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規劃
快遞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既然盧翎輝有錢,那麽就讓他砸錢好了,房遺愛對於自己所謂的舅舅可沒有多大感情,世家要麵子更要利益,他可不想趟世家這攤渾水,會溺死的。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老百姓,雖然披著勳貴的皮,但是依舊需要苟一波。
送走了盧翎輝後,房遺愛繼續在村子裏麵逛,野狗跑過來狂吠,小黑上去一頓猛打,強壯的體魄讓小黑基本沒有對手,家裏的小母狗跟在後麵狐假虎威的齜牙咧嘴。
房遺愛之所以出來,也是因為發現了村子裏麵草叢實在太多了,雜草雖然已經發黃,但在明年春天的時候又會生根發芽然後養一大波蚊子。
在農村雜草其實是避無可避的,如今人口眾多的明陽村,也要采取一些措施去應對未來的疾病和傳染病。
房遺愛把裏正找來,安排下去除草任務後,裏正便開始帶人除草。
房遺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家中閑來無事,幹脆畫了一大張明陽村村子規劃圖。
在房遺愛的規劃之中,這村子其實和現代的市差不多了,有學校,有醫院,還有政府管理部門,更有養老院和健身之類的地方。
滿意的點了點頭,讓房一找木匠刻印出來,然後樹立在村子中心,一個是給村民看的,二是給自己的看,這是心中的理想,也是心中的驕傲。
想要去做的事情其實非常非常多,比如旅遊,比如滑雪,比如探險,比如吃各個地方的特色小吃,又比如去看看現在這個原生態的景區。
隻是想的多,能夠去做的卻很少,現在手頭上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協調,原本以為能夠輕鬆一些,想不到卻更加累了。
以前的累是為了賺一點錢,現在的累則是改變世界,聽起來卻是高大上許多,關鍵是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有那麽一絲絲激動,果然權利是男人最好的補藥。
房遺愛這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來到李**的房子周圍,看了看,房遺愛又轉身走掉,隻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暗罵一聲渣男,便沒有再想。
對於感情,房遺愛有的時候會覺得很難去定性,如今的自己沒有荷爾蒙,所以在愛情這塊便少了一些激情,反而更加向往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比現在的沈幼羽一樣,和她的關係就類似於家人那種,那種毫無阻隔的親切感,讓房遺愛活的很舒服。
前麵有人趕騾子,一邊走一邊唱著山歌。
房遺愛聽不懂他唱的是什麽,就是感覺很好聽,等到那人遠去了,房遺愛這才繼續前行。
高原上的大雪非常厚,踩在上麵不是吱吱吱的身音,而是更加厚重一點的咯吱聲。
趙德言穿著一身皮襖,嘴裏噴出熱氣,然後仰頭看著前麵不遠的牙帳,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這是頡利賞賜給他的,對於趙德言非常開心。
女人長的很壯實,像是一個男人一樣,她能夠輕易的把趙德言舉起來,這讓趙德言很開心,最起碼這個女人好養活。
女人不會長安話,說的話趙德言也隻能聽懂一些,此刻正把羊羔趕進棚裏,然後把厚實的門布一放,這屋內就會暖和很多。
趙德言笑眯眯的看著她幹活,至從有了這個女人後,趙德言已經很少去見頡利,他把大把的時間用在生小孩的運動上,隻是再怎麽努力,好像都不太能夠征服這個女人。
但是趙德言無所謂,這個女人是一個好女人,她在床上表現的很溫柔,根本不像現在這個樣子,那種溫柔結合了北方的粗放,又結合了正常女子的羞怯。
趙德言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討死的命,在死之前能夠遇到這樣的女子,說起來是不虧的。
撒完尿,係好褲子走了進去,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奶茶,濃鬱的香味讓趙德言的思緒瞬間回到了大唐,那裏才是自己的故鄉。
雖然自己未老,但是卻感覺過了很多年,趙德言很喜歡現在的工作,能夠以一人之力摧毀一個國度,他還是很開心的。
外麵響起腳步聲,趙德言便收斂了笑容,手中隨便翻閱一本書,低頭沉思不語。
女人進來很開心,說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最近牛羊換了更大的地方都沒有死了,希望來年這些牛羊能夠生出更多的牛羊。
趙德言笑嗬嗬的看著她說話,然後便道:“牛羊會在春天到來的時候生出更多的牛羊”
女人憧憬的雙手舉起下巴說道:“那樣我們就會很有錢呢”
“我們可以考慮讓我們的兒子也放羊,也養牛”趙德言認真的說道。
女人卻是皺眉使勁的搖了搖頭,“他要向你一樣聰明,一樣會讀書,會讀書的人才能做大官,才能養更多的牛和羊”
趙德言苦笑道:“識字會多困惑,困惑會讓人迷茫”
女人聽不懂是什麽意思,隻是笑著說道:“等到可汗征服了大唐,我們會有很多很多會讀書寫字的人,到時讓他們教我好不好”
趙德言笑道:“好啊,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德言聽著旁邊女人的呼嚕聲久久無眠,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女人起床的聲音非常輕,但是依舊讓趙德言緊張的醒過來,依舊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場,趙德言也早已經習慣,和活著相比,少睡一會也沒什麽關係。
看著女人出去,趙德言接著又慢慢睡過去,隻是這一次,睡夢中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娘,又仿佛看到陛下。
等到暴風雪到來的時候,趙德言起床開始幫助女人把牛羊在於刺激關進大棚之中。
聽女人說今年是下雪下的最早的一天,不知道大雪什麽時候結束,但是卻希望這鬼天氣早點過去,若是再長一點,人們很有可能會餓死的。
趙德言沉默無言,他們可憐,那些大唐百姓也可憐,他忘不了那些人悲苦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