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心中的疑惑
“好,”靳淺淺衝著秘書勾下手指,手撐著腦袋,一臉困惑,“我問你,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別人負責公司事務嗎?”
秘書眨巴下眼睛,靳總回來之後,氣場變強了,雷厲風行,但是人有點神經兮兮的。她搖了搖頭,“沒有了,”這個問題,靳總問了好幾次了,在法國時候也問過。
翻開行程表,秘書拿著筆,準備記錄,“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通知我,我們晚上慶祝一下吧,你終於回到祖國懷抱了。”
“我還有安排,等下去看歐總,現在沒事了,我們出發吧,去哪裏買些補品比較好?”靳淺淺站起身,一邊往外走著,一邊提著包包。
在車上,靳淺淺跟秘書並排坐著,她給何宇發了短信,“不好意思,工作有點忙,明天抽時間見麵吧,”隨後調成了靜音狀態。
現在不能被其他人,擾亂了心神,靳淺淺在新世紀百貨公司下車,秘書經常采購物品,熟門熟路,將她帶到大賣場。
“真看不出來,”小秘書特別有經驗,知道什麽東西是合適的,采購結束之後,兩人提著東西出來,靳淺淺十分欽佩的望著她。
微微挑眉,小秘書嘿嘿笑著,“謝謝誇獎了,雖然我還沒有結婚,但是確定是家庭主婦的好手。”
小秘書事先打過招呼,歐恬恬助理在走廊上等著兩人,看見靳淺淺沒有認出來,幫秘書接過手裏的禮盒,“你怎麽今天來的比較早?”
“那是因為今天靳總回來了,”秘書捅了一下助理,示意她注意旁邊的人。助理還是一臉茫然,“怎麽了,我們進去吧。”
靳淺淺想起自己眼睛還腫著,回國第一次跟情敵見麵,就這樣示弱不太好。她戴了墨鏡進去,清了一下嗓子,“咳咳,好久不見了。”
臉部僵硬,嘴角抽了一下,靳淺淺朝病床上看去,歐恬恬意外的冷靜,抱著嬰兒,和顏悅色的笑,“靳總,你來了,”語氣平靜的說道。
“恩,我來看看你,這些是給你帶的,辛苦你了,”靳淺淺事先跟秘書說好,如果有什麽情況,她就跳出來幹預。
歐恬恬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出去吧,我有話要跟靳總單獨談一下,”放下嬰兒,用棉被蓋好,雙手環抱在胸前,慢慢等待著。
秘書和助理猶豫一下,還是走出了病房。靳淺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你有什麽事嗎?”兩人隻交流工作,不需要把同事支開吧?
“靳總,那以後就不回公司了,生了孩子要請假一段時間,”經過這段日子的忙碌,歐恬恬看開了很多,靳淺淺也有辛苦的地方。
她一開始不那麽執著於夜子恒,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夜子恒出事,她也有責任,那一天應該追出去。
靳淺淺點了點頭,“好,我隻想問一件事,靳氏沒有別人插手吧?”那些奇怪的文件是怎麽回事,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看門見山的說。
歐恬恬不是腹黑的人,她一直維護夜子恒,不會跟白錦川合作。白錦川就不一定了,可能買通別人做什麽手腳,該錙銖必較的時候,一點不會落下。
“呃,靳總我有個提議,靳氏現在沒有人插手,但是情況隨時會改變。您找白總談判一下比較好,”歐恬恬旁敲側擊的說道。
猛然踩到了地雷,靳淺淺太陽穴突突的跳,推了一下眼鏡,“為什麽,白錦川跟靳氏的關係,你應該知道,既然你要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歐恬恬握住水杯,“有些事早晚都要麵對的,白總肯定會找您,靳總,您還是想辦法應對吧,”她為公司鋪好路了,剩下交給靳淺淺自己負責吧。
“不會,隻要他不知道我回來,就不會有事,一切跟以前一樣,”靳淺淺背對著病床,重要場合可以讓副總參加,這座城市這麽大,認識的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
靳淺淺推門出去,歐恬恬望著她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白錦川現在隨時能了解靳氏集團情況,現在取消合作,隻能被懷疑。她搖了搖頭,決定不幹預。
秘書急忙迎了上來,“靳總,怎麽樣,是不是沒問題了,”當著助理的麵,她不能問的太直接。
“暫時沒問題了,我們走吧,”靳淺淺撇嘴,歐恬恬現在身上都有母性光輝了,跟幾個月之前完全不同。
果然,女人做了媽媽就會不一樣,變得更大氣和勇敢。靳淺淺坐在車裏,手指在車窗上一下下點擊著,為什麽歐恬恬一定要她聯係白錦川?
秘書歪著腦袋,頭靠在車窗上,正在打瞌睡,被靳淺淺用力搖醒,“你那裏有歐恬恬的行程嗎?給我發過來!”一開始工作,靳淺淺就馬上進入狀態。
“呃,好的,”秘書擦拭下嘴角的口水,電子版從郵箱裏馬上能調取出來,傳送給了老板,“搞定。”
靳淺淺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從上往下,翻了好幾頁,都沒有發現什麽。送下秘書,靳淺淺回到了靳家,在院子裏溜達著,清風拂麵,摘掉了墨鏡。
手機有何宇的未接來電,靳淺淺回撥過去,假裝語氣輕快的問,“你今天過得怎麽樣,這是我的新號碼,你要保存好,對不起,我實在太忙了。”
聽見女人的聲音,何宇就覺得心情舒暢,隻是沒有太多時間聊天,他站在走廊上,朝會議室的方向瞄一眼,“沒事,我很擔心你,聽到你的聲音就好了。”
“你在做什麽,我已經到家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明天沒事的話,我來約你吧,”靳淺淺踢走腳邊的石子,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夜子恒的墓前。
何宇答應了約會,然後分享自己的行程,“……其實,我最近也很忙,但是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們明晚見吧。”
沉默了很久,靳淺淺張了下嘴巴,才繼續說道,“好、好,那你忙吧,”她蹲下身子,將墓前的落葉扔到一旁。
墓碑上有夜子恒的笑臉,男人平時就有一種陰鬱氣質,黑白照片更能凸顯出悲傷感。爺爺說過,夜子恒是從孤兒院領養的,為了怕她孤單,才跟她作伴。
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靳淺淺還記得夜子恒僵硬又勉強的笑臉,雖然他活得那麽辛苦,還是努力溫暖自己。在爺爺去世之後,撐起了整個靳家。
坐在草坪上,靳淺淺抱著雙腿,呆愣望著墓碑,打算一有時間就來陪伴夜子恒。活著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靳淺淺手摸索著照片上男人臉頰,以後會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