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掃街
房遺愛換好了衣服,帶好了裝備來到朱雀大街。
原本沈幼羽是非常想來的,她想幫房遺愛一起掃,但是這條街房遺愛又不是第一次來,當然知道是什麽情況,果斷的拒絕了她的好意,再說了,這是李世民給自己的懲罰,突然讓別人代勞知道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朱雀大街極其長極其大,為什麽這麽形容呢,因為隻要是第一來這裏的人就一定隻剩下臥槽兩個字。
據文獻記載,盛唐時期的朱雀大街又名天門街,簡稱天街。目前的朱雀大街寬約150米,長5020米,正是長安城的主幹線,整個唐長安城以朱雀大街為界分為東西兩部分,街東歸萬年縣轄,街西歸長安縣轄。朱雀大街貫通南北,氣勢恢宏,從城南正中的明德門延伸出去,直達秦嶺終南山石砭峪。
朱雀大街在當時的長安城是唯一一條可以進入長安內城的大道,所以想要把這條路打掃幹淨,不好意思,一個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給你幹幾天都不太可能掃幹淨。
房遺愛站在長安城入口有些出神,完全是想的入神了,幹脆人也懶得動彈了。
房遺愛不想動彈,但是後麵人可是要動彈的,很明顯他的行為阻擋了一些人入城,大部分還是很善良的看著房遺愛的穿著打扮和手中的掃帚也沒怎麽為難,但是有些人卻看不下去。
“喂!前麵的,趕緊讓開!”
房遺愛回過神,看了他一眼沒怎麽搭理他,走到一邊去,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啪!”那人甩出一鞭子抽在房遺愛肩膀上,不耐煩的說道:“快讓開,莫擋了我家主人的路!”
房遺愛原本呆滯的臉孔忽然間變得棱角分明起來,看著他道:“路我讓了,而且我本來就是站在靠邊的位置,你為什麽拿鞭子打我?”
“就憑你是賤籍!打你莫非還要什麽理由不成?”那人冷笑說完忽地哈哈笑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又是同情又有些看熱鬧。
房遺愛譏笑道:“怎麽?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身份高就能隨意的打身份低的人?”
那人坐在馬上,俯下身子看著房遺愛說道:“現在,立刻,滾開,否則別怪老子手裏的鞭子不長眼!”
房遺愛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是真他媽的頭鐵啊!竟然敢擾亂陛下交代的任務,今日我就是把你給打死,想必也沒人敢說什麽!”
“什麽?”那人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怎麽感覺整個人剛剛說了陛下兩個字。
房遺愛道:“沒什麽,就是想抽你!”
話音一落,房遺愛一把抓向他,那人反應極快,但是卻快不過房遺愛,房遺愛早已經不是那個當初剛剛穿越來的傻小子,手上也有幾條人命,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氣勢,那人這才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原本隻是想單純的裝個逼,沒想到長安城一個掃地的武功這麽高不說,還敢打自己,更關鍵的是自己竟然打不過他!
一把被房遺愛拉下馬,隻見一個拳頭由遠及近,砰的一下砸在他鼻梁上,然後眼前一陣發黑,徹底沒了反抗的意識。
就在他被打的時候,他帶領的那隊人也發現不對,立刻上前想要幫忙,但是長安城的守衛早已經發現不妥,立刻有人帶著隊伍前來。
而被房遺愛打的那個人隻剩下喘息聲,那有說話的力氣。
打了別人一頓,房遺愛頓時感覺這天氣都美了幾分,舒展了一下筋骨,看著來人說道:“這些人聚眾鬧事”
話音未落,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遺愛,遺愛,你怎麽在這裏,我爹還在等你呢!”
房遺愛看向來人笑嗬嗬的說道:“這不是有人找不自在嘛!”
程處默甩開步子跑過來,看到地上有人倒下,便問道:“就是這貨?”
“可不,看到我站在一邊,便拿鞭子抽我,這不,一大堆人還想上來群毆我呢!”
守衛眼看事情有些不對勁,立刻命令其中一人去找將軍過來。
程處默對於房遺愛的感情本來就好,更別說之前房遺愛還救了自己老娘,現在聽到有人欺負房遺愛,頓時氣的臉色大變,怒道:“剛剛是誰打我兄弟!”
“咳咳!打我的已經被我幹趴下了!”房遺愛指了指地上。
原本那群準備報仇的人再傻也看出來這兩人好像不一般,頓時停下腳步避免犯更大的錯誤,一時間場麵頗為怪異,一群人竟然不敢對兩個人動手。
就在程處默要動手的時候守城的將軍也趕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秦瓊,看到是程處默和房遺愛便皺眉說道:“你們兩個又幹嘛啦,這大清早的!”
房遺愛無奈的說道:“秦伯伯,這可不關我的事,我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們先用鞭子抽我的!”
秦瓊問了一下,得知房遺愛說的屬實,便道:“抓起來!”
一揮手,這些人便紛紛被侍衛們圍住,房遺愛也借掃地為名準備離開,隻是要走的時候看著秦瓊蒼老的麵孔有些心酸,這才多久沒見,感覺又憔悴了不少。
因為秦瓊常年征戰,身體落下很嚴重的病,每逢病時就對人說:“我戎馬一生,曆經大小戰鬥二百餘陣,屢受重傷,前前後後流的血能都有幾斛多,怎麽會不生病呢!”
房遺愛很敬佩他,這個人在戰場上是一個真正的老爺們,敢打敢殺不說,而且智勇雙全。
如今身體越來越差,雖然還是左武衛大將軍,但是李世民卻讓他來守城門,一方麵是重視,願意將長安城的安危交給他,二是這活畢竟比其他活要輕鬆一些,也希望秦瓊能夠快些好起來,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養一養身子。
“秦伯伯,您也知道我略懂醫術,下次去您家看看您去!”
秦瓊笑了笑,然後又嚴肅的看著房遺愛說道:“去就去,還用特地說嗎?至於我這身體,就不勞你費心了!”
房遺愛沒落到好,尷尬的笑了笑和程處默往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