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被女人賞東西
李貝兒神色難看,一手捂住胸前的項鏈:「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條項鏈很貴,是她纏了好久,才問圈內一個「干姐姐」借到的,那個干姐姐也只有這麼一件值錢的首飾,如果被她弄沒了,肯定要和她拚命。
李貝兒想想就欲哭無淚。
夏綾卻依然笑吟吟的:「那就是想賴賬了。」
說著,她輕輕瞥了眼周二少。
周二少被她一個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李貝兒是他帶來的,丟的是他的人,這讓他很火大。「李貝兒,」他語調冰冷,「願賭服輸,你不要搞得連服輸的機會都沒有!」
李貝兒渾身一顫,頓時清醒了。
寧可得罪干姐姐,也不能得罪周二少,周二少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讓她死得很難看。
李貝兒忿忿地取下脖頸間的彩鑽項鏈,遞給夏綾:「拿去!」
夏綾接過,彩鑽璀璨的光芒襯著她白皙的手指,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李貝兒的心緊緊揪起,肉痛極了,依依不捨地看著夏綾的動作。
夏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項鏈,對李貝兒說:「現在你可以滾了。」
什麼,還要滾?!李貝兒本來指望夏綾忘記這茬的,不幸的是,人家記得可清楚呢。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夏綾:「做人不要太過分!葉星綾,你也是混娛樂圈的,這麼得寸進尺,別搞得大家以後不好相見!」
「相見?沒這個必要了吧。」夏綾雲淡風輕,不過是個三流小明星而已,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提並論?在她眼裡,這個李貝兒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你自己滾,還是我讓人幫你滾?」她很好心地問。
李貝兒臉色白了又綠,綠了又白,交織變幻,精彩的很。
偏偏夏綾還掰著指頭幫她算:「自己滾呢,輕重力道都可以自己掌握,臉什麼的多多少少可以護住一點,別人幫著滾呢,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自己滾……」終於,李貝兒咬牙說。
她狠狠心,在所有人或幸災樂禍、或看好戲的目光中,身體抱成一團,一圈圈地沿著草坪滾了出去。她滾得很艱難,不多時,身上、臉上就沾滿了草屑,披頭散髮,還被細碎的石子和樹枝劃出一道道口子,看上去狼狽極了。
圍觀人群中,有幾個女孩子掩口而笑。
這個李貝兒平時趾高氣昂,很多女孩都看她不爽,此時能見證她的落魄,她們的心情舒暢極了。表面上,卻裝作同情的樣子,嬌聲嬌氣地議論:「好可憐哦……」
「就是啊,臉都劃破了呢,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去惹厲少的人,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她好笨哦,好慘哦……」
一群女孩嘰嘰喳喳,說著看似憐憫的話語,實際上興奮得根本掩飾不住。夏綾的心情也很好,她一向有仇必報,而這種當面報仇的感覺,還是很愉快的。
「給你。」望著李貝兒滾出視線,她心情大好地對厲雷說。
厲雷疑惑地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彩鑽項鏈:「給我?」
「是啊。」夏綾語調輕快,理所當然,「之前的賭注是問你借的,贏了的東西當然是給你,就當利息。」她說完,翩翩然轉身走了。
留下厲雷,對著手中的彩鑽項鏈發獃。
杜雲鋒笑得打跌:「厲二啊厲二……哈哈哈哈哈哈,向來只有你賞女人東西,什麼時候輪到女人賞你東西了?怎麼樣,感覺如何?還不快追上去謝主隆恩?哈哈哈哈哈……」
厲雷臉都黑了,把手中的項鏈一收,大踏步離開。
留下的人,擔心地拽了下杜雲鋒:「你說,厲二不會生氣了吧?」
「怎麼可能,」杜雲鋒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抹眼淚,「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劉你放心,你沒看見那丫頭把厲二吃得死死的,厲二怎麼可能真生她的氣?他自己氣自己還差不多!」這群人里,數杜雲鋒和厲雷的交情最好,是真正過命的兄弟,所以,聽他這麼說,周圍人多少都安了些心,厲少沒生氣就好,不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厲雷確實是自己氣自己。
是他帶她來南山俱樂部的,卻沒能好好護住她,害她被人挑釁,還要她自己站出來解決麻煩。就連禮物,她也不肯收他的,甚至還用利息的方式和他撇清!
厲雷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哄過那麼多女孩子,就沒像這次這麼失敗過。
這是恥辱,絕對是恥辱。
不行,他要想辦法一雪前恥!
就在厲雷握拳發誓的時候,夏綾的心情卻很好,她牽著傾歌,沿著草坪慢慢散步。這一走就走出了很遠,漸漸地,周圍桃花多了起來,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已經有多久沒像這樣好好看過風景了?
夏綾一邊走,一邊想。
好像,自從上輩子她知悉裴子衡與王靜琬訂婚的消息,整個世界就天崩地裂,再也沒有明亮過。重生以來,她一直沉浸在悲傷的往事里,還要應對現實瑣務與裴子衡的糾纏,如果不是這次來南山騎馬看桃花,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露出真心的微笑。
她伸手摸了摸傾歌華麗如血緞的鬃毛,傾歌親昵地蹭了蹭她。
來這裡,還有與傾歌重逢,都要感謝一個人。
厲雷。
也許,與厲大BOSS相處,並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糟糕。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聽見身後有人在叫她:「小綾。」
她看過去,居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身後騎馬而來的那個人,正是厲雷。
他一手鬆松地挽著韁繩,騎在黑色漢諾威馬優美堅實的背脊上,俊朗的容顏迎著陽光和花香,讓人移不開視線。他駕馭著愛馬上前幾步,然後翻身下了馬,來到夏綾面前:「我找了你好久,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散步?」
「你找我幹什麼?」她微微側頭,問。
「手伸出來。」他笑。
「幹什麼?」她疑惑。
「伸出來就是了。」
於是,她伸出手去。
陽光下,他溫暖乾燥的手握住她的,隨後,她感覺到有什麼幽涼又沉甸甸的東西,套上了她的手腕。
她低頭,看見一隻漂亮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