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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解除婚約

  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揍,說的就是嚴勝彩這種人。


  盡歡並不是因為嚴勝男跟她關係好,才這麽鄙視嚴勝彩。


  而是嚴勝彩這種人設,確實不討人喜歡。


  貪圖享受害怕吃苦,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可恥的,畢竟好逸惡勞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但一麵想要享受成功帶來的榮光,一麵又不想付出任何精力和汗水作為代價。


  盡歡仔細看了嚴勝彩一眼,長得也不怎麽樣啊,怎麽想得這麽美?

  嚴寶河懟嚴勝彩的話是句句屬實,嚴勝彩無從反駁。


  不過嚴勝彩覺得輸人不輸陣,仍舊梗著脖子不低頭。


  不知道內情的人,見到她這副模樣,估計以為她才是受害者呢!


  嚴寶河心裏的懊悔的潮水,一陣陣往上湧。


  他後悔以前忽略嚴勝彩性格上的毛病,現在小錯釀成大禍。


  現在嚴勝彩做出這樣的醜事,他一對不起嚴勝男這個侄女,二對不起他大哥大嫂,三更對不起整個嚴家。


  柴玉珍看著嚴寶河氣得臉紅脖子粗,就算是她心疼嚴勝彩,也不敢給嚴勝彩說情。


  嚴寶山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但心裏麵五味雜陳,他在想當初的決定真的做錯了嗎?


  當初他大兒子夭折之後,他深恐家裏後繼無人,便把嚴勝男當著男孩來培養。


  嚴勝男也沒讓他失望,不僅聰明有天賦,性子更是堅韌不拔,後來真的就成為了嚴家最傑出耀眼的第三代。


  即便是後來嚴家二房和三房有陸續有男孩長成,卻仍舊沒有超過嚴勝男的。


  所以嚴勝男長房長“孫”的地位,一直穩如泰山,在嚴家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確實是超然的地位。


  可嚴勝男掙來的軍功章,不也是屬於整個嚴家的榮耀和驕傲嗎?


  為什麽到頭來,為家族爭臉麵掙榮耀的人,被自己人給擺了一道?

  嚴勝男的母親凃月輝,一張臉上滿是怒氣,她直接表態支持自己女兒,語氣嘲諷地說道

  “任傑和嚴勝彩要做有情鴛鴦,勝男就不能做那根打鴛鴦的棒子,我同意勝男的決定,這個婚必須退!”


  凃月輝的話就差沒直接指著任傑和嚴勝彩的鼻子,罵他們倆就是無媒苟合的野鴛鴦了。


  任母一聽就急了,她趕緊說道

  “親家,這,這婚不能退啊,任傑和勝男要辦婚禮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了,連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


  退婚不僅兩家的麵子上說不過去,對勝男的名聲也不利啊!”


  沒等凃月輝說話,嚴勝男就開口說道

  “任伯母為我名聲著想我很感激,但我不可能為了一時的名聲麵子,把一輩子賠進去!”


  “勝男啊,伯母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任母拉著嚴勝男的手保證,“你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任傑給你出氣!以後他要是敢再做出對不去你的事情,我跟你任伯伯肯定打斷他的狗腿!”


  任母竭力想挽留嚴勝男,她抱著一絲僥幸的想法,萬一能勸得嚴勝男回心轉意了呢。


  她勸嚴勝男,也並不是單純怕退婚丟任家的麵子,她是真心實意喜歡嚴勝男。


  遇到這樣難堪的事情,換成哪個女的不氣得跳腳,然後又哭又鬧?

  嚴勝男到現在都能心平氣和地說話,可見她的性格足夠成熟懂事大氣,這才是當家主母的樣子。


  再看看嚴勝彩,一副妖妖嬌嬌的模樣她就不喜,再加上嚴勝彩,眼高手低心思不純不說,還眼皮子還淺,全身上下沒一處她能看得上的。


  嚴勝男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去,“任伯母,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任傑同誌對我無意,就不用勉強了,再說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我也願意成全任傑同誌和嚴勝彩!”


  “勝男啊,你再考慮考慮,這退婚對男人還好說,對女孩子的名聲可……”任母盡量讓自己言語懇切。


  任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任父打斷了,“別再說了,本就是任傑對不起勝男,我們還有什麽臉麵什麽立場讓她委曲求全?”


  任母知道這件事本就是他們理虧,再看著任父滿臉的愧色,也不好再說什麽。


  “老嚴!也是任傑和任家愧對勝男,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任父說著就給嚴寶山輝鞠了一躬。


  嚴寶山趕緊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沒受任父的禮,“算了,是孩子們沒緣分!”


  凃月輝的臉色很臭,她覺得嚴寶山礙於交情,沒給嚴勝男討公道,難道她女兒的委屈就白受了嗎?


  之前任家來提親的時候,她就不怎麽看不上任傑。


  雖說任傑也是軍人,但跟嚴勝男這種戰鬥出身的軍人不同,後勤類的軍種前途有限。


  任傑在文工團工作,說得好聽是搞文藝工作的,說的不好聽跟賣笑也沒啥區別。


  可是嚴寶山跟她說,嚴勝男是當男孩子養大的,性格難免比較強硬,如果再找個性格剛硬的男人,強對強硬扛硬,日子恐怕過不好。


  凃月輝想想也對,與其每天誰也不讓誰搞得雞飛狗跳,還不如找個條件弱點的,就算是打也打不過嚴勝男,這樣嚴勝男也不會吃虧受委屈了。


  哪曾想任傑這個她一眼都看不上的弱雞,居然還敢夥同嚴勝彩幹做出這樣的惡心事兒!

  嚴寶山和凃月輝支持嚴勝男的想法,任父任母自知理虧也不好再繼續勸下去。


  解除婚約的事情達成了共識,最高興的莫過於任傑和嚴勝彩了。


  他們兩的豬頭臉,不約而同地浮起了笑意,笑的時候扯動傷處,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盡歡覺得他們二人現在的心情,估計隻能用痛並快樂著來形容吧。


  任父本來麵子上就不好看,再看到任傑眉來眼去沒羞沒臊的樣子,就更氣的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又用力甩了他一耳光。


  “爸——”任傑捂住臉頰委屈地喊道。


  他覺得他挨的這巴掌實在是太憋屈,事情明明就在往好的方向上發展,老頭子怎麽又起了邪火?

  任母撫著任父氣得劇烈起伏的胸膛,連忙勸道

  “老任消消氣!當心血壓升高!為了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再把身體氣壞了,實在不值得!”


  任傑剛被打隻是委屈,聽到一向疼愛他的任母這麽說話,不由得覺得氣短,“媽……”


  “你別叫我媽,我可沒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子!”任母冷哼道。


  別看任父打起任傑耳光啪啪作響,但任傑是怕任母多過任父的。


  任母不僅把著任家的財政大權,連家裏的重大決策,任父很多時候都要服從任母的意見。


  任傑想跟嚴勝彩結婚,就必須得到任母的同意。


  不然任母斷了他的經濟支援,就憑他的工資,抹平他一個人的開銷都夠嗆。


  還想跟嚴勝彩結婚,還要養家糊口,那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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