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淩遲
“芸兒,你認為這種時候提起別的男人,合適麽?”欒輕溪似笑非笑地看著淩芸,醋意滿溢。
“還是說,我用心不夠,讓你還有閑暇去想別人,嗯?”
淩芸滿腦門黑線,不是吧?這也能吃醋?
她正要說點什麽,那隻大手又伸到她的纖腰上,緊緊地扣住了她。
唉!又來了!
淩芸真拿他沒辦法,還以為他又會做些上下其手的事時,出乎意料的,他隻是在她的額門上輕啄了一下。
輕笑道:“好了,不跟你玩了,快睡吧,等你醒來就帶你去見段奕軒。”
原本她還雙眼緊閉,等待著他的“懲罰”,沒想到他這就放過自己了,聽到他的笑聲,才回過神來。
咬牙切齒地心中暗罵,這貨真是惡趣味,老是這樣逗她,有意思麽?
鬆了口氣的同時卻還有些失落。
帶著這種矛盾的心理,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醒了?”
“嗯。”
淩芸揉了揉還有些睜不開的惺鬆睡眼,腦子裏就像一團漿糊,暈乎乎的。
斜陽的餘輝透過窗台灑落在屋裏,“都傍晚了,我是睡了多久?”
感覺可能是睡多了,淩芸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到了窗前,抬頭望天。
天色開始漸漸暗了下來,昏昏沉沉的,就跟她的腦子一般。
落葉在晚風的吹拂下飄落,地麵上早就鋪了厚厚的一層,看著有些蕭瑟淒涼。
“嘶!”
絲絲冷風灌進屋裏,仿佛吹進了骨頭,她不自覺地打個寒顫,收緊了衣領。
欒輕溪起身走到淩芸身後,順手披上一件外袍,隨即將她攬進懷裏,“冷麽?餓了麽?”
淩芸感受著身後男人身上的溫暖,摸了摸肚子,“嗯,餓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你吃了麽?”
“還沒有,等你一起。”
欒輕溪鬆開手,走到門口吩咐了一句,扭頭道:“飯菜馬上就來。”
淩芸輕嗯了一聲,這會兒已經完全醒過神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麽,“我還得再給坤施一次針,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去就回。”
欒輕溪把她按下,拿起擺放上妝台上的木梳,撩起淩芸的長發就開始梳理了起來,“吃過飯再去吧,他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不差這會兒。”
淩芸想想也是,要是有事,以逐月的尿性,早就呼天喊地地跑來了,“對了,他們兩人的婚禮你打算怎麽辦?”
“我已經考慮好了,要是分開辦的話,時間上怕是來不及。跟我們一起辦,這樣比較省事,你看如何?”
欒輕溪提議道。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待會兒就去問問逐月她們的意見。”淩芸也認同這個主意,心情立時愉悅了起來。
“芸兒,列一下需要宴請的賓客名單,明日就要開始通知了。嶽丈大人和妙神醫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還有我師尊他老人家……”
淩芸心裏莫名一揪,眸光黯淡地看向欒輕溪,“維航哥那邊還是沒消息麽?”
欒輕溪搖了搖頭,見淩芸滿臉擔憂的樣子,勸慰道:“如若他真的出事了,不會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眼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別想太多,沒準那隻是文輕搖為了引你出去,而編撰的謊言。”
淩芸幽幽地點頭,也隻好這樣安慰自己。
咚咚咚!
“殿下,老奴送飯菜來了。”門外傳來老管家殷切的嗓音,淩芸離開欒輕溪的懷抱,坐到桌子前。
欒輕溪放下木梳,理了一下衣襟,揚聲道:“進來吧。”
管家推開門,幾名丫環魚貫而入,把菜肴擺放在了桌上,隨即退到了一邊站成一排。
欒輕溪掃了一眾下人一眼,揮手道:“你們下去吧,這裏暫時不需要伺候。”
“是。”
管家臨走時偷偷地睃了淩芸一眼,估摸著應該是好事將近了。
欒輕溪也坐到桌前,兩人就跟普通夫妻一般,坐在一起吃了頓溫馨的家常飯。
就在淩芸去給坤施針的同時,欒輕溪也抓緊時間把事務處理完。
直到入夜,兩人才一同走進地牢,打算去看段奕軒和文輕搖。
欒輕溪拉著淩芸的手,提醒道:“小心腳滑,這裏比較陰暗。”
提到地牢,淩芸突然想起那個比牛還倔的天下第一殺手申屠求敗。
記得那時,她還想將他收歸麾下,可惜失敗了。
申屠求敗身上中了怪毒,不知這麽久沒見,他身在何處,毒解了沒有。
欒輕溪見淩芸有些失神,問道:“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走吧。”淩芸笑了笑,牽著欒輕溪的手繼續往裏走。
啪!啪!啪啪啪!
“前麵就是關押段奕軒的牢房。”欒輕溪抬手指了指麵前的鐵門。
聽到裏頭傳來鞭笞的聲,淩芸眉梢微揚,心裏莫名感覺一陣痛快。
那次要不是因為他,溪也不會身受重傷,前幾天的事更不會發生。
她已經暗自決定,不能讓這變態男好過,更不能讓他死得那麽痛快,她要狠狠地折磨他一番。
段奕軒聽到開門的聲音,有氣無力地抬起了頭,見是淩芸兩人,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冷冷地笑了笑。
開口道:“是你?怎麽,打算親手報仇麽?“
淩芸報以一個冷笑,“你猜對了,我給你準備了特別的獎品。四王子還有什麽話要說的麽?
要是有就趁現在趕快說吧,我怕待會兒你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不必了,既然落在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段奕軒呸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道。
淩芸見段奕軒的反應,遍體鱗傷還敢這樣說,倒是有些意外,從影衛手中接過皮鞭,在手掌上輕拍了兩下。
“這皮鞭不錯,抽到你身上滋味怎樣?不知道跟淩遲比起來,感受怎樣?
不過,要是四王子願意配合,說出南昊的計劃,或許……”
“本王子從不關心南昊有什麽計劃,若不是為了王位,本王子才不屑跟他配合。”
淩芸見段奕軒居然這麽嘴硬,什麽都不肯說,倒是沒料到他會如此硬氣。
這人的性格若不是這麽陰損殘暴,或許能成為一國之君。
但這始終隻是假設,她怎麽可能留著這麽個不穩定因素,讓他給哥哥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