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問罪三
送走了黎叔,接著便沒有人再來看望自己了,等不到李承乾也等不到李泰。
房遺愛覺得他們來也沒必要,自己的關係圈子早已經定型了,李承乾以及李泰和自己的關係雖不能說是人盡皆知吧,但是在京城這個圈子能被人這麽搞,房遺愛除了好奇還是好奇。
在房遺愛關押的時候,李世民的桌子上放著房遺愛的詩詞。
“低頭思故鄉瞧瞧,這孩子是經不起打擊呢!”李世民一臉的風輕雲淡。
長孫皇後也笑道:“他啊,每次也就在獄中才能有這等閑心!”
李世民笑了笑,點了點頭,眼中寒芒一閃道:“這些世家當真是貪心不足!”
長孫皇後皺了皺眉,第一次插入了這個話題,說道:“陛下,曾經在太祖起義之時,這關隴便多有提攜,按道理來說,確實是要給予他們一定的便利,但是世家心思又豈止於此,前些年,舅舅拿了鐵礦,就遭受了頗多非議,這些年來,舅舅過的也不容易。”
李世民看了一眼長孫皇後道:“現在,亂不得,還不到時候!”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便沒有再提長孫無忌的事情,反而說道:“陛下讓房玄齡,杜如晦成為左右仆射,民間已經盛傳房謀杜斷,陛下識人用人已經被天下才子所認同,想必明年便會有無數的仁人誌士前來入朝為官!”
李世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天下英雄盡入我彀中!”
在李世民吹牛逼的時候,長孫無忌正在屋內下棋,長孫衝站在一邊有些著急。
長孫無忌瞥了一眼長孫衝道:‘你急什麽急,這太子吩咐的事情該你急的嗎?’
長孫衝被說的麵紅二次,“阿耶,我沒有急!”
長孫無忌繼續下棋說道:“你急不急都寫在了臉上,我教你一個道理,這官員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事,你都要先確定自己是不是安全的,若是連你自己都不安全,你還急什麽?為人臣,第一急的永遠是陛下的事情,隻有陛下的事才值得你急!”
長孫衝苦笑道:“那房遺愛的事情怎麽辦?”
“不怎麽辦,你看到陛下有動靜嗎?沒有!證明啊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借力打力!現在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房遺愛即將迎娶一位公主,在這樣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很值得商榷!”
“那,您的意思是咱們先不管?”
“不管,但是太子的麵子還是要顧忌一下的,這樣吧,你且去看看房遺愛有什麽交代!”
“喏!”
而在程咬金家,程處亮已經快要憋的爆炸了,但是長久的懼怕老子,還是讓程處亮不敢輕易妄動,看到程咬金下朝後,頓時騰騰騰的跑了過去,然後道:“大人!俊哥兒怎麽樣了?”
程咬金白了他一眼說道:“該吃吃,該喝喝!”
程處亮眼睛一紅,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俊哥兒為何這麽年輕,就英年早逝,孩兒舍不得啊!”
程咬金一愣,接著便氣的心頭火氣,怒斥道:“你說什麽呢!人家好端端的在牢房裏麵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怎麽到你這他就死了!?”
“???”
“滾!”
“哎!”
程處亮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心中有事這坐起來躺下去都不舒服,偷偷的看了看自己老爹院子情況便轉個彎溜達了出去。
李承乾現在被管的很嚴格,李綱畢竟是有些老了,最近李世民有準備讓魏征等人來教太子,而太子這孩子乖就乖在逆來順受,並且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而老師們也覺得自己嚴格一些是值得的,這樣能教導出來一個非常好的皇帝。
於是你認為是必須,他認為是理所應當的,這件事就隻能錯下去,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就房遺愛一個人知道這種教育是容易出現問題的。
李承乾自己也知道不舒服,但是沒辦法,他隻能接受,皇帝的寶座給了他無限的忍耐,隻有當去了房遺愛的學校,他才能夠放鬆一會,他很喜歡房遺愛學校的地理,在這節課上就算是沒有老師指導,他還是開心的,因為通過地理,他心中的那塊版圖才能慢慢的完善。
這一次房遺愛出現了問題,他被禁足,所以隻能通過讓長孫衝去看看房遺愛。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被禁足的對象還有李泰,這哥倆沒一個能夠出門的。
所以放房遺愛看到自己的小夥伴不斷的來看望自己,而李承乾和李泰並沒有出現後,雖然有些詫異,後來被他們一解釋,還是才猜到了,這個事兒自己怕是躺槍的。
長孫衝皺眉說道:“現在,根據肯定的消息,這批人肯定是存在的,隻不過被保護的很好,他們眾口鑠詞,全部指向你,若是想要翻案有些困難!”
“那這樣確實有些難辦,若是有機會,到是可以分別審問,然後看看他們的口供一樣不一樣,若是一樣就再來幾遍,通過反複詢問,就能夠問到需要的答案,就怕大理寺不願意!”房遺愛皺眉說道。
長孫衝道:‘人還真不在大理寺,而是在禦史台!’
“禦史台?他們抓人了還能關人?”
長孫衝道:“當然可以了,他們不單單是能夠關人,還能夠殺人呢!”
房遺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現在看來,到時上了公堂對持就能問出來一些東西了!”
長孫衝幹笑道:“這個還真說不準,我爹雖然別的沒說,但是還是覺得是有人特地不願意你出來,想讓你在這裏麵多呆一段時間!”
“這麽大的手筆讓我呆一段時間的監獄,嘖嘖!”房遺愛稱奇。
另外一邊,程處亮也跟了進來,看到長孫衝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低聲對房遺愛說道:“外麵我看了一下,大概是三個人,要不,咱們越獄吧!”
房遺愛頓時笑罵道:‘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閣下出如此損的主意呢?’
三人頓時笑了起來,有人陪伴的時間就是過的很快,等到獄卒催促以後,眾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