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撿個男人回家
熟悉了學校環境,靳淺淺漸漸愛上了圖書館,有時候待在很晚才回去。看書入迷,靳淺淺發現天黑了,裝好東西,才趕緊往外跑。
本來想回家吃飯,靳淺淺實在太餓,沒有走之前的路,繞了兩個路口,去中餐館吃飯,才抹黑回公寓。
為了抄近路,她走到小巷子裏,原本慢悠悠走著,聽到後麵有人跟蹤,靳淺淺加快了步伐。天哪,不會又遇見壞人了?
“咳咳。”男人請了下嗓子,步伐搖搖晃晃,十分不規律,好像喝醉了,不一會兒,追到了靳淺淺身後。
靳淺淺眼前後麵的影子投射到自己身上,往右邊躲了一下,兩人漸漸拉開了距離,她走到巷子口,才敢回頭看下男人。
男人依靠在牆壁上,低著頭,摸索著前進,腳步踉蹌,因為看不清臉,所以無法判斷是喝醉酒,還是吸毒過量。
小手搭在胸口上,靳淺淺快步往前走,先離開這裏才行,突然,她腳步變得很重,低下頭,發現男人倒在自己腳邊,握住自己腳踝。
“啊!”尖叫一聲,靳淺淺跳起來,用力往前拉扯,卻擺脫不了。
回過頭,男人還在腳邊不動。
“喂?”靳淺淺踢了一下男人肩膀,“你醒醒啊。”
巴黎的治安太差了,周圍看似安全,實則暗流湧動。靳淺淺確定腳拔不出來之後,蹲下身子,扒拉著男人的大掌。
男人的力氣很大,雙方僵持不下,靳淺淺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為什麽會這樣?”不遠處有行人經過,靳淺淺也不敢呼救。
一個女人在外,暴露之後,反而更加危險。靳淺淺將手拿開,趕緊往前走了兩步,跟男人拉開距離,可惜蹲太久,雙腿麻了。
感覺很酸爽,靳淺淺靠在牆壁上,每活動一下雙腿,酸痛感就會襲來。她腳放在地上,一開始沒有知覺,過了好久,才慢慢適應。
何宇一直趴在地上。
“呃,”他痛苦低吟一聲,翻轉身體,仰麵躺著,吐出濁氣,臉頰通紅,汗順著流下來。
靳淺淺定睛一看,摸索著牆壁,一點點靠近,“喂,教授,你沒事吧!”男人的狀況不像是開玩笑,靳淺淺蹲在他身邊,輕拍臉頰。
何宇擰著眉頭,腦袋來回搖擺著,小聲嘀咕什麽,卻沒有醒來。靳淺淺抬起頭,看下四周,沒有一個人,“還是報警吧!”
她一個人沒辦法處理,靳淺淺覺得報警就是仁至義盡了,幾次嚐試喚醒男人都沒有成功。
靳淺淺撥通了電話,“那個……”
對方一口口音濃重的方言,她隻能說英語,“喂,我這裏有人暈倒了,您能不能……”
警察還是說法文,兩人各聊各的,最後,電話掛斷了。靳淺淺再打過去,來來回回的重複著,對方還是聽不懂,咬了咬牙,萬念俱灰的掛掉電話。
“喂,何教授,你醒醒啊。”靳淺淺用手試下呼吸,對方還有氣息,隻是噴出來熱氣,是喝酒了,還是生病了?
慢慢湊近,靳淺淺嗅聞一下,確實聞到濃濃酒精味,眉頭緊蹙,苦哈哈的說,“你要是喝酒,可以找朋友送你回家,為什麽連累我。”
靳淺淺坐在路上唉聲歎氣,眼看天越來越黑,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把他丟在小巷子可能會出事,她先讓何宇坐進來,在架著往前走。
拖行二百米,就到了路口,靳淺淺打了一輛出租車,手伸進口袋裏摸索著,找到了錢包,卻沒找到地址,“喂,教授,何宇,你醒醒啊。”
這下沒有那麽仁慈了,靳淺淺加重力道,拍打著男人的臉,“何宇!”
在他耳邊低吼一聲,引來司機鄙夷的目光,被當成了神經病。
何宇沒有醒,司機又催著要地址,靳淺淺隻能將人帶到自己公寓,幸好樓層不高。靳淺淺把人拖回去,自己就要虛脫了。
放任男人躺在地板上,靳淺淺坐在椅子上喝水,喘口氣,才走到何宇身邊,拿來一杯蜂蜜水,原本想給他醒酒。
靳淺淺自己喝了一口,朝著男人臉上噴去,“咳咳。”
自己嗆到了,她一個勁咳嗽,臉都憋紅了。回過神來,她感覺一雙大手,在拍打自己後背。
後背冷颼颼的,靳淺淺快速站起來,想要遁走,腳下一滑,被絆倒了,仰麵朝天,直直往後摔下去。
何宇墊在女人身下,大掌扶在細腰上,將靳淺淺拉入自己懷裏,“你怎麽不小心一點?”
腦袋上冒出三條黑線,靳淺淺撇了撇嘴,“那你怎麽不問問自己呢,醉倒在大馬路上,挺有詩意的。”她想要起來,被男人按住。
“你什麽意思,放開我,”靳淺淺掙紮一下,定睛一看,發現何宇的胳膊,夾在自己脖子上,“喂,你太過分了!是我把你弄回來的!”
恨得牙癢癢,靳淺淺剛才在巷子裏,就應該朝男人潑上一桶水,讓他好好清醒一下,不應該可憐對方,把人帶回來。
何宇腦袋暈暈乎乎,思緒不受控製,“為什麽讓我放開你,我就要聽你的,你救了我,也有可能是把我綁架回來的,不然,怎麽不早點把我叫醒。”
“什麽?”靳淺淺歪過頭,臉頰觸碰到男人嘴唇,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意的,她不敢亂動,抬起腿,朝著對方踢去,“放開!”
同時,她用牙咬著他胳膊。
“呼……”倒吸一口涼氣,何宇胳膊鬆開了空隙,查看自己胳膊上的一排牙印,“你屬狗的,還會咬人!”
靳淺淺拿開男人胳膊,從空隙裏出來,滾到一旁,快速坐起來,雙手支撐在地板上,輕咬下唇,心裏委屈。
何宇翻過身來,定睛看著女人,目光灼灼,胳膊往前伸直,想去夠靳淺淺,無奈身體使不上力氣,隻能躺好,四下打量著,幽幽說道,“這是你住的地方?”
“好了,教授,你就睡沙發吧。”靳淺淺吃力的站起來,胳膊酸澀,為了將男人背回來,耗費了太多力氣。靳淺淺腳步踉蹌一下,扶住椅子站好,朝著臥室走去。
反鎖好門,靳淺淺進了浴室,隨便衝洗一下身體,她就準備睡覺了。實在太累了,她這一整天,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受挫。
嘩嘩水聲傳來,何宇歪著頭,看向臥室的門,門縫裏透過微弱的亮光,身體的某處騷動起來,在酒精作用下,那種感覺更強烈。
眩暈感緩和之後,何宇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朝著臥室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咚咚咚,”不規律的敲門,何宇輕喚,“有沒有解酒藥,我好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