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一走出浴室,靳淺淺瞥見了地上的箱子,蹲在地上,淚水又衝出眼眶。她匆忙擦掉眼淚,顧不上傷心,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衣服,可早就被陸汀瑤拿走了,衣櫃裏有兩件男式襯衫,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套在身上就逃出房間。
在走廊上,她急促的腳步放緩下來,光潔的酒店牆壁折射出她的模樣,靳淺淺頭發沒幹,淩亂粘在頭皮上,臉色發白,嘴唇被自己咬破好幾處。
靳淺淺苦澀笑著,她這副鬼樣子,能去那裏。搖搖晃晃地拿起手機,靳淺淺打了家裏的座機,還好是傭人接的電話,“夜少爺在嗎?”
“小姐,夜少爺……”,傭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夜子恒搶走了,他聲音有些顫抖,“你在哪裏,我去接你,不管怎麽樣,公司的事都會解決的,你相信我,喂、喂?”
靳淺淺直接按掉了電話,身體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男式襯衫下露出修長的美腿,好沒有緩過來,輕微哆嗦一下,“呀,好酸啊!”小拳頭在雙腿上捶打兩下。
後麵一雙手慢慢伸過來,一下子摟住了女人細腰,“喲,小寶貝,你一個人在這裏呢,會不會太寂寞了,讓我來陪陪你吧。”男人力道強勁,一下子控製住了靳淺淺。
他帶著懷裏的女人轉過身,朝著走廊的那一頭走去,男人輕嗅下靳淺淺身上好聞的沐浴乳味道,“好香啊,大華你說得沒錯,果然,一大早,在酒店走廊上能撿到人。”
靳淺淺將手臂擋在胸前,抬起腿踹了對方一腳,“你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她剛呼救兩聲,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陸家別墅。
陸汀瑤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穿著粉色睡袍來回翻身之後,從床上坐起來,氣惱地捶打著枕頭,最後幹脆扔了出去,“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昨天,她辛苦忙碌全部白費了,反而被白哥哥抓包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白哥哥居然偏袒那個女人,陸家跟白家是幾代世交了,還早就定下婚事。
白錦川從來沒有任何花邊新聞,陸汀瑤深深欣慰,認為這是對自己的愛。可是,那個陌生女人為什麽一出現,就得到了對方的好感。
男人瞪了她一眼,然後氣惱地離開了。那個眼神簡直要殺人了,陸汀瑤心裏打鼓,自己跟白錦川不會就這麽完了吧。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陸汀瑤被嚇了一跳,“誰啊,大清早的要人命啊!”她將抱枕扔了出去。
“小陸,你怎麽回事,昨晚,我一直打你電話都沒人接,你在做什麽?我的客人現在都聯係不上了,你不會背著我搞什麽吧?”女人聲音尖銳。
事情搞砸了,陸汀瑤也不知道白錦川是怎麽處理的,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那是你的人,他自己有腿,哎哎哎,你的錢還沒有給我呢!”
“啪嗒——”對方一聽到錢,立馬就掛掉了。陸汀瑤快要炸了,急匆匆地下樓,跟陸父抱怨,“我什麽時候才能跟白哥哥結婚啊。”
陸父放下手中報紙,拿起麵前的茶輕抿了一口,“姑娘家的,張口閉口就是結婚,不能矜持一點,這樣白錦川那小子能看上你才怪呢!”
陸汀瑤一下子被戳中了痛處,“爸,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嫁給白哥哥,對陸家難道就沒有好處。再這樣下去,白哥哥肯定被人搶走了!”
“什麽?你整天在白錦川身邊晃,都沒有把人看住了?”陸父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白錦川最近有情況?”莫名的危機感產生。
陸汀瑤嘟起小嘴,用力點了點頭,往陸父身邊靠過去,“對啊,你看你,”她搖晃著父親的胳膊,“整天都不關心我,現在出事了,才知道擔心!”
陸父無奈地搖頭,白錦川已經不是當年的愣頭小夥子,他不太好控製,“你跟我好好說說,那人是誰?”如果事情才剛開始,還在可以處理的範圍內。
陸汀瑤把見到靳淺淺,靳淺淺如何勾引白錦川,胡編亂造地說了一遍,還隱晦地告訴父親,自己小整治了女人一下。
酒店走廊上,不遠處走來了一位服務員,靳淺淺眼眸發光,眼巴巴地望著對方,“唔唔唔——”她的腳不停踢打著男人。
服務員越來越近,在靠近兩人時,默默低下了頭。男人西裝革履,戴著金表,明顯身價不凡,這種事情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男人在靳淺淺的耳朵上輕舔一下,“不要反抗了,人家都走了,你還要演戲,就是不給我麵子了,走吧,馬上就讓你爽翻天!”
靳淺淺打了一個冷顫,張開嘴用力咬下男人的手,再抽手離開後,朝男人兩腿中間踢了下去,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她朝電梯口狂奔而去。
“撲通——”雙腿無力,她快到電梯口時,摔倒在地上,痛到眼淚流下來,靳淺淺聽到背後傳來急促腳步聲,內心要奔潰了。
“讓你跑,你怎麽不走了。”男人馬上追了上來,蹲下身,手扯住襯衫的邊角,欲將女人衣服掀起來,讓對方難堪,“騷貨,都被人玩慘了,穿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故意勾引男人的!”
“叮——”電梯門打開,白錦川眼眸閃過一道鋒銳,握緊拳頭,從裏麵衝出來,被楊林攔住了,“白總,這裏有監控。”
老板雙目要噴火,楊林眼看火一點點壓下來,才轉過身,“先生,麻煩後退一下。”男人在原地不動,楊林直接將靳淺淺扶起來,“你沒事吧?”
靳淺淺觸碰楊林正後方銳利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慌忙又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
白錦川默不作聲地回到了電梯裏。
“好,”楊林答應之後,帶著女人往電梯裏走,後麵的男人還想再糾纏,他就用力踢了對方一腳。
兩人並排坐在後座,白錦川將外套脫下,朝靳淺淺扔了過去,他沒有想到女人穿了一件襯衫,就溜達出來。
雙腿上青紫痕跡異常明顯,靳淺淺拿過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衣服上帶著男人的味道,往後靠在座椅上。
白錦川大掌將外套扯回去,猛烈之後有些溫柔,將外套在女人腿上披蓋好,兩隻袖子係在後麵,惱火地說道,“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