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冤家
不過蘇慧兒很快就鎮靜了下來,捏著手中的絲帕道:“失望倒談不上,隻是我們準備了很多遊戲。
要是淩芸妹妹不去,那可真是有些可惜呢。”
逐月心裏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倆貨是人頭豬腦麽?來了一次又故技重施,小姐怎麽可能會上當?
“是麽?那我還真是要去瞧瞧了。好了,蘇姐姐你們自便,我就先失陪了。”
淩芸懶得再跟她們浪費口舌,她還有大把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已經知道淩菀她們準備動手,她當然會奉陪到底。
她們之間那幾筆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有人既然趕著去投胎,她怎麽能不成全呢?
淩菀,希望你們可別後悔才好!
想到這兒,淩芸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離開了花園。
淩芸走後,淩菀捏緊拳頭頓坐了下去,臉色有些泛白,顯然是氣得夠嗆了。
蘇慧兒一屁股坐到淩菀對麵,一拍桌子道:“這個賤人,真是可惡,表嫂,你過去是不是受了不少她的氣?”
“受多少氣並不重要,反正她也囂張不了多少天了,你都安排妥當了麽?到那天絕不能再出漏子。”
淩菀想起群芳會的事就禁不住渾身一寒。
“表嫂放心吧。”蘇慧兒想到淩芸接下來的下場,唇角泛起了一抹邪笑。
“哼,淩芸,你要是真敢來,定讓你有來無回。”
西院中。
蘭兒正在幫著坤晾曬藥草,見淩芸走進來,立刻迎了過去。
她圍著淩芸打轉了幾圈,關切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聽追風哥說您受傷了,要不要緊?”
“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麽?能有什麽事?不用擔心,輕傷而已。
你別忙活了,先幫我沏壺茶,剛在外麵跟那幾個人浪費了半天口水,嘴都幹了。”
淩芸心裏感歎,還是自家地盤好,住在周維航那兒,讓她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
天天看他的臉色,生怕惹怒了他,關鍵是她莫名對那純淨的小男人有種負罪感,就是害怕他會不高興。
做什麽事都得小心翼翼,看別人臉色的日子真是憋屈啊。
她坐在石凳上,無意中瞥見坤在忙碌,搡了搡身邊的逐月道:“你去幫幫他吧。”
“小姐,您讓我去幫他?”逐月柳眉輕蹙,有些不想動。
還在思忖方才小姐為什麽明知道淩菀等人不安好心,她還要答應前往那什麽聚會呢。
淩芸秀眉輕挑,“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對坤的意見很大呢?”
“沒什麽。”逐月欲言又止,沒有再提意見,而是抄著手,走到坤麵前冷冷地道:“喂,還有什麽要曬的,讓我來。”
“你?還是算了,我可指使不動。”
坤沒好氣地道,他還記恨著逐月曾經的粗暴對待,到現在還憋著一口氣呢。
在他看來,作為女人不好好地嫁人,在家相夫教子,卻拋頭露臉去當什麽影衛,簡直就不像個女人,頂死也就算個男人婆。
當然了,這也跟他的經曆有關,畢竟他身邊的弟兄都是男人,沒有一點紅。
逐月見他這樣說,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簸箕,按照他適才的方法開始在院中晾曬藥草。
坤冷嗤了一聲:果然是個男人婆。
也懶得搭理她,轉過身去收拾其他藥草。
可當他轉身的時候,卻見逐月將幾種喜陰的藥草也搬出去了,臉唰的馬上就黑了下來。
趕緊上去搶救逐月手中的藥草,“喂,你會不會啊?這幾種藥草不能暴曬,趕緊拿進來。”
“你怎麽不早說?”逐月臉色也不太好看,一把甩開坤的手。
坤冷著臉道:“你是啞巴麽?不懂不會問?還有,你這叫什麽態度,做錯了事還凶,你不該道歉麽?”
“道歉?嗬,想讓我給你道歉?作夢!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逐月嘴上不饒人,還是把自己曬錯的藥草迅速地收了回來。
坤聽到逐月這句話可就不幹了,伸長脖子道:“你…你說誰不像男人了?你這男人婆,活該沒人愛,哼!”
“我有沒有人愛關你鳥事?”說著,逐月很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坤,“而且…從上到下你都不像個男人。”
坤覺得很受傷,特別是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走到淩芸麵前道:“郡主,麻煩您管好這個男人婆。
藥房的事我一個人就能夠處理,不用她幫忙。另外,她剛才的話侮辱到我的尊嚴,麻煩您讓她道歉。”
淩芸看著跟貼錯門神似的兩人,不禁扶額。
她不過是讓逐月幫忙曬曬藥草,怎麽這麽點小事兩人也能爭吵起來?
說起來,自從坤來了之後就很少出藥房,而逐月又經常讓她派出去做事,兩人的確沒什麽交集。
難道這倆人是冤家,還是八字不對,一見麵就掐?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確實不該讓這兩全人在一起幹活。
不過她大概也猜到問題出在哪兒,坤這人平時沒個正形,外加毒舌屬性。
他跟威風凜凜的追風等人很不一樣,所以逐月覺得他缺少點男子氣概。
而坤怕是因為中毒那次,逐月下手比較重,被他記恨上了。
淩芸感覺有些頭疼,輕咳兩聲道:“我傷還沒好利索,先回屋休息去了。這兒就交給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給蘭兒使了個眼色道:“蘭兒,我覺得氣悶,你扶我回屋吧。”
蘭兒雖然不算機靈,但經過淩芸這段時間來的調教,多少也能聽懂她的弦外之音。
當下趕緊上前去攙住她,兩人一起走了進屋。
坤傻眼了,沒想到淩菀說走就走,偏生人家確實受了傷,還是他現在的主子,他又不好多說。
隻得有氣往肚子裏咽,自我安慰說好男不跟女鬥。
逐月見坤懨懨地回來,嗤笑道:“果然不是男人,居然還學女子般去告狀。”
“你…算了,好男不與女鬥。”
坤指了半天,憤憤地甩下手,他不想把事情鬧大讓淩芸難做,要不然鬧到主子那兒,主子定會責罰他。
逐月見坤默不作聲地走開了,心裏莫名覺得十分痛快,還有些小得意。
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就是看這個男人不順眼,說起來他還比不上那塊木頭,最起碼他算得上是個真男人。
想到那木頭被小姐綁起來送了回去的樣子,不僅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