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第1173章 冷酷煞星
朱朱親眼目睹了剛才兩個男生的慘狀,嚇得心膽俱裂,見衛陵南走過來,驚懼之下連忙朝舞蹈室的門跑去,用力去擰門把手,然而,那門把手卻像是被焊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朱朱慌了,眼看著他逼近,忍不住哀求:「求求你,別傷害我!」
「我看到了,」衛陵南的唇角依然勾著笑,語調淡薄,「你剛剛用腳踢了阿珞,是左腳,還是右腳?……是了,右腳。」他說著,依然雲淡風輕地出手,把朱朱的一隻手臂也卸下來,將她摔在地上,接著,穿著高檔小牛皮鞋的腳踩上朱朱的右腳腳踝,微一用力——
一陣令人膽寒的骨裂聲傳來,半秒后,朱朱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像要震破人的耳膜。
然而那個始作俑者卻依然笑得無知無覺,彷彿剛剛一腳踩碎人骨頭的根本就不是他。他步履從容地向下一個人走去。
那人心膽俱裂,再也忍受不住極度的驚恐,「我、我和你拼了!」
一邊說,一邊胡亂揮舞著手衝上前去,想和衛陵南做殊死一搏。
衛陵南連臉上最細微的表情都沒變一下,依舊是毫不費力地出手,卸了他的一隻手臂關節,隨手像扔破布似的把他扔到地上。
下一個,再下一個……
無論男女,反抗的或者不反抗的,都被他一招解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整個舞蹈教室哀鴻遍野,還站著的人,只剩下他一個。
「吵死了。」他望著滿地的傷殘,聲音並不高,卻清晰淡靜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誰再吵我就卸掉他的另外一隻手臂,還有兩條腿。」
哭嚎聲頓時小了下去,所有人都驚恐地捂住了嘴,生怕惹怒了這個煞星。
衛陵南這才把視線落到舞蹈教室那端的女孩子身上。
那女孩子依然蜷縮著瘦弱的身體,一動也不懂,不知是死是活。一身飄逸的舞衣如花一樣散開來,看上去是那麼荏弱,那麼美。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痛得很厲害?」
她早就察覺到了教室那端的動靜,親眼見到他是怎麼傷人的,又口口聲聲說她是什麼「他的女人」。心中憤恨,她冷笑著說:「還沒死。」
他說:「我問你話,你要好好回答。」
她還是冷笑:「如果、我說不呢?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要折斷我的手腳?」
他垂眸,伸手把她抱起來,她的身體真輕啊,就像一片柔軟的羽毛,近乎沒有重量。
她卻掙扎:「你放我下來。」
衛陵南抱著她往外走:「你快要死了知不知道?你以為校醫能救你?異想天開。」
她愣住,甚至忘記了渾身劇烈的疼痛:「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答,輕輕一推舞蹈教室的門,那扇朱朱拼盡了力氣也打不開的門就被他輕易地打開了。他旁若無人地抱著她走出去,穿過如宮堡般精緻華美的訓練營,來到一處僻靜的小花園。
把她放到一顆古老的榕樹下。
她身體還是痛,幾乎站不住,勉強靠著老榕樹站穩,細細地喘氣。
衛陵南低頭看著她,夏日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來,細碎地落在她的眼角眉梢,讓她看起來那麼動人,那麼美。如果這世間有精靈,大約也不過如此了。
她卻被他看得惱羞成怒:「你想幹什麼?」
他說:「想要活命的話,就乖點。」
她一怔:「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說,「你被我碰過,身體起了排異反應,不及時治療就會死。」
夏瓔珞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瞪他:「我痛成這樣,真的是你造成的?你……有病?」
衛陵南低聲笑了:「我有沒有病你最清楚,想不想再試試?」
她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不由臉紅,罵:「無恥!」
他不以為忤,伸手替她摘去發梢的落葉,輕柔的動作就像在愛撫一隻貓咪。
她就連身體都僵硬,想要避開他,卻整個人都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她一雙晶瑩澄澈的瞳孔瞪大了看他,眸中倒映出他優雅修長的身影,穿上衣物的他看上去是那麼文質彬彬,真的很難想象,精工細制襯衫下的軀體會遍布猙獰可怖的傷痕。
她的思緒有些漂移,那天在賭城的套房裡,她親眼看見他被酒瓶扎出的傷口是怎樣迅速地癒合不見蹤影,如果就連那種深可見骨、血流成河的傷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那麼,到底是怎樣慘烈的經歷才會把他的身體變成那樣?甚至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她想得太出神,忽然聽他問:「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她一驚,回神,側過頭去。
衛陵南修長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我不喜歡你那樣看我。」
她又瞪他:「什麼眼神?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衛陵南:「……」剛剛她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出神,望著他的目光中充滿憐憫,就好像在她面前他永遠只能是個弱者……
那種感覺,太糟糕。
他低頭,含住她兩片優美的唇。
她一下子受驚,身體顫了一下,本能地伸手去推她。
他卻不花什麼力氣就單手鎖住她的雙腕,反擰到她身後。她痛得悶哼一聲,他卻更霸道地侵略著她清甜甘美的唇,就像肆意蹂|躪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抹淡淡的流光悄無聲息地從他的唇齒間過渡到她的唇齒,須臾就隱沒不見了,不曾讓她察覺分毫。
他流連著,眷戀著,輾轉反側,直到她整個身體都癱軟在他懷裡,難以呼吸。
他這才慢慢地把她鬆開。
夏瓔珞抬手就要打他巴掌,他卻再次輕易地抓住了她的手:「別找死。」
「怎麼,你要殺了我嗎?」她憤怒至極,「強|姦殺人,衛先生你真是好本事!你信不信我做鬼都不放過你,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她原本以為他會震怒,可他只是深深地看著她,許久,笑了:「我信。」
聲音低喃如嘆息。
她反倒怔住,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軟地滿腔怒火無處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