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祖祖囧事
盡歡覺得現在她都還是個小豆丁呢,怎麽徐祖爺就聯想到自己的兒女上麵去了。
雖然對徐祖爺的提議不怎麽感興趣,但為了哄他老人家高興,盡歡還是笑嘻嘻地應和道
“好啊,那我就找個上門女婿,多生幾個娃娃,讓祖祖幫我帶哈!”
“你這女娃子不知羞!怎麽就知道上門女婿了?那時候祖祖多老了,還得給你帶娃兒?”徐祖爺笑罵著盡歡。
盡歡對於徐祖爺說她不知羞滿不在乎,“那祖祖你可得好吃好喝,把身體養得壯壯的,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怎麽也能活到看到我的兒女生娃呢!”
揭開第三口壇子,裏麵拿出來的都是各式精致的匣子。
這些都是徐家祖上,各代女主人的首飾。
從金銀頭麵到各種珠寶玉翠,裏麵甚至還有鑽石戒指和耳墜,想來是晚清以後的鑽石首飾。
這摩登又複古的風格,正是紙醉金迷的清末民初時代所獨有的。
最後兩口壇子裏麵,大多是放著各種文玩擺件和文房用品。
其實文玩擺件基本算得上是男人的玩具了,文房四寶除了紙之外,這裏好像都全了。
還有五顏六色各種材質的印章,印章不都是刻好了的,還有一些是切好了印章的樣式,還沒有刻上印鑒。
這些印章一看就是時間久遠的東西了,據徐祖爺說,從他往上數三代都不是讀書的料。
印章這種東西,肯定是需要點文化底蘊的,那肯定是老老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了。
有個盒子裏麵居然還有一隻鎏金的象耳宣德爐,宣德爐盡歡用手指彈一下,果然發出金石之音。
爐子是個好爐子,至於真假這就說不清了,曆史上一直有不少宣德爐仿品。
不過這隻宣德爐就算不是真品,也是一件價值價格雙高的古董,畢竟曆史有那麽久了。
盡歡最喜歡的就是那顆象牙鬼工球了,這麽精湛的雕刻技藝,全部依靠手工完成,真的要給這樣的工匠跪了。
相傳乾隆皇帝就特別喜歡鬼工球,經常拿在手裏把玩,可見其精巧程度。
還有一把如意算盤,不不不,絕對不是盡歡在暗戳戳算計誰。
而是這裏確確實實是有一把木頭雕刻成的如意擺件,紅木的把手上就鑲有一個迷你小算盤。
見盡歡把如意算盤拿在手裏把玩,徐祖爺笑著說
“我看你就是一個錢轉子,啥也不熱心就看上了這個!這個叫如意算盤!祖祖我小時候就是用這個學的算盤!
你看這裏還被我磕了一個印子,當時就被你太祖祖賞了一頓筍子炒肉!”
這也太奢侈了!用這樣的擺件學算盤?由此可見徐祖爺幼年時候肯定過的是富足安逸的日子。
“祖祖小時候也挨過打啊?”盡歡驚訝。
徐祖爺表情有些囧地摸了摸眉毛,“哪有娃娃不挨打的!我從小就不愛讀書就愛聽戲看雜耍班子耍大刀,所以三天兩頭被你太祖祖收拾!”
“耍大刀也很好啊,強身健體!出門怎麽也不會挨欺負啊!”盡歡從來不覺得讀書就是唯一的出路。
“怎麽沒挨欺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雜耍班子那都是花架子不抵事!
跟一個船舵把子家的娃娃割孽(打架),遭人家打慘了!
最後還是你太祖祖給我請了拳腳師傅,學了武術,我這才沒挨打!”
盡歡對於那個年代非常好奇,新舊思想交替,社會階級以實力論英雄,又燦爛又動蕩。
“那祖祖拜了師父學了拳腳,就參軍了嘛?”盡歡問道
“那時候我才幾歲啊,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正經的功夫啊,我是回到村子裏之後,跟龍興寺的大和尚學的,那才叫一個苦啊!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還得給師父挑水掃地洗衣做飯。”徐祖爺講起了童年學武的經曆來滔滔不絕。
盡歡終於知道,徐祖爺的廚藝技能是什麽時候開始點滿的,“廟裏能有肉吃嗎?”
“你個小饞鬼咋就惦記著肉呢!”徐祖爺失笑,“說起來啊,我那大和尚師傅是個酒肉和尚,天天帶著我教我打獵,就是為了吃口肉!”
盡歡點頭讚同,“吃肉才能長高長壯,要不然哪有力氣練武!”
“那可不!吃素的話,我那師父一頓得吃20多個饅頭,還不得把廟給人家吃垮了!”徐祖爺哈哈大笑。
像這樣子豁達率直的和尚,確實是挺少見的。
盡歡問道“那後來學成了功夫,祖祖就去參軍呐?”
徐祖爺搖頭說
“我那大和尚師父留下信說出去雲遊,就杳無音信再沒回來過。
過了幾年你姑祖祖遠嫁,再後來你太祖祖也去世了,我離開村子去碼頭跑貨討生活。
在東北陰差陽錯地加入了隊伍,在戰場上祖祖因為練過武,身體也好。
拚刺刀的時候一人頂三,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
徐祖爺戎馬半生,現在偏安一隅,說起過往經曆還是滿滿的懷念。
若不是為了盡歡,他極有可能為了自己熱愛的事業奉獻自己一生的時間。
徐祖爺明顯陷入了懷念之中,盡歡沒有說話,給了他老人家回憶的時間。
等徐祖爺從回憶裏醒過神來,讓盡歡趕緊把這些壇子收起來。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們家過的日子好,本來就受人羨慕,這些東西確更是值錢得很。
雖說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很淳樸,但是人心往往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
要被有心人探知到,肯定是要出亂子的,還是放在盡歡那裏更安全,反正這些東西以後也是留給她的。
盡歡也沒說什麽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這些都是徐家曆代積累下來的財富。
以後要沒有特別緊急的情況,盡歡也是不會動用的。
一代一代地傳下去,比什麽都有意義。
正值夏收全村男女老手集體出動,就是為了搶收搶種。
要趕在剛好的時節上,把小麥油菜籽收回來,秧苗也要趕緊下田。
徐祖爺還是按照慣例去幫忙趕車,主要是村裏會趕牲畜車的人不多。
而且牛馬都是有脾氣的,牛強馬野,這些畜生真的還會欺生,冷不丁去個人真心降不住。
徐祖爺肯定是沒得工分的,最多就是等麥草曬幹了分點給他們當引火柴。
大家都在田地裏忙活著,包括下鄉檢查小組,也是要完成自己的農忙指標。
他們給自己劃了任務地,這塊地裏麵的活他們得幹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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