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結還是不結?
楊林微微一怔,抽動下嘴角,白總這是要拚死一搏的節奏啊,靳小姐和婚禮策劃公司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明白了,下午有個會議,其他沒有了。”
車內又沉默下來,白錦川回到公司之前,都沒有再開口。他心裏不爽,被靳淺淺無視,被陸汀瑤調戲,什麽時候,他這麽不被放在眼裏了?
邁巴赫在白氏集團等下,白錦川下車之後,停在不遠處的車子內掀起了小騷動,“回來了,看來女人醒過來了,沒想到她的命這麽大啊!”
副駕駛的男人將腳高高翹起,歪著頭,凝視著白錦川的身影,“早就應該去醫院了,在這裏算什麽,我們也不可能把這個男人幹掉!”
車上的司機重重拍下他後腦勺,“你在想什麽,趕緊打電話,走了,把髒鞋給我拿下來!”
“切,知道了,”男人聯係了他們的主顧,“喂,那個女人沒事了,白錦川現在回來了,剛剛進了公司,我們進不了病房,那裏麵有人守著。”
那一頭沒有說話,慕詩萱直接掛掉電話,第一次失敗,短時間內不行進行第二次襲擊了,否則會被發現的。
病房內。
白錦川離開後,靳淺淺吃力的坐起來,吃了一些雞湯,恢複了不少力氣,可是,正如醫生所說的,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
靳淺淺躺在病床上,沒有多久,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嗅聞到香氣,她吞咽下口水,輕揉著眼睛,朝著茶幾上看去。
晚飯已經放好了,她轉而看向門口,不知道是誰準備的。靳淺淺攤開毯子,下了床,邁了幾步,捂住了傷口,一動就會疼。
米粥還冒著熱氣,靳淺淺舀了一勺,然後吹了一下,這時候,病房門打開了,她往旁邊側下身子,能來這裏的隻有一個人,就是白錦川。
“請問,您是靳小姐嗎?”一男一女走進來,女人齊耳短發,雙手拿著名片,遞給了靳淺淺。
靳淺淺扭過頭,還抱著飯碗,穿著病號服,頭發微亂,迷茫的看著兩人。
“哦,”放下飯碗,拿過名片一看,“你們是婚禮策劃公司?”
兩人微笑著點頭,開始作自我介紹,“我是鬱芳,我是楊帆,可以在這裏坐下嗎?您的先生還沒來是吧?”
對於在醫院談案子,兩人都是第一次,他們一開始以為聽錯了。結婚是喜慶的事,而醫院怎麽也有些晦氣。不過,對方是大客戶,他們也不敢怠慢。
“沒、沒有。”靳淺淺低下頭,重新抱起飯碗,她想說沒有先生,而不是沒有來。
靈機一動,她笑盈盈的抬頭,“那個,他今天很忙,應該沒有時間過來了,你們先回去吧。”
兩人扯著嘴角,驚訝到下巴就要掉下來,才剛坐下,“時間是您先生定的,我還是給他打電話確認一下吧,畢竟是這麽重要的事。”
雖然遇見過結婚中途變卦的,這一對新人一開始就夠奇葩,但是談成一個案子,意味著豐厚的提成。
“不用了,我不是在這裏嗎?”靳淺淺猛然向前,搶走了對方的手機。
“呃,”低吟一聲,實在太痛了。她抬起頭,苦澀的笑,“先到這裏吧。”
婚禮策劃公司的兩位還是不肯輕易放棄,總覺得新娘很奇怪,後麵被靳淺淺推拉著往外走。
門口的保鏢隻保護靳淺淺的安全,不會在意這些人的進出,隻是緊盯著,沒有多說什麽。“白總。”
保鏢看見熟悉的身影,身體繃直。
鬱芳鬆開一口氣,走上前,“您是白先生吧,我們是策劃公司的,靳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今天還要談嗎?”巧妙的隱藏起剛才小爭執,又旁敲側擊道。
“跟我來。”白錦川大步流星朝門口走去,趴在門邊偷聽的靳淺淺沒有注意到,直接被推到牆上,木把手盯著腹部,咬著牙沒有流眼淚。
環顧病房內,白錦川在門後發現女人,將靳淺淺拎了出來,“你不舒服?”
輕揚起上衣,看下傷口,“嗯,是不舒服,這幾天你都不會好受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靳淺淺手握住門框,將門關上,把婚禮策劃公司的人擋在門外,小聲說道,“我們先談下。”
這麽重要的事情就隨便安排了,她現在不想結婚。
“靳淺淺,你讓開!”白錦川按住女人的肩膀,一點點用力。裝病、阻撓婚禮進行,這個女人不想跟自己結婚,可惜已經晚了。
輕歎蝦一口,靳淺淺低下頭,擋在門口不動,淚水在眼眶裏翻滾,“白錦川,我們不要結婚了,你反正……能有更好的,比如陸汀瑤、慕詩萱。”
一秒鍾從地獄到天堂,“原來你吃醋了,不過這本來也是該擔心的,這些事一碼歸一碼!”白錦川大掌伸到女人背後,將她帶到一旁。
“等下,”靳淺淺拉扯住男人胳膊,“我們是不是太草率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白家人也不會同意。”她意識到自己黯淡的前途,難過到無以複加。
鷹眸微深,白錦川臉色暗沉下來,暗暗用力,骨節處發白,“那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我會負責!”
靳淺淺知道自己觸碰到男人的底線,白家人是白錦川很忌諱的事,可是,兩人的婚姻得不到白家人承認,她能想象白傲天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張了張嘴,靳淺淺不知道該說什麽,緊緊守護住門口位置,在進行最後的掙紮。她直勾勾盯著男人,眼眸清澈晶瑩,閃著微光。
一向以為單純的靳淺淺,白錦川現在看不懂了,女人在意自己,卻不同意結婚,這是為什麽?微擰著眉毛,白錦川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要不是靳淺淺習慣了,其他人都會被嚇到,“白錦川,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一年?兩年?我們來簽訂協議吧。”思量片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踢出局,才是最痛苦和難熬的。
白錦川眼睛瞪大,這個女人在害怕自己,他確實說過兩人是一場交易。
那是一種說法,給女人一些教訓和苦頭,才會更聽話。
如今,這反而成為兩人之間的絆腳石,“如果沒有協議呢,我都沒有擔心你分割我的財產,你有什麽好害怕的?”
白錦川捏著女人肉嘟嘟的臉頰。
“那是因為我沒有這個實力,以後也不會有。”靳淺淺明白白錦川的能力,自己拚命努力,也是達不到的。她漸漸學會了,在白錦川麵前,誠實和示弱更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