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第982章 格格

  很快，膳食就上桌了。 

  弘曇也不動，齊氏猶豫了一下不敢說伺候的話。 

  弘曇就看了一眼宋格格。 

  宋格格忙起身：「奴才伺候主子爺用膳吧，奴才還不知主子爺的喜好，還請公公告知。」 

  「格格客氣了，主子爺不吃的，今兒都沒上。」開玩笑，格格們就是再貴重，那也是奴才。 

  主子爺在這用，怎麼會不避諱呢？ 

  「是。」宋格格就點頭，給弘曇布菜。 

  弘曇看著吧……有點不忍心。 

  這丫頭太矮了，夠不著所有的菜，還得走幾步繞過去…… 

  弘曇就沒忍住笑意，不過低頭咳嗽了一下掩飾過去了。 

  宋格格知道他是笑這個，可是個子矮沒法子啊，就對著弘曇討好的笑了笑。 

  弘曇就不好意思笑她了，人家還小，個子矮也是有的。 

  好不容易布了幾道菜，弘曇道：「你坐下一起用吧。」 

  「多謝主子爺。」宋格格就福身，然後做下。 

  弘曇聽見她微不可見的嘆氣，也看見她偷偷揉著胳膊的樣子。 

  看來，是舉著手累著了。 

  吃過了晚膳，李嬤嬤又準時出現：「主子爺，時候不早了，該歇著了，您看今兒……」 

  弘曇是真想現在回去前院睡，說好的過了明路就好呢？ 

  可是，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要是執意回前院……是不是也不對呢？ 

  於是，硬著頭皮看了一眼李嬤嬤：「那就……宋氏這吧。」 

  齊格格就黯然的福身：「奴才告退。」 

  宋格格也略有緊張：「那……奴才伺候主子爺吧。」 

  這裡是正屋，她們來陪著主子爺用膳的地方，睡覺還是要回自己的屋裡的。 

  弘曇不自然的與她一道回了側間。 

  宋格格雖然是學過，但是講跟做，是不一樣的。所以伺候弘曇的時候，也難免出錯。 

  弘曇本就性子好，這會子，又對這個小姑娘有興趣，自然不會怪罪她。 

  倒是宋格格自己出錯好幾次之後，不好意思的笑：「主子爺，奴才手生……」 

  「手生多做幾次就好了。」弘曇說完了，就想好咬舌頭，這不是說要常來了？ 

  「多謝主子爺……」宋格格也紅了臉。 

  都說大阿哥脾氣好，真是好，對她多耐心啊。一定好好伺候好主子爺。 

  等到洗漱好了，上了塌，這一回，不管是弘曇還是宋格格，就都傻眼了。 

  外頭，本來是有太監看著計算時間和守著的。這是規矩。 

  但是李嬤嬤是誰？那是王嬤嬤調教出來的人。 

  這會子一揮手：「留著幾個伺候的，其餘都散了吧。」 

  記錄這些事的太監就猶豫：「嬤嬤，這不成吧？」 

  「怎麼不成？趕緊的都回去吧，自有老奴擔待。」本就是臉皮子薄的皇子，在這麼盯著，以後都不愛進後院了還得了？ 

  眾人一猶豫，也就退出去了。 

  屋裡，宋格格紅著臉想著嬤嬤教過的，然後給弘曇解開裡衣。 

  弘曇緊張是緊張，可是看著一個嬌小的女子這麼伺候，他也一股熱血直往下沖。 

  到底也不是孩子了，十五歲了呢。 

  抱著宋格格就往那躺：「你不要怕。」 

  宋格格本來不是很怕，這會子也真的怕了：「主子爺憐惜……」 

  兩個生手，就這樣艱難的妖精打架，最終也是成了的。 

  畢竟，這件事，似乎不必人教導，自然也會的。就跟吃飯一樣。 

  事後，弘曇覺得好奇怪，沒有很舒服，也沒有不舒服……還想來一次是什麼鬼…… 

  宋格格就慘了，本就年紀小，又遇見個愣頭青……她欲哭無淚的躺著，想著該起身伺候的，可是實在是起不來了。 

  弘曇一動，她掙扎著起：「奴才伺候主子爺……」 

  「不用，爺就是換個躺法……你……你疼就躺著吧。」弘曇紅著臉。 

  畢竟，嬤嬤們說過，女子頭一次，是很疼的，主子爺還是要憐惜幾分。 

  其實，這都是好心的嬤嬤們加的一句話，本來的教導該是女子除夜生澀，難免不能伺候主子爺盡興，還請主子爺不要怪罪。 

  到了後來，嬤嬤們就會改一改，告訴年輕的主子們，其實女子的除夜，是痛的很的。 

  有的主子聽進去了，自然會溫和些，有的主子，不屑一顧。 

  不過就是嬤嬤們的好意罷了。 

  「多謝主子爺。」宋格格鬆口氣，又躺回去。 

  弘曇給她拉了一下被子：「睡吧。」 

  其實還想來一回，可是弘曇見她那麼慘，又不忍心了。 

  翻騰好久，終於睡著了。 

  一早，弘曇準時睜眼，就覺得……渾身燥熱。 

  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也知道這是正常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一般都急著起來讀書，也沒心思。 

  今兒可不一樣，身邊躺著一個格格，他就怎麼也忍不住了。 

  猶豫再三，還是將宋氏拉進懷裡。 

  宋格格有些懵，但是反應也還算快，哪敢拒絕呢，還是配合了一回。 

  這一回，宋格格直接就真的起不來了。 

  弘曇也嘗到了滋味，心滿意足的起身了。 

  喜福給他更衣，他不叫宋格格起來：「你歇著，叫膳房給你做些好的。爺……明兒再來看你吧。」 

  本想說是晚上的，又怕剛得了格格就這樣，叫人說嘴，便改了明兒。 

  「是，奴才多謝主子爺。」宋格格小聲道。 

  穿戴好，弘曇又看了一眼宋格格，這才出了這裡。 

  出去，就見李嬤嬤站在外頭：「給主子爺道喜了。」 

  「多謝嬤嬤……宋氏……年紀小，嬤嬤寬和些。」弘曇說著，就往前院去了。 

  他不會管後院，所以這事都是李嬤嬤管著，自然這麼說也對的。 

  畢竟，今兒宋氏沒送他出來，這規矩上是不對的。 

  等他走後，李嬤嬤的徒弟道：「嘖，這宋格格年紀小，可是個有本事的！這就恃寵而驕了，也不送主子爺？」 

  「閉嘴，你又忘記規矩了？那是主子、就算是在主子爺跟前是個奴才，在咱們跟前也是主子！何況，才十四的丫頭，伺候了一夜，你料想起得來？」李嬤嬤家裡是有兒子有女兒的人，又不是宮裡那些個一輩子沒成婚的老嬤嬤。 

  自然知道，女子除夜承歡之後，是什麼樣子，她當年蹉跎到了二十五才婚嫁，都受不住，何況這十四的姑娘呢？ 

  「叫膳房做點補湯給送過來，主子爺沒說不許留子嗣，這位以後，有福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