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第727章 棒子加甜棗
一般來說,皇帝也不會直接這麼劃分一個府郡作為王爺的封地,將軍政要務全部交接是致命的。
很容易造成幾年後,藩王的獨立,從而將大澤分離。
那種一個府郡只能管一半地盤,若是有爭議或者異動,那還不是皇帝說了算?
「所以,皇上將整個優州府郡賜給你做封地?」夜秋瀾有些意外,這算什麼意思?
打一棒給個甜棗嗎?
因為整個冬池國的邊境守護就壓在雲沐辰身上了,所以安定一下後方,給點安慰?
畢竟,一個府郡若是雲沐辰一人說了算,那能更好把握,同時,更好守衛邊境。
「是啊,果然很奇怪。」雲沐辰呵呵一笑,拉著夜秋瀾在桌邊坐下:「他就不怕他一死,我就自立為王,讓大澤的國土再次小塊兒嗎?」
「呵呵,整個大澤的皇帝你都不做,還需要在一個優州府郡做一個小霸主不成?」夜秋瀾皺眉:「那這麼說,你馬上得出發,比我還要先離開京城?」
所以說,了若和白夜果然也是神棍,白天才說過的話,晚上就應驗了。
本來接到聖旨,夜秋瀾以為自己要先離開了,搞了半天,雲沐辰才是先出發的那個。
雖然他們倆的方向是一致的,可是等不到一起出發,真的就要這麼分開了么?
「嗯,不過,父皇這麼放心我,我可不放心他,越急,證明他的身體越是不行了,我擔心我母妃。」雲沐辰頓時沒了食慾,想著要怎麼辦才好。
「皇上明顯是要將你們都先弄出京城,暗中培養新皇,到時候無召回京,新皇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武力鎮壓。」
夜秋瀾分析的說道:「一旦動用武力,生死難料,一切都有理由解釋。」
「確實如此,父皇有這閑心給新皇鋪路,那還不如好好經營自己的事兒,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雲沐辰反倒是多了一絲恨鐵不成鋼。
「那現在要怎麼辦?貴妃和太後知道皇上的身體情況,他肯定會先控制兩人,不讓她們參與或者泄露消息,新皇登基,太后還好說,是長輩,名正言順的太皇太后,可是貴妃不是太后,又並非新皇生母……」
夜秋瀾如此說著,頓時發現了貴妃的處境。
雲沐辰嚴肅:「所以說,我不能離開,我真要走了,母妃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
「而且,你信不信,不僅僅是我,其他王爺也不會真的離開。」
夜秋瀾點了點頭:「我信,皇上的命令這麼急,肯定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就算不知道是什麼,留下來查探一下究竟是肯定的。」
奪嫡之人手下都有不少謀士,就算王爺看不清楚,那些謀士也不會忽略。
「所以,我得想辦法留下,到時候不管什麼事,救母妃最重要。」雲沐辰若有所思起來。
夜秋瀾一邊吃一邊等著:「能有什麼辦法?」
「辦法有很多,就看選哪個更合適……都會有自己對策的。」雲沐辰冷笑:「父皇果然老糊塗了,覺得自己兒子一定會乖乖的么?當年他自己都是怎麼做的?」
夜秋瀾點頭:「不過,你也別忘了龍衛,有龍衛看著,誰是真的京城,他一清二楚。」
「嗯,說得對,需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雲沐辰諷笑。
就這麼一天晚上,所有人再度醒來,突然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
好像很凝重,而且朝堂有著大變化。
眾王三天之內要離京去封地,急得跟火燒眉毛一樣。
這樣一件大事兒,掩蓋了夜秋瀾被派去送親的八卦。
畢竟眾王去了封地,以後會是個什麼情況,真的很難預料。
原本站了隊的,有意站隊的,或者搖擺不定的臣子都有些懵,突然之間就好像不知道該幹啥了?
朝堂上站最前面的幾位大臣隱晦的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錯愕,奪嫡都還只是剛浮出水面,並沒有真正的白日化,怎麼就突然風聲鶴唳起來了?
這變化的節奏,所有人都感覺跟不上了。
下朝,白丞相一系的官員都聚集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在議論,白丞相卻一直閉目思考,不知道想什麼。
「白相,皇上這麼突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昨天今天,各國使臣才剛離開,人都還沒有走遠,這不是要人心不安嗎?」李翰林終於忍不住開口。
在翰林院一輩子,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懵過。
被大家目不轉睛的看著,白丞相輕輕嘆了一聲:「還能是怎麼一回事兒?皇上的龍體,只怕已經油盡燈枯了,他等不了了。」
聞言,眾人有種暈過去的衝動,這肯定是幻聽了。
當官的,最怕這種換皇帝的情況,站對了位置還好說,若是站錯隊,呵呵,等著全家被牽連吧!
「不……不可能吧,皇上身體看起來沒問題啊!」
「是啊,白相,這萬壽節才剛過,一直都很精神,應該不至於。」
「……」
眾人嘩然,心下恐懼之餘,也在自我安慰。
白丞相也不惱:「就是這次的萬壽節,各位大人還記不得記得,當時沒有人同意的,皇上卻堅持要大辦,甚至不動用國庫的銀子,私庫出錢都要大辦,這……似乎不符合皇上的性格。」
「所以,這是要做給別人看的?」有人終於醒悟過來。
「現在想想,很像,以皇上的性格,就算大辦,也不至於這麼招搖,而這次的萬壽節就特別招搖。」白丞相眯了眯眼:「甚至,都還暗示讓易家出錢出風頭,弄了一些有彩頭的遊戲出來,將民間的氣氛都一起炒熱了。」
「白相這麼一說,還真是不同以往。」
「難道皇上的身體真不好了?這可怎麼辦呢?」
「白相,你給大家一個準頭,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咱們自己人少一個是一個啊!」
「……」
眾人紛紛符合,到最後都是想讓白相給個准信,到底占哪一邊的。
原本是來分析形勢的,很快就變成了站隊請求。
可惜白丞相怎麼會隨便說?
情況雖然突然複雜起來,但依舊不是很明朗,在場的以前是自己人,以後則是未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