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迫交易
靳淺淺猛然抬頭,感受到前方射來寒氣,輕咬著下唇,這不符合她的原則。手心出汗,她內心激烈地掙紮。
白傲天點了點頭,王助理就開始給人打電話,“……銀行那邊應該很久沒有催債了,聯係了一下他們,還有債主。”
靳淺淺瞪大眼睛,輕咬著頭,“不要。”
來回晃動著身體,她想從繩子裏掙脫,衝上前去跟男人拚命。她眼睜睜看著電話掛掉,“你不能這樣!”
她用腦袋撞擊牆壁,絕望地閉上眼,恨不得馬上死去,“我求求你了。”心裏的痛慢慢溢出來。
冷笑一下,白傲天吸了一口雪茄,淡定自若地盯著自己獵物,擺了擺手,王秘書又離開了。
靳淺淺往旁邊移動兩步,趕緊攔住了男人,“等一下。”
可是,王助理撥開了她,出了門,“啊,你回來啊,不要這樣對我,靳家這樣就完了!”
她不得不承認,挫折會讓一個人迅速成長,在安逸的生活中,我們會缺乏危機感,忘記了奮鬥。靳淺淺身體仿佛無骨,順著牆壁滑了下去,“爺爺。”
女人的哭聲撕心裂肺。
白傲天站起身,瞄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也往門口走去。他比白錦川冷血百倍,看慣了這樣的場麵,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不會浪費一分鍾時間的。
“等一下,我、我答應你。”靳淺淺腦袋充血,反應過來之後,狂奔向門口。因為剛才跪太久,她雙腿麻痹,臉一下子撞到門上,顧不上疼痛,眼巴巴望著白傲天。
白傲天嘴角上揚,擠出一抹冷笑,“好,再見,那些都是你的了。”他揚了揚手,指著後麵桌上的鈔票。
話音剛落,門從外麵被人打開,靳淺淺被拉到一邊,她手腕的繩子被解開,身體失重,重重栽倒在地上。門在她身後被關上,靳淺淺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她緩緩爬起來,依靠著牆壁。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作響,靳淺淺就這樣被丟在了房間內,掏出口袋手機,來電人竟然是白錦川。她更沒辦法接了,呆滯地坐在牆角,直到夜幕一點點降臨。
她走到方桌邊,合上箱子,拿著出門了,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整個人飄乎乎地走到馬路上,隨手招停了一輛車子,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靳家。
白氏集團頂樓辦公室。
“靳淺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嗎?”白錦川修長的手指點擊著屏幕,監控軟件卻出了問題,抬眸瞪了一眼楊林。
楊林順從的低下頭,“這個……我剛才一直在忙,剛才太亂了,靳助理可能是散心去了,其實……”他猶猶豫豫,還是將靳淺淺在商業部被人為難的事說了出來。
大掌撐在桌麵上,目露寒光,白錦川將文件奮力摔在桌麵上,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這個笨女人,白錦川的視線在街道上遊移著,想要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才發現當她不再出現時,心裏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楊林深呼一口氣,站在暗影處,望著一堆沒有處理的文件。白老爺子突然出現,肯定是有備而來,這時候白總不能亂了陣腳。他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錦川手指煩躁地敲擊著車窗,靳淺淺能去的地方不多,她該不會回家了?男人冷笑一下,在暗處看著有些瘮人,她不要救公司了,居然玩失蹤?
斑駁的樹影投射到地上,靳淺淺走到熟悉的家,又望而卻步了,她說白了,還是害怕麵對夜子恒。視線轉向二樓,臥室的燈亮著,夜子恒肯定在家。
“不要擔心,事情總會過去的。”靳淺淺在熟悉的門口,默念著爺爺的話,臉上布滿了淚痕,身子僵直站在原地不動。
一束閃亮的燈光劃過身體,靳淺淺轉過頭去,麵前停下了一輛車,用手遮擋住光,正要看車子,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淺淺,你回來了。”夜子恒雙眉的溝渠更深,嘴唇微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直接衝了上來,抓住女人的胳膊。
身體打了一個激靈,靳淺淺握緊了箱子,指甲深深插進肉裏,她卻對於疼痛渾然不覺,抬腳準備離開,反而被對方拉住了,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背後的大鐵門打開了,“小姐,你回來了。”
她就這樣被發現了,夜子恒緊攥著女人的手,越握越緊,“回來就好。”
雙眼閃著晶瑩的亮光,靳淺淺的步子太慢,他索性將她公主抱起。
靳淺淺的手自然搭在他肩膀上,視線不由得對上,柔聲說道,“很重的,趕緊放下!”另外一隻手牢牢抓緊箱子,這個必須交給夜子恒,她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了。
兩人都沒有發現,別墅外緩緩停下一輛邁巴赫,車窗搖下來,銳利的視線跟隨著兩人。車內的氣溫驟然降低,司機一聲都不敢吭。
白錦川走下車,走到柵欄邊,能夠更清楚看到兩人的動作。
“咚——”他一腳踹飛了麵前的石子,眼眸更加寒冷。
楊林從後麵的車子下來,趕忙衝了過去,“白總,時間不早了。”他猜想到白總會出現在這裏,卻不知道對方下一秒會做什麽,他今天看到不一樣的總裁。
“會客!楊助理去請靳小姐回來。”白錦川站到門邊,按下了電鈴,楊林趕忙跟了上去,兩人身形高大,遠遠看上去氣勢驚人。
白總這麽多年連女人都很少正經看一眼,現在竟然上門抓人,這沒有結婚,就有一種捉奸的既視感。
電鈴一下下響起,靳家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回應,讓白錦川更為惱火,拳頭重重捶打在鐵門上,“你來,接著按,直到開門為止。”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兩個人親昵的樣子。
夜子恒將靳淺淺放在沙發上,同時,吩咐傭人去準備晚餐,“你先躺下,把箱子給我吧。”伸手去拿箱子。
靳淺淺緊緊抱著箱子,男人的手伸過來,她也沒有動,手指有些顫抖,她不知道怎麽樣處理這筆錢,“最近,公司怎麽樣?”喝下傭人端來的蜂蜜水,她看向夜子恒。
“都好,沒事。”夜子恒笑得很勉強,他也了解了各方麵的事情,供應商和銀行那邊的寬限期限都是因為某人的幫助,他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
覺察到他神情不對,靳淺淺點了點頭,“那我先上去了。”她想去書房呆一下,整理清楚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