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矯情
“我就不講理怎麽了?你沒聽過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發脾氣是女人的特權麽?
我已經認錯了你還打我,反倒說我不講理?”
淩芸有點委屈地說道,不過她也知道她犯了女人的通病——矯情。
但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畢竟是在自己的男人麵前矯情。
欒清溪氣極反笑,“嗬,你還知曉你不講理了?行了,以後不打你便是。”
“再不準打屁股,有話得好好說。”淩芸趁機說道。
“視情況而定,要是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就算是再心疼我也絕不心慈手軟,明白麽?”
淩芸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這才想起他還沒吃飯,正要起身去做。
可是剛要動,就被欒清溪摟住纖腰,“做什麽?”
“你還沒吃飯呢,總是飽一頓餓一頓的對身體不好。”淩芸板著臉,反抗著說道。
欒清溪怎能看不出來她還在生氣?瞄向淩芸的後麵,“打疼了?”
“廢話,你讓我打一下看看?而且,這很丟臉好吧?哼,虧我還擔心你沒吃飯。”
淩芸說著也不看欒清溪,臉上仿佛寫著:我很生氣,快道歉。
道歉沒等來,兩唇一溫潤,等來了一個吻,由淺入深,差點窒息的那種。
鬆開之後,欒清溪貼在淩芸的耳邊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你要是還生氣,要不我們再深入一點些?”
“你……”淩芸渾身無力,已經顧不上生氣,想著這貨還能再無恥一些麽?
她失神這會兒,欒清溪挑眉道:“嗯?莫非你是希望我更深入些?”
不過,他剛要抬手,淩芸已經先一步往屋外跑去,“我去做飯!”
欒清溪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淩芸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時,小院門口出現一道身影,見淩芸正好出來,遲疑了一下便抬腿走了過去。
這人不是誰,正是段奕鴻,他不甘心,好不容易他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竟然已經名花有主。
其實,他是借著酒勁才會出現在這裏。否則,以他的個性,就算再不甘心,也絕不會做出糾纏不休的事來。
但當他看到淩芸時,腿不知怎的就像灌了鉛一般抬不動了,在此之前,一陣冷風把他的酒勁吹醒了不少,讓他感覺此舉有些莽撞。
可來都來了,他一咬牙還是走了進去,喚道:“芸兒。”
淩芸沒想到段奕鴻這麽晚還來找她,“世子找我有事麽?”
“我想跟你說說……”段奕鴻正想說點什麽,裏麵卻冷不丁地傳來一道聲音。
“世子想說什麽?此刻已是掌燈時分,若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地,難免有損小姐的閨譽。如若世子真的有事相商,還請明早再來。”
段奕鴻見院中還有其他男子,臉色猛地一變,審視著他並質問道:“你為何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出現在這裏?”欒輕溪毫不退讓,任由段奕鴻審視自己。
淩芸看著兩個男人針鋒相對,頓時撫額。
立刻站到欒輕溪前麵,說道:“鴻哥哥,時辰的確不早了,你還是先行回去吧。”
“芸兒,他不是你的隨從麽,是不是也該避諱一下男女之嫌?”
段奕鴻之前就感覺這個隨從不對勁,並且對他的敵意頗深。觀察之下,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了。
欒輕溪冷嗤道:“這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段奕鴻眸光冷冽,渾身散發著寒氣,而且有動手的架勢。
淩芸見段奕鴻最終還是問出來了,不禁翻了個白眼。
回頭白了欒輕溪一眼,對段奕鴻道:“鴻哥哥,你既然問到了,我也不再瞞你,其實……”
“其實屬下是小姐的影衛,一如世子的影衛一般。”
欒輕溪打斷淩芸,並接過她的話茬道。
淩芸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對,他是我的影衛,進府時沒如實相告,真是不好意思。”
段奕鴻相信她才有鬼,但淩芸這樣說,他也不好出言質問。
麵無表情地點頭道:“原來是影衛?”
“嗯,是啊,他剛向我稟報一些事情。此前沒告訴你,也是怕你多想。”
“原來如此。不過,他始終是男子,還是應該避嫌。”
淩芸不自然地幹笑兩聲,沒再說話。
段奕鴻也不管欒輕溪了,轉而對淩芸道:“我本來想跟你商量一下母妃的事,不過確實是不早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這影衛杵在這裏,他也不好表達什麽,還不如另找機會。
此外,他還得找人查查這家夥,總覺得此人不簡單。
淩芸見段奕鴻要走,將他送到院門口道:“明日一早,我就會去給王妃施針,若有事,等施完針再談,行麽?”
“好,那明日再談。”段奕鴻說著,轉身離開了院子。
淩芸見人走遠了,才問欒輕溪,“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其實告訴他也好,省得他胡思亂想。”
“你這又何必呢?就算現在不說破他就不會去查麽?”欒輕溪說著,走到石凳上坐了下來。
淩芸聞言俏臉微僵,順帶賞了欒輕溪一個大白眼,“你倒是沉得住氣,與其被他查出什麽,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他。”
“放心好了,他什麽也查不出來。”
隻要他不想,任段奕鴻的本事滔天也查不到。
“嗬,你倒是挺自信。”
“怎麽,你不相信?”
淩芸撇嘴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麽不相信的?算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是做飯去吧。”
話落,也不管欒輕溪的反應,就往小廚房走去。
欒輕溪站起身,跟了上去。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見過淩芸下廚,這種時候哪可能離開?
淩芸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下腳步,“你跟來做什麽?你就不怕弄髒你的衣服?”
“芸兒做飯,我自然要陪著。”
欒輕溪想著不知做飯難不難,他許多方麵都有涉獵,唯獨這廚藝一項是一竅不通。
過去隻識君子遠庖廚,但此刻卻有了新的念頭。
為自己的女人洗手作羹湯,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眼下有一次現場觀摩的機會,他又如何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