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零章 徐家俊異常
徐祖爺看著她這副饞樣兒,捏著她的鼻子說道
“那就兩道菜都做,反正這甲魚的個頭大,不然把小魚兒饞哭了,可如何是好啊!”
“祖祖,你哪有你說的那麽饞?”盡歡配合地羞惱著跺腳撒嬌。
徐祖爺皮一下很開心,高高興興地去拿刀收拾甲魚。
盡歡囑咐他把甲魚的頭和殼留著炮藥,接著就裝了點新鮮出爐的零食,領著小王去了牛棚。
在路上小王還納悶地問道“小徐同誌,你們上山打獵的時候,是不是用槍打獵了?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槍聲!”
“你耳朵真厲害,”盡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過那幾聲槍響,可不是我們打獵打出來的!”
小王眼神疑惑,“那怎麽會槍聲呢?這個季節也不是集體圍獵的季節啊!”&1t;i>&1t;/i>
“一會兒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盡歡說著話,好啃了口順手在院子的菜地摘的嫩黃瓜,咬得清脆作響。
盡歡領著小王,前腳邁進了牛棚的院子。
徐家俊和賀行之趕著馬車,後腳就進了門。
“家俊伯、賀伯伯,你們回來啦?”盡歡笑著幫他們牽馬,“今天這會開的時間夠長的啊,到了中午居然都不散?”
徐家俊取下頭上的草帽當做扇子,一邊扇風一邊抱怨,
“今天公社開的這個會,其實跟我們村也沒啥關係,也不知道非得通知我們去幹啥?還弄得又臭又長的!”
“會上主要要傳達什麽啊?講這麽長時間?”盡歡好奇地問道。
徐家俊哼了一聲,“說是推舉工農兵大學生名額,可我們村推舉的人,年年都是第一輪就被刷下來,我都不想去湊這個熱鬧!”&1t;i>&1t;/i>
工農兵大學,正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也是現在唯一能上大學的途徑。
獲取工農兵學員的名額,不是靠考試考成績,而是實行“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複審”相結合的辦法。
最重要的條件是成分和家庭出身,根正苗紅的青年才有資格被群眾推舉。
要是家庭出身上有一絲汙點,甭管個人多優秀,都得靠邊站。
推舉成為工農兵學員的候選人之後,還要經過各層領導的認可,通過批準才能拿到正式名額。
在“領導批準”的這一段時間,候選人們之間的較量,其實才剛剛開始。
都是按照成分推舉上來的人,成分和家庭出身一般都很好,大家的差距也不大。&1t;i>&1t;/i>
那要如何在眾多候選人當眾脫穎而出,這是個問題。
候選人為了能拿到正式名額,阿諛奉承給領導送禮討好的招數,簡直是屢見不鮮層出不窮。
前幾年甜水村,夏苗和虎子,還有知青6宵都被推舉過,到了公社之後,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年年推舉年年陪跑,搞得徐家俊也灰了心,現在連推舉會都不想去開了。
盡歡邊栓馬邊寬慰道“家俊伯,去開會不用在地裏太陽,你就權當放假休息一天!”
“聽那群吃飽了撐著的人,翻來覆去念叨那幾句,我寧願在太陽底下挖地!”徐家俊沒好氣地說道。
賀行之戲謔地玩笑道“好歹中午還管了一頓夥食嘛,公社食堂的回鍋肉,還是做得不錯的!”&1t;i>&1t;/i>
“菜是不錯,就是打飯的人手太抖,一勺菜恨不得抖回去一大半!”徐家俊恨恨地吐槽。
賀行之和盡歡聽他這麽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盡歡拎著溫水瓶,正給他們倒茶添水,沈雲旗就從放裏麵出來了。
賀行之見到沈雲旗,高興地站起來問好“老沈?你怎麽在這裏?”
“老賀!咱們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兩人互相敬了個軍禮之後,又親切地握了握手。
沈雲旗和賀行之都是軍人,之前他們的部隊一南一北相距甚遠,在軍部的會議上,總是要見麵的。
雖然沒有什麽私交,但他鄉遇故知,也是一大喜事。
“你可是京城的定海神針,怎麽突然來川省了?”賀行之滿臉笑容地問道。&1t;i>&1t;/i>
沈雲旗接過盡歡的茶盅坐下來,“來錦城開個會,剛好也來看看小魚兒!”
“沈長怎麽來牛棚了?”徐家俊覺得很奇怪。
如果是來看小魚兒的,那就應該待在家裏,怎麽甥舅兩都跑到牛棚來了?
牛棚有啥好呆的,夏天的牛棚,就算打掃得在勤快,味兒也大得很。
徐家俊對沈雲旗很敬重,雖然徐祖爺和盡歡都沒提過沈雲旗的具體職位,但徐祖爺看過盡歡拍過沈雲旗和老長的合影。
他認為,沈雲旗能在都的部隊任職,還跟老長坐在一起談事情,那就肯定不是小角色。
不得不說,徐家俊見識雖不多,但他淳樸的眼光中,帶著天然的敏銳。&1t;i>&1t;/i>
沈雲旗伸手揉了揉盡歡的頭,玩笑著說道“本來是來看這條魚的,結果你們村子的魚塘大,我還另外撈到了幾條大魚!”
徐家俊一頭霧水,村裏人想吃魚向來是到湔水河下網,哪有什麽專門的魚塘?
“老沈,是什麽品種的大魚?”賀行之也跟著打啞謎,“島那邊遊過來的?”
沈雲旗攤了攤手,“嘴巴咬得太緊,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的來曆,不過應該快了,我帶來的警衛員在審訊上有兩把刷子!”
徐家俊本來還想問,但聽到“審訊”兩個字,下意識就閉上了嘴巴。
“小魚兒,”齊寅桐在屋內喊道“病人醒了!”
盡歡和沈雲旗站起來,大步往堂屋裏麵走,賀行之和徐家俊也的跟了過去。
同時被五張各不相同的臉,近距離俯視,何姓男人本能地膽怯,往靠牆的地方縮了縮。
“你,你們是誰?”男人眼神驚懼地說道“我為什麽在這兒?”
盡歡心裏瞬間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狗血失憶梗?
“師父,他不會是失憶了吧?”盡歡驚訝地轉頭問齊寅桐。
齊寅桐抓過何姓男人的手,細細地把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身上,都沒注意到徐家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何姓男人本就心裏恐懼,又被徐家俊沉著臉死死地盯著,更是瑟縮得厲害。
盡歡順著他躲避的反方向,終於現了徐家俊的不對勁。
“家俊伯,你咋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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