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第647章 打
眾人應了,也各自吃了,都是讚不絕口。
光是這一道,雅璃就賞賜膳房上下一百兩銀子了。
布爾和格外喜歡這個烤乳豬,吃了不少呢。
就是四阿哥如今不大敢給吃肉,也吃了一大塊了。
急的他奶娘趕著給喝消食的茶。
雅璃笑著喂他吃了些青菜:「不必如此緊張,素日里他也吃,今兒略多些罷了。」
說書的女先生來了,大家就聽著她說。
這一說,就從午膳時候,說到了黃昏。一直都在上菜,冷的就拿走,再換了別的。
鍋子下面點著火,倒是只需要加些湯水,烤羊也能吃了。
大家說笑著,時間過的也是很快。除了四阿哥小困了就被抱回去之外,大家都在這裡。
雅璃溫上一壺桂花酒,笑著舉杯:「這會子天也黑了,不必顧忌了,都喝點吧。」
眾人笑著應了,也都舉杯與她喝了起來。
這特製的桂花酒喝著溫和,帶著桂花的香氣,很是口感不錯。
雅璃喝著就有些撒不開手了。
等外頭傳來請安的聲音的時候,雅璃都有些身子歪了。
凝露扶著她起來,雅璃看著一身杏黃色朝服的太子爺,傻乎乎的笑:「臣妾給太子爺請安了。」
布爾和仰頭:「阿瑪,額娘喝多了。」
眾人請安之後,太子爺就坐在了上首。
到底過節,客氣客氣也是要的。
雅璃離著他最近,就一直帶著笑看著太子爺。
太子爺勉強動筷子吃了幾口,又接了幾杯酒喝了,就起身:「天色還早,你們繼續吧,杜氏喝多了,孤也累了,就先走了。布爾和也會去吧。」
眾人忙起身送,太子爺已經將雅璃的斗篷接來,將她裹住,抱了起來。
「抱著二格格回去吧。」邊走還吩咐。
一路上,雅璃就掙扎著要露出頭,太子爺只是拍她:「乖些,怎麼叫自己喝了這麼多酒?」
雅璃嗚嗚的也不知說什麼,太子爺只好加快步伐了。
回了繁花秀景,將她抱回內室,太子爺看著她自己掙扎半晌,出不了一個斗篷,就好笑的幫她弄好。
「生氣也不是那麼個喝法,自己的身子不要了啊?」太子爺抱著她。
「不生氣,我生氣幹什麼?我什麼都好,什麼都有,犯得著對那種沒腦子的蠢貨生氣?」雅璃翻白眼道。
太子爺搖搖頭,今兒白天的事自然早就知道了。懷裡這個還說不生氣呢,這都罵成啥樣了。
「她是蠢貨,更是犯不上孤的小貓兒這樣了,乖,孤心裡是最看重你的,不許瞎琢磨了。」太子爺道。
「她罵我,罵我是賤妾!罵我以色侍人,罵我就比勾欄女強一點,我……我哪裡那麼低賤?我……」一開始,真沒當回事,知道那是瘋狗亂咬人罷了。回來后雅璃一直忍著,說笑了半日,這會子,趁著酒勁,又見了素來最是寵著她的男人,哪裡還有堅強?
淚珠子嘩嘩的往下落。
雅璃琢磨著,還好她有上輩子記憶,什麼都聽過了,不至於因為這話就怎麼著。
這要是換個土生土長的姑娘,不是回來就得一脖子吊死么?
太惡毒了!難怪她把日子過成那樣呢!
「她還想打我……」雅璃眼淚撲簌簌的指責道。
「徐衛,去,給孤將那蠢貨打三十板子,你盯著打,少了一板子孤就打你三十個板子!」太子爺大怒。
他只是知道太子妃今兒為難了雅璃,可沒聽見細節,畢竟徐衛去的時候,事兒都過去了呢。
這會子一聽還了得?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疼不夠,叫那蠢貨這麼罵,幸好雅璃是個心胸寬大的,不然不得上吊么?(你們真有夫妻相,想一起了呢。)
雅璃哭的打嗝,太子爺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
「乖乖不氣,那蠢貨的話你也聽進去了?孤什麼時候看輕你?你出身好,有給孤生了好孩子,自己又是品性好的,她說你什麼就是什麼了?乖,別哭了啊。」太子爺緊緊摟著哄。
雅璃聽著聽著,反而笑了。
帶著一臉的淚痕,就笑出聲了:「我哪裡就那麼好了……」
「孤說你好就是好,乖,不要和她置氣,以後誰也不能對你指手畫腳記住了沒?」太子爺扳著她的臉嚴肅道。
雅璃猛點頭:「我以前還說讓著她,今兒之後,休想!叫她愛去哪去哪,滾遠點!」
太子爺搖頭:「這就對了,小貓兒就是該這麼霸氣,好了不哭了,洗洗臉去,今兒吃好了沒?」
「唔,吃好了,都好吃,不高興就該多吃!吃飽了就高興了!吃飽了看見了爺,更高興了呢。」雅璃身子沒力氣,還是蹭著親太子爺的臉。
太子爺嫌棄的推她:「去去去,一臉的鼻涕。」
「……噗……你真的當我醉了啊?哪裡來的鼻涕?明明就是眼淚!你嫌棄我,咬你!」說著,就撲過來了。
然而沒力氣,摔在了他身上。
太子爺笑著抱起她去後面凈房洗漱去了。
時不時聽見雅璃的笑聲,和太子爺無奈的聲音。
這頭雅璃高興了,府里卻愁雲慘霧。
赫舍里氏不可置信的看著徐衛:「為什麼?」
「太子爺有命,太子妃宮中失儀。」徐衛道。
實則是太子爺沒說什麼啊,他不能不說,要打太子妃,總是有個理由的。
「定是杜氏那賤人攛掇的,我要見太子爺!」太子妃怒道。
「太子妃,太子爺今兒沒空見您,杜主子也沒說什麼,您還是別叫叫奴才為難了。」徐衛淡淡的。
「狗奴才,你敢攔著我!」太子妃指著徐衛。
「太子妃恕罪,奴才只能聽太子爺的。」徐衛朝著後頭一擺手,就見幾個太監過來了。
太子爺說要打,就是太子妃也不好使了。
不管赫舍里氏如何叫罵,畢竟不能堵上嘴,到底三十個板子還是打下去了。
最後她也沒力氣了,叫了太醫之後,徐衛就要回去復命了。
吳嬤嬤親自送出來,就道:「敢問徐公公可容奴才說句話?」
徐衛只當她是要說什麼好話,為太子妃求情,便不悅道:「雜家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