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唐
大寒結束,立春就不遠了,當太陽持續的照射後,積雪融化的速度也在加快,溪水已經在歡快的奔騰,孩童已經四處奔跑。
而另一邊,羅藝也開始他的謀反大計,利用他人信任和虛假的皇帝秘敕騙得豳州治中趙慈皓出城,占據豳州,一時間朝野震動,眾多將士紛紛請戰,李二揮淚拒絕,後派長孫無忌領兵出戰。
長孫無忌可不算是武將,可見李二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想給羅藝一個顏麵,隻是可惜,羅藝並沒有接收到李二的信號,繼續在作死的路上越作越遠,成為了曆史的一朵小浪花,但是群臣對於這樣有情有義的李二卻是更加欽佩,大唐的凝聚力頓時更加結實,為貞觀之治奠定堅實的基礎。
不得不說李二是一個真正的人雄!
…………
房遺愛每天都要清理掛在屋簷下的冰溜溜,拿著竹竿輕輕的一捅冰溜溜尾部,便見它整個掉下來,在地上摔的粉碎,而後被簸箕鏟到院子的一角。
房遺愛伸了伸懶腰,明天就沒有那麽多積雪了,屋頂上的雪已經被清掃幹淨,最後的一點雪也在昨晚的餘溫中化成了水,一早變成了冰溜溜。
院子四處都是幹燥的,除了西北角那處大雪堆。
竹子依舊青翠,寒風一吹便是嘩啦嘩啦的聲響。
房遺愛決定會一會趙靈兒,這《白蛇傳》如今已經被傳頌的到處都是,甚至還刮到了京城,便宜老爹書信三字,“豎子!滾回來!”前兩字當然不算字。
但是老娘寫的信卻是足足好幾頁,全部都是掛念,雖然在生病期間已經動身前往杭州,但是後來還是被老爹給弄了回去,說是怕被陛下責怪,不然兒子老婆全部都去了外地,這是要幹嘛?說不出這個理來。
知道房遺愛要過來,趙靈兒早已經推辭掉了所有邀請,當房遺愛來到望江院的時候就看到趙靈兒臉上掛著完美至極的微笑。
房遺愛自動忽視,伸出手道:“我的銀子呢?”
趙靈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哈?”
“我的銀子!我的書被你印了這麽多遍,賣書的銀子總不該都是你的吧!”房遺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趙靈兒頓時臉一紅,接著又莫名其妙的看著房遺愛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印書可是都要給書坊銀子的!”
“真的?”房遺愛有些不信,這書是自己寫的,要出書敢情還得自己出錢,這往那說理去。
不過這也不怪房遺愛,前身之前就是一莽夫,識得字就不錯了,前麵十幾年就沒去過書坊。
這時趙靈兒旁邊的丫鬟便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前前後後可搭進去不少錢!原本還準備贖身呢,這下好了,這錢……”
“夠了!”趙靈兒氣急,趕緊阻止她的話頭。
房遺愛無奈,也算是信了她的話,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反正書寫了也就寫了,但是想到她因為這本書沒了贖身的銀子又於心不安。
這個朝代對於戶籍可是極為嚴厲的,要不然房一等人也不會那麽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當下想了想說道:“你贖身的銀子我出了,明日我命人前來給錢,以後天地廣大,你自然可以去的,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卻是毫不遲疑,卻沒見身後的趙靈兒早已經紅了臉頰,含羞帶怯的看著房遺愛背影。
第二日,房遺愛踏上了歸途,便宜老爹再次來信催促,房遺愛不敢再耽擱,和黎叔一起回去,留下房二在此處看店,其他三人一起回去,同行的還有駱賓王母子。
越是往關中走越是寒冷,遠遠沒有江南來的舒服,好在買了三輛馬車,車內堆積的有幹草,這才讓眾人抵禦住寒冷,而黎叔卻依舊穿的和在江南一樣,揮舞著鞭子讓馬兒走的更加快一些。
一路顛簸,一路前行,一路觀看,一路心酸,大雪讓原本貧苦的百姓變得越發可憐。
當眾人來到長安城的時候,房遺愛仿佛重新認識了這個城市,長長出口氣,駱賓王等人早已經看呆了眼,隻因從未見過這麽大的城池。
驅車來到府內,剛進府就看到盧氏疾步跑出來,雙手捧著房遺愛的臉哭道:“我的兒!好命苦啊,為娘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房遺愛被這種母愛擊打的防禦力直接降低到0,想笑眼淚卻也流了下來,哭泣道:“阿娘!”
黎叔見狀也不好打擾,帶著駱賓王等人去安排住處。
盧氏眼中隻有房遺愛,又哭又笑的拉著房遺愛往裏麵走。
“二郎,以後你都不要再離開娘了,就乖乖的呆在娘身邊!”盧氏拉著陳琛坐下後,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全是後怕。
“我的二郎受苦了,瞧瞧,這瘦的呦!”說到這裏又是一頓哭。
房遺愛畢竟是一個成年人,收起了感情,趕緊哄著她,這才讓盧氏破涕為笑。
母子二人敘舊一會,看到房遺愛打了哈欠,這才放過。
待到晚間房玄齡回來,盧氏頓時把房玄齡拉到一旁,“老爺,我怎麽感覺咱家二郎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哦?為何如此說?”房玄齡坐在矮榻上道。
盧氏皺了皺眉,“就是.……就是這孩子有些古怪!”
房玄齡哈哈一笑道:“那是變得好,還是變的壞?”
“恩……”盧氏輕蹙眉頭說道:“變得,有些好了,這一回來,若是放在之前,定然是要出去找處默他們去玩的,但是今個奇怪了,他竟然還抱了一下我,說是想我了,陪我說了一下午的話!”
房玄齡感慨道:“短短幾個月,經曆了兩次生死,這孩子也該明白了些事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古人誠不欺我啊,若是二郎變得乖巧了,也省去了老夫的心病!”
盧氏想到以前房遺愛的所作所為頓時認同的點了點頭。
房玄齡笑道:“你啊,就莫要多想,如今天色已晚,你我就好好歇息吧!”
盧氏頓時惹的臉一紅道:“老不羞!”
此時的房玄齡才四十來歲,正值壯年,雖然在這個時代四十歲完全可以成為老夫,但是房玄齡與盧氏卻過的極為恩愛,雖然外麵傳言他是妻管嚴,但是房玄齡是不承認的!
沒憑沒據的事情那也叫事實嗎?分明是傳言!
想起這件事房玄齡就是一陣氣,今日就要大戰三百回合,定要分出勝負,看看誰才是這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