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探尋
姬存浩知道周維航和淩芸之間的誤會已然解開，似乎還相談甚歡，心裏也多少踏實了一些。
隻不過想起縈繞在自己心頭的疑問，禁不住打量起淩芸來。而且忍不住想要詢問。
淩芸本就心思細膩，自然感受到了姬存浩的目光，衝他莞爾一笑。
“世子殿下，您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沒關係，這裏又沒有外人，想問什麽就問吧？”
淩芸已經知道了姬存浩的身份，雖然不是王子，不過也相去不遠。
他跟姬存曄一樣，是親王世子，所以他們才以兄弟相稱。
姬存曄有些受寵若驚地愣了一，深深地看了淩芸一眼，聽到她居然說自己不是外人，心情變得不錯了起來。
不過見姬存浩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猜到他心裏還是有些顧忌。
想了想，對周維航說道：“周公子，昨日我見你對毒物似乎有所研究，有幾個問題在下想跟你討教一二。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周兄，你和曄哥聊聊吧！”姬存浩感激地看了姬存曄一眼，順著他的話勸道。
周維航雖然個性單純，但並不傻，略加思索便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而且，那日他也感覺到姬存浩在看到淩芸時，情緒有些異動，心裏多少也有些猜測。
點了點頭，跟姬存曄一起回避了。
淩芸見兩人走了出門，雅間內隻剩下兩人，轉頭看著姬存浩，柳眉微彎，莞爾輕笑。
“其實小女子心中也一直有個疑問，想問問世子殿下，不知可否？”
“嗬嗬，淩小姐大概是對昨日本世子下水救你的事感到好奇，沒錯吧？”
淩芸見姬存浩對她溫柔一笑，登時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這樣的男子就像一塊溫潤如水的美玉，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而且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眼前之人，給她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親人一般，實在是奇怪。
淩芸愕然，緩緩收斂心神，點頭道：“不錯，小女子實在想不通，以世子殿下這樣的身份，何故會下水去救一個陌生人？”
姬存浩臉上笑容也僵住了，慢慢收斂了起來，眸光變得有些深邃。
“淩小姐，在本世子回答問題之前，還請你先回答本世子一個問題。”
“世子殿下請問。”
淩芸下意識地嬌軀一緊，感覺屋裏的氣氛變得怪異了起來。
“淩小姐的母親，是何方人士？”姬存浩望著淩芸，眸光凝重，話語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急切。
蛤？
淩芸鳳眸一怔，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實在想不到他竟會這麽問。
淩芸黛眉微緊，臉露為難之色，沉吟了片刻，隻能搖頭。
“家母已經仙逝多年，在小女子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了。
父親也很少提起母親，所以這個問題淩芸也回答不上來。”
講真，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她對“母親”的了解，隻有遺書中提到的隻言片語。
除了“白茹雪”這個名字，就無從知曉，而且還神秘兮兮的是個化名，這不是難為她麽？
“不在了？”三字脫口而出之後，姬存浩震驚地瞪大雙眼，嘴巴微張，都不懂合上了。
回過神來後，想到自己的失態，充滿歉意地說道：“實在抱歉，本世子……”
“世子殿下不必介懷，淩芸明白。若這件事換成是我，恐怕更加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淩芸搖了搖頭安慰道，表示自己並不介懷。
姬存浩暗鬆了口氣，接著追問道：“那…淩小姐母親的姓氏是？”
“家母……”
淩芸突然想起遺書裏寫到過，母親的化名，那姓氏八成也是編造的。
想到這裏，她遲疑了一下，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世子殿下，淩芸也不知道母親真實的名字。
世子殿下詢問家母之事，難道您…認識她？”
淩芸有些試探地看著姬存浩。
隻見他緩緩籲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他放鬆還是失望，心緒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
聽到淩芸說的這番話，他心裏已經更加確定了，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見淩芸看著自己，連忙苦笑道：“不，不是的，不瞞淩小姐，你的相貌，和本世子的一位長輩十分相似。
隻是那位長輩已經離宮多年，父王和本世子也一直在探尋她的下落。
雖然相隔甚遠，起初還時有聯絡，父王多少也算放心，可是十多年前突然斷了音信……”
“世子殿下懷疑…那位長輩是…淩芸的母親？”淩芸有些激動地說出這幾個字時，心中一驚。
這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但轉念一想那隻個化名，這也不無可能。
不過既然說到了這個點上，她之前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根本不必再追問下去。
隻見姬存浩搖了搖頭，歎息道：“本世子也不知道，實際上本世子與她並未謀麵。
隻是府中藏有一幅畫像，那畫像中的女子與淩小姐有七八分相似。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本世才……”
其實他事後他就派人調查過，若不是心中有了幾分把握，他也不會把這些自家的秘辛說出來。
隻不過麵對淩芸，他總不好和盤托出。
“那…除了樣貌，還有其他可以證明身份之物麽？比如胎記或者其他東西，總不會什麽都沒有吧？”
淩芸說著不禁撇了撇嘴，真想了抽自己一下，她這是在做什麽？太刻意了些。
不過淩芸細微的表情變化，似乎並沒有引起姬存浩的注意。
“有，聽說當年身中惡毒的隱毒，如果你真是她的孩子，那體內應該會繼承這種隱毒才是。
隻要讓周兄號一下脈就知道了，這恐怕…是如今唯一的證明方法了。”
其實在姬存浩心中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通過煜國太子。
若是說出來的話，牽扯太大，在沒確定之前，他當然不可能輕易吐露。
說這個份上，已經是極限了。
當然，私下他還是會去證實的，畢竟血脈問題最不容易出錯。
周維航？
淩芸不禁翻了個白眼，號脈是醫者的技術，那個曾經被她罵過是神棍家夥可是仙靈使。
他什麽時候會這種技術了？
何況這裏可是翊國王都，醫者不是禁忌麽？他就不怕殺頭。
但此刻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侯，淩芸下意識地問道：“世子殿下怎麽這麽確定？
萬一，那孩子僥幸沒有繼承那隱毒呢？那又該如何判斷？”