太累了”，但是楊柳兒依舊堅持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她住著最貴的病房，每天該吃吃該喝喝，有媒體來就趕緊找醫生掛了一瓶葡萄糖和營養液。
知道那些緋聞的時候，楊柳兒其實還是很得意的。至少她以為這樣的事情能讓洛安然消停一會。沒想到的是媒體找不到洛安然跟厲至琛的影子就跑到醫院來問她的想法。
就好像是被人帶了綠帽子一樣，楊柳兒心裏說不出來的怪異和火大。但是她卻一點點都不能表露出來。越來越多的媒體來“探望”她，她隻能不斷地重複著嬌弱的話語，說“至琛是個很好的男人，我相信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解。”
問起來對洛安然什麽看法的時候，楊柳兒緘默不語。微妙的態度又讓媒體大費周章筆墨，仔仔細細的描寫了一邊楊柳兒的一舉一動並且分析到位。其功力堪比美術家繪製素描肖像一般，把一個神情而愚鈍的女人，描寫的栩栩如生。
楊柳兒其實看到那些東西很不耐煩，但是經紀人一再強調她的人設如此。嬌弱如弱柳扶風般，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但是遇到這樣的事
情，這樣的人設非但不討喜，反倒是有些懦弱不堪。
事情最終還是平息了起來。當事人都沒有再公開路麵過，媒體找不到突破口，漸漸地也就沒有什麽說法出來了。
娛樂圈就是這樣，所謂緋聞，一時間雖然鬧得轟轟烈烈，但是一旦有新的波浪出來，那麽原先的就會立刻被拋棄。
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導演金主緋聞”平息之後許久，洛安然才又露麵。這次露麵帶來了新的漫畫作品《人間十三月》。
她的露麵來自漫畫單行本的簽售會，當天據說洛安然驚豔眾人，絲毫沒有因為緋聞而收到影響的征兆。
而說到前些日子的緋聞，洛安然回答的很徹底：“我相信真相是說給智者聽得。願意被蒙蔽的人是怎麽樣都叫不醒的。”
而幾乎同時，厲至琛也說出了同樣的話：“我相信流言止於智者，我跟洛導是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大家再針對她。同時我們公司非常支持洛導的事業，《戲子》有我們公司的投資，《人間十三月》的版權我們也在盡力拿下。希望大家多多關注《戲子》，繼續支持洛導。”
洛安然簽售完回到公寓，剛剛打開電視就看到了厲至琛的采訪。
標題是“澄清緋聞，厲至琛：流言止於智者”。
電視上的厲至琛似乎是剛剛開完會，冷峻的眉眼略顯憔悴，但是語氣一如往昔般堅定不容置疑。他說完話便揮手離去，走的決絕而突兀，絲毫沒有給那些娛樂記者們反應的餘地。
隨後就是《戲子》定檔和預告片第一波的消息，洛安然冷笑，還真是有一手，順便還插了個廣告。
洛安然正想著，忽然就接到了蘇辰的電話。
“安然，好消息。”
洛安然疑惑了一聲，看著電視笑了笑：“我看到了，厲至琛澄清緋聞，那麽大的標題，我又不是瞎子。”
“不是。”蘇辰的聲音有些興奮，他笑著說：“是我們拿下了黃金檔。《戲子》要上黃金檔了。”
洛安然“咦”了一聲，不覺好奇起來，“怎麽回事啊，不是都說《燃火》要上黃金檔了？厲至琛怎麽這麽好心啊。我怎麽不太相信？”
“《燃火》本來劇集就少，聽說是導演要改成周播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剛剛好跟《戲子》錯開了。”
洛安然頷首，笑了笑說：“是個好消息，不過也算是個壞消息了。畢竟不可能所有的觀眾都能同時追兩部劇。孰好孰壞，隻怕到時候收視率要打的昏天黑地了。加上靳言……好事還是壞事，還真不好說呢。”
“那就說說第二個好消息？”蘇辰抿著唇笑說：“你猜猜看？”
洛安然閉著眼睛歎了口氣：“好了好了，蘇辰，饒了我吧。快說快說，我等著呢，可別嚇死我了。”
“《戲子》已經被提名最佳改編獎跟最佳女主角了，哦還有……就是最佳新人獎。三喜臨門，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洛安然挑了挑眉，語氣裏麵滿是輕蔑：“最佳新人獎是靳言提名，最佳改編獎是我的，那麽最佳女主角……嗤，厲至琛還真是有心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