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總要有點犧牲
《戲子》開拍不足一周，導演跟女主角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一時之間倒是給這部戲增添了不少的話題。
洛安然對此並不反對，要是這部戲沒有話題度那才是令人傷腦筋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有楊柳兒這個女主角在，隻怕這部戲永遠不會缺話題了。
第二天一早，洛安然就被助手催促著醒過來。
“洛姐，今天製作人跟蘇總過來探班。”助手低頭翻看了一下日程，“我們今天是拍沈芸跟周巍的對手戲，這是全劇的一大看點，恐怕那位那裏，洛姐您要多費心了。”
洛安然揉了揉眼睛起來，打了個哈欠說：“好了，我知道了。你讓大家都早點收拾一下趕過去。”
製作人是蘇辰公司的一位老股東，堪稱業內最嚴格的製作人。就連她這個導演，也要跟著製作人的腳步走，不敢輕易怠慢了。
更何況，今天還有一個知名電視劇雜誌的專訪。要是讓那個女人毀了……可就不妙了。
早早趕到劇組的時候，天剛剛發亮。洛安然洗了把臉就出門，還沒來得及吃早飯。陸軟已經先趕過來，一邊就著油條豆漿吃，一邊在低頭背台本。
洛安然蹭了她一口豆漿油條，“好認真的陸小姐啊，真是少見！”
陸軟撇了撇嘴，“你可別了我的洛導演，一會製作人來了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洛安然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說：“我已經跟李導打過招呼了。隻要女主角不惹事情，他不會欺負咱們的。”
正說著，遠處走來一個穿著黑T配黑色牛仔褲的男人，“洛導早啊。”
洛安然抬眼看了看靳言，大約是昨天為了拍雜誌封麵特意去修建的頭發，還染了淡淡的黃色，慢慢的複古風。她伸手比了個大拇指：“很帥，很有型。”
“真的嗎？”靳言頓時兩眼放光，興奮地如同得到了誇獎的孩子一般。
經紀人是一位個子嬌小玲瓏的妹子，短發，雖然比之靳言一米八五的個子矮了一點，但是卻勝在氣質極好。走在靳言跟前絲毫不像鞍前馬後的經紀人，倒是很像是大姐姐帶著小弟弟的感覺。
經紀人輕輕咳嗽了一聲，狠狠地愣了靳言一眼。靳言愣是沒有反應過來，衝著經紀人傻笑起來。
洛安然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會心一笑。這孩子，就是典型的缺心眼。怪不得他經紀人這麽凶巴巴的了。
陸軟吃飽喝足了，拉著靳言要跟他對戲。靳言入戲很快，兩個人在洛安然眼皮子底下對了一場戲，雖然中途笑場頗多，但是靳言語言情緒和眼神掌握的都不錯，洛安然點頭，指點了幾句。
今天楊柳兒倒是沒有遲到。洛安然想想也知道為什麽了，誰也不會蠢到想要給製作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這不僅僅是決定這部戲，更是決定日後的資源的。
沒有遲到歸沒有遲
到，隻不過今天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厲至琛。
距離上一次看到厲至琛還是三天前，洛安然這回沒有優雅淡定，她低頭一邊給微信群發消息指揮大局一邊拿著手抓餅啃。
楊柳兒挽著厲至琛的手走到劇組裏麵的時候，厲至琛一眼就看到了洛安然。
她裝束很簡單，白襯衫黑褲子，極其幹練英氣的搭配，微微皺著眉頭坐在折疊桌旁邊吃手抓餅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至琛……”
楊柳兒微微嬌嗔著，挽著他的手臂往前拖著他走。
走到洛安然麵前的時候，楊柳兒微微咳嗽了一聲，“洛導，早啊。”
洛安然頭也不抬一下，也不出聲，就好像沒有看到楊柳兒一樣。
楊柳兒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是有些紅腫的臉頰，不覺咬了咬牙，瞳孔微微收縮：“洛導，您早啊。”
洛安然似乎是剛剛才發型楊柳兒似得，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手抓餅，伸手抓了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哦，你來了啊。快去換衣服吧，靳言跟陸軟等著你對台詞呢。”
“洛導演，早。”厲至琛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洛安然又抬了一下眼皮子，今天厲至琛穿了白色的西裝，越發襯托的人氣質極好。洛安然頷首，勾了勾嘴角：“哦，來看未婚妻拍戲啊。歡迎歡迎，如果能夠再給我們投資一點我就更歡迎了。”
語氣裏麵滿滿的諷刺。
厲至琛前幾天已經又放給《戲子》劇組一百萬的投資。隻是為了讓她發消息澄清。
當然，洛安然自己是懶得理會他們。索性丟給宣傳策劃，讓他們自己在官博發了一些敷衍了事的圖片證明兩個人沒有什麽衝突。當然還不忘附上一張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麵扒拉出來的律師函。
慣用的官方解決方案，厲至琛的這麽一百萬，就這麽花了出去。
還是投給了未來的對手，蘇辰公司的項目。
厲至琛此刻肯定是很不高興的。他越是不高興，她就越是高興。
好戲，還在後頭呢。
厲至琛微微皺眉，“洛導演出言不善啊。”
“我習慣了，不喜歡可以不聽。”洛安然低頭劃拉著手機，“況且我讓楊小姐上了幾次熱搜，不應該好好感謝我嗎？”
楊柳兒越發氣憤，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洛導演……”
“還不去背台詞呀，時間不等人，我可不想NG，除非厲總願意給我多買幾卷膠卷，那麽我可以天天陪楊小姐耗著。樂意拍什麽就拍什麽。”洛安然喝了口水，順勢掃了一眼楊柳兒特意做好的裝扮。
她嘴角勾了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覺得你有時間打扮一下自己，倒還不如想想怎麽討好一下造型師。因為你待會可是要去先卸妝的哦。”
洛安然揮手叫來造型師，“來，給楊小姐上妝吧。今天製作人要來探班，我們可得給楊小姐
化一個好看一點的妝，厲總可在這裏看著你們呢。小心做不好造型厲總扣你們工錢。”
造型師給她說樂了，陰陽怪氣地看著楊柳兒，要笑不笑的說：“那，楊小姐，我們快來吧。”
楊柳兒去化妝了以後，厲至琛理所當然的就在洛安然旁邊坐了下來。
“昨天的事情，想好怎麽給我解釋了嗎？”厲至琛的手臂靠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骨節分明的手，白皙好看。
洛安然冷冷的看了厲至琛一眼，細眉輕揚：“為了劇情需要，總該有點犧牲吧？”
“哦，是這樣嗎？”厲至琛語氣反倒是輕鬆起來，有些懶洋洋的：“那麽今天製作人來了，看到女主角臉頰紅腫，你說你該怎麽解釋？還有下午的雜誌專訪，要是那群記者胡編亂造，你的名聲不就毀於一旦了？”
“隻怕就算是我不做什麽，雜誌記者也要胡編亂造了吧？”
厲至琛略感好奇：“哦？這話怎麽說？”
洛安然喝了口茶，站起來衝大家揮了揮手：“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開始拍今天第一場。”她低頭拿著杯子離開：“抱歉厲總，我要先去工作了。”
“至於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洛安然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我覺得，你可以期待一下。”
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時候，製作人跟著蘇辰的車子來到了劇組。
《戲子》主要的劇情取景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本市的一處大型民國建築取景中心，還有就是要到外省的江南地區去拍另外一半的戲份。
蘇辰今天倒是沒有穿西裝，反倒是隨意的襯衫西褲搭配。旁邊跟著的中年人一臉嚴肅，大約就是所謂的製作人，果然是一臉凶相。
在這裏看到厲至琛，蘇辰倒是很意外。他衝著厲至琛揮了揮手，走近打了個招呼：“厲總好啊。”
“哦，蘇總好。”厲至琛漫不經心的抬眼瞥了一眼蘇辰，繼而看到了製作人：“是劉製作是吧？我是厲至琛，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雖然這麽說著，厲至琛卻並沒有想要起身打招呼的意思。他隨意而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撐著頭打量著這位劉製作。
劉製作對厲至琛微微點頭，“厲總好，久聞大名。”
厲至琛不屑的笑了笑，蘇辰招呼著劉製作過去看他們拍戲。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瞬間，旋即各自離開。
劉製作跟蘇辰一行人過去的時候，洛安然正在給靳言講戲：“周巍此時是最為糾結痛苦與掙紮的。他愛沈芸，也不可否認愛唐嬈。但是說到底，他愛沈芸，愛的是沈芸的塵世傲骨，而唐嬈，則是一個放浪灑脫的形象。兩個人截然不同的……”
說著說著，洛安然忽然察覺到一抹不善的目光，旋即轉身看過去。劉製作跟蘇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到她身後。她卻絲毫未曾察覺……
“安然，這是劉製作。”蘇辰笑吟吟的介紹說：“以後就是他負責《戲子》的項目了。”
洛安然略感驚訝的看著劉製作，這個人，難道是……
與此同時，劉製作也微微震驚，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